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提親
寧滿滿提心吊膽了半天,時不時的抬頭張望一眼,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個白衣身影。
直到一盞茶的時間後,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間猝不及防的對上了樓梯上的傅錦年的目光。
她頓時繃緊的後脊背。
傅錦年下來後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面無表情的說:“走吧,回家。”
寧滿滿乖巧的哦了一聲,跟在了傅錦年的身後,討好的對他笑了笑,“小哥哥,沒有想到你也會過來,你可真厲害呀,之前孟大人還在這裏對凌熠糾纏不休呢,你一來了,他就馬不停蹄的走了,可見小哥哥之厲害啊。”
傅錦年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隨即收回目光,淡淡道:“若是論其厲害,我哪裏比得上滿滿你呀,畢竟我來之前還聽說你都要定親了,這纔不過多長時間不見,你竟然有了這麼大的本事了,連終生都訂好了,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能讓此人陰陽怪氣的說出這番話來,可見他也是真的生氣了,不知道怎麼的,面對傅錦年,寧滿滿心虛的低了低頭,“小哥哥,不是那樣的,我可沒有答應凌熠。”
她猶豫了一下,道:“小哥哥,和你打個商量啊,這件事你可不能告訴我爹孃和大哥啊,他們若是知道了,就不會輕易罷休了。”
傅錦年點了點頭,瞭然的說道:“原來你只不過是怕他們知道,這樣的話,你可儘管放心,我定不會多嘴的。”
頓了頓,他意味深長的道:“這回你可以放心了,不過你嫁人的心思也停了吧,凌熠的親事已經有了著落了。”
說罷,他徑直離去。
寧滿滿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跟了上去,“小哥哥,你等等我啊……”
聽到這裏的凌熠下意識的也想跟上去問問,卻被從樓上欄杆處站著的凌國公喚住了,“等等!”
凌熠停下了腳步,猶豫的道:“父親。”
“上來,我有話和你說。”凌國公道。
凌熠腳步一頓,心裏閃過不好的念頭。
到了樓上之後,果不其然,凌熠聽了凌國公的話,忍不住站起身,道:“父親,為何你還要我娶孟如蘭?你分明知道孟家不安好心,你不是也不願意和孟家接結親嗎?現下孟家已經走了,你又為何非要逼我呢?”
“凌熠,並非是我逼你,這件事是殿下決定的,而且殿下會親自為你主婚。”凌國公冷漠的說道:“這樁親事已定,明日你就跟我去提親!”
寧潮也要跟傅錦年和寧滿滿離去,鄭圓圓卻一把拉住了他,順道給了他一個眼神,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說道:“人家兩個人說話,你跟上去幹什麼?”
寧潮不自在的別開了目光,看向寧滿滿的背影,“可是……那是我妹妹啊……”
鄭圓圓理直氣壯道:“那還是我家公子呢,我說什麼了。”
她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著寧潮,“你現在是在……害怕和我單獨相處?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呀。”
寧潮心想,從前你也不是姑娘啊!
鄭圓圓對他眨了眨眼睛,猜測道:“你……該不會還對孟如蘭餘情未了心存僥倖呢吧?所以見孟如蘭扒著凌熠不放,心裏不痛快了?”
寧潮皺了皺眉頭,“你別胡說,我可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她也只不過是想利用我而已,現如今她的心思已經敗露,她的目標更是轉到了凌公子身上,我和孟小姐之間已經毫無瓜葛了,以後你也莫要在我面前提她了。”
見他反應這麼大,鄭圓圓打趣的說道:“我可沒有忘記你當初在我面前怎麼對她獻殷勤的,現在就一口一個毫無瓜葛的,嘖嘖,真是無情啊!”
寧潮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鄭圓圓卻笑了起來,歪了歪頭,說道:“難不成當時你故意做戲給我看呢?”
她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遙遙的指了指寧潮的心,“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看你的心思纔是最難猜測的。”
說著,她嫣然一笑,“你妹妹有公子照顧著,你不用擔心,說起來,咱們兩個好久沒有聊聊了,不如咱們兩個單獨說說話吧。寧潮,你可想過以後了?”
寧潮微微一愣。
鄭圓圓道:“你應該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八方閣之中,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尤其是經商的人才。”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比如我,便是其中之一,還有一人你也認識,就是我的兄長鄭炫,公子早就看好了你的資質,本想讓我交給你一些東西,不過不曾想,你好像對我產生了什麼誤會,後來你幾乎不來酒樓了,公子就讓你跟著我兄長學習,不曾想,我兄長因為你現在身受重傷,公子也對你感到失望了。”
寧潮這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愚蠢,也難怪公子當初對他那麼失望了,原來早就對他有所期待。
他卻辜負了公子的期待。
他頹唐的低下了頭,“是我做錯了。”
“你既然還知道錯就好。”鄭圓圓點了點頭,道:“公子的心思莫測,想要讓他改變心思重新接受你入八方閣可不容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證明你自己。”
她眨了眨眼睛,道:“我言盡於此,至於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全看你自己了。”
寧潮抬起目光,閃過堅毅之光,現下,不論公子願不願意再給他機會,他也不能輕易言棄,否則,便是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
寧潮頭一次沒有避開鄭圓圓的目光,甚至對著她笑了笑,“多謝提點,從前是我想岔了,我還以為那時候你對我……以前的事不提了,以後若是有機會能夠成為八方閣的人,我再向你鄭重賠罪。”
鄭圓圓眼裏含著笑意,“你怎麼就知道你想岔了呢?”
她惡劣的靠近了寧潮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曖昧的吐氣如蘭道:“或許我真的是喜歡你呢。”
見寧潮愣住了,鄭圓圓嬌媚的展顏一笑,就轉身回了酒樓,徒留寧潮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