歲心伸手握住程嘉怡的手，不管程嘉怡怎麼用力都挨不著歲心的臉，程嘉怡臉都漲得通紅，卻始終挨不到歲心絲毫。

    歲心手心發了力，程嘉怡立刻發出一陣哀嚎，“疼，快鬆手，疼死我了。”

    誰也沒想到歲心的手勁會這麼大，簡直就像是鐵鉗一樣，程嘉怡那些年靠磨刀偷懶砍柴的功夫根本沒辦法跟歲心比。

    她眼圈微紅瞪著歲心道，“你就是一個鄉下的賤丫頭，不配做程王的女兒……你還跟晉王有這種有違人倫的婚配，你以後只配去青樓呆著……。”

    歲心更加用力地捏著程嘉怡的手，程嘉怡的腳跟都離地了，歲心這才瞪著程嘉怡地眸子說道，“管好自己的事情，少糟踐別人，否則遲早有一天你會因為這張嘴捅簍子，到時候別說我這個做妹妹的沒有提醒你。”

    “放手！”程嘉怡抬腿朝著歲心腹部踢去，華蘭看著心都揪起來，慌忙上前護著。

    兩個粗壯的丫頭看到這一幕也撲上來護著主子，一時之間兩個郡主的丫頭也動起手來，華蘭和菊英雖沒有那兩個強壯，但身形靈敏到也不吃虧。

    這邊程嘉怡抓了歲心的頭髮用力往後扯，歲心吃痛，索性用力掰著她另一隻手的手指頭，歲心也痛，但她絕對不會讓程嘉怡佔了上風。

    “程嘉怡，你如果再這麼不依不饒地鬧，我就拉著你見皇上去，讓皇上派人徹查你這幾年到底去哪裏流浪了，為什麼養了這麼一副潑辣性子。”歲心也只是胡亂地揣測，她深知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程嘉怡也不會例外。

    現在她只是想擺平事情，不想把事情鬧大。

    程嘉怡一心有些慌了，她看著歲心說，“你先鬆手我就鬆手，我不想跟你鬧，嫌丟人。”

    歲心鬆開了程嘉怡，程嘉怡佔便宜似地又用力拽了歲心頭髮一把這才鬆手，鬆開後不忘記拍拍手顯示自己佔了便宜。

    歲心看了程嘉怡一眼，眼神示意，“滾出我的院子！”

    程嘉怡有些憤憤不平，帶著兩個丫頭離開的時候路經歲心面前突然止步，她看著歲心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罐子藥是什麼藥，那是滑胎之後用的滋補藥，你跟晉王做了這種醜事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程嘉怡見歲心不說話，以為是猜中了歲心的痛處於是繼續補充道，“女人跟外面的野男人媾和生的孩子叫野種，那這種有違人倫有的孩子該叫什麼……叫畜生嗎？”

    歲心平靜溫和的眉目突然開始變得冷厲，她的孩子還未出世絕對不允許別人侮辱，歲心突然抬手，在程嘉怡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狠狠地抽了程嘉怡一巴掌，然後抬起另一隻手又一巴掌。

    歲心手上本來戴著一枚玉戒指，因為力道之大，那枚玉戒指竟然應聲而斷。

    若不是華蘭和菊英怕她傷了身子攔住了，歲心現在還打個不停，而程嘉怡也只有抱著頭護著臉的份。

    程嘉怡嘶吼道，“你竟然敢打我……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打死這個不清不白的東西。”

    歲心往前一站，眉目微厲地看了一眼兩個正要撲過來撕打的丫頭，“我跟晉王雖是不符世情，但晉王將來會是皇上……如果你們打了我，就是打了未來皇上的女人，憑著我跟晉王的情份對你們兩個誅殺九族都不為過，不信，你們過來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現在歲心也豁出去了，她必須做到自保。

    至於她跟晉王的事情相信程王會做些事情來保密，這個程嘉怡，她真的是自己尋死也不能怪自己了。

    兩個粗使丫頭本就沒有什麼腦子，跟著程嘉怡完全就是不顧後果的尋事，現在聽到歲心這麼說嚇得腿都軟了。

    她們兩戰戰兢兢地看著程嘉怡說，“郡主，還是別鬧了，怡和郡主說的沒錯，這要真追究下來我們都要掉腦袋的。”

    “她敢動我的腦袋，我到要看看……她這個做妹妹的怎麼動姐姐的腦袋。”程嘉怡要撲過去跟歲心撕打，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呵斥，“住手，成何體統。”

    有人稟報老程王這邊的事情，老程王立刻趕過來了。

    他看到歲心頭髮凌亂，狼狽不堪，再看看程嘉怡一副潑婦鬧街的樣子立刻一臉惱怒，“嘉怡，歲心剛剛回到府邸你這個做姐姐的應該多多關照纔是，這怎麼還跟妹妹打架？”

    “父王，她打我，就因為我教訓了她手底下那個死丫頭，她就打了我兩個耳光。”程嘉怡惡人先告狀，歲心到也不急著辯解，只是伏著身子給老程王請了安，然後保持沉默。

    老程王不肯聽信不麵之詞，問歲心道，“你打她了？”

    歲心沒有迴避躲閃，十分坦然地說，“我的確打她了，她該打……”

    老程王也有些心疼程嘉怡，這丫頭從小失蹤受盡苦難肯定是沒規矩，但不至於被打得臉都腫成了包子。

    老程王看著歲心問這件事情的過程，顯然是為父的想做到不偏不倚，歲心也沒想讓老程王偏袒，開口就說，“父王，我不過是爲了避免讓您重新遭遇牢獄之災替您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口無遮攔的女兒而已。”

    “你還說，是你管教下人無方，你還說是我？”程嘉怡氣得都哭了。

    歲心卻越發淡漠，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糾纏進一件事情裡，以前因為糕點的事情也是，現在更是。

    老程王看了一眼程嘉怡問歲心，“她說什麼了，怎麼就能讓我又有牢獄之災？”

    歲心看著老程王，父女二人的神態都是那麼的相似，淡靜平和又帶著些許的不容人侵犯，歲心說道，“皇上想盡力把我跟晉王的事情抹去，不想讓將來皇子有什麼汙點，程嘉怡故意挑破事情，說晉王跟我的孩子不是人……我只能替父王好好攪勻這個招惹是非的郡主。”

    “我說錯什麼了嗎？你們兩的事情有違人倫……”

    “住嘴。”老程王也怒了，他沒想到這個程嘉怡這麼沒腦子，怎麼專挑一些不能說的事情大吵大嚷，難道她就不怕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