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天選之子
但寧清一直在外遊玩,對於家中的事不是很清楚,只是初見時隱約覺得他很熟悉,但卻又說不出那熟悉這個從哪來,只能夠暫時壓下自己的思緒,把他的身份單純的帶入到自己學武的師兄中,畢竟,他的入門知識,都是這位師兄教導的。
突然聽到他這麼說,寧清不明所以,卻態度強橫:“你最好能夠把各中曲折都說清楚,否則就別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妹妹,絕對不容許旁人胡說半分不好!
“說清楚?這有什麼好說的?直接來戰吧!”鄭炫甚至懶得多費工夫和他溝通,長劍一開一合,直中命門。
寧清神色認真,跟他打在一起,可是越到最後,越覺得心驚。
這位師兄的本事比他們最後一次交手的時候要強上很多,莫非他一直在隱藏實力?
他走神之際,一團白色的粉末突然撒了過來,把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他甚至還來不及作出反應,身子就突然懸空。
下一瞬間,溫熱的鮮血直接落在他的臉頰上,驚得他惶恐不已。
“公子先洗洗臉吧!”一道難聽的沙啞聲響起,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塊溼毛巾。
寧清擦乾淨了自己的面頰,眨了眨眼睛,終於能夠視物。
此時,他纔看清楚,他竟然站在了城牆上。
“屬下已經把那人殺死了,不過您要是還想上戰場的話,需要格外留意衛國的大將軍,衛穆,他殺人不眨眼,尋常人在他手中難過三招。”
寧清嗓音悶悶,猜出了他的身份:“你是什麼時候跟在我的身旁的?”
他為何什麼都沒有發現?
矮小的黑衣人低垂著頭道:“公子給您傳聖旨,讓您帶兵,寧姑娘不放心您孤身在外,所以讓公子暗中派屬下來保護您。”
寧清想到了信件中的提醒,又回想起今日自己不小心的輕敵,羞愧的低下了頭:“剛纔還要多謝你。”
“都是屬下該做的。”男人迴應後,又快速隱匿在暗處,如不曾出現那般。
寧清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目光放空,落在下方的戰場中。
按照目前的勢頭,他們的勝算很大,但是衛國人的體能遠在他們之上,如不能一次性痛打落水狗,打得他們有來無回,怕是會沒完沒了。
他眉頭一擰,發號施令道:“裝炸藥,再命所有人撤退!”
他既然和塗建元相談甚歡,又得了不少炸藥支援,如今是時候用來大殺四方了。
只要能夠震懾住敵方,後續的戰鬥想要繼續贏,輕而易舉。
說不定還可以藉助這個勢頭,一統天下!
三聲鼓震,大夏將士齊齊後退回城,甚至關閉城門。
衛穆愣了一息,詢問副將:“他們這是在做甚?打到一半,臨陣脫逃?”
這在從前,可是從未有過的先例啊!
副將搖頭,表示不解,但同時,他也看到了城牆上架起的漆黑洞口。
對危險本能的反應能力,讓他第一時間大喊出口:“撤退!快撤退!”
主將在上,一言不發,他們底下的兵士怎敢亂動?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遲疑之際,“嘭”的一道破空聲直接降落。
滾滾粉塵,伴隨著人肉被灼燒的怪味,讓現場不少活著的將士乾嘔不止。
煙霧未停,他們卻已依稀可見,他們方纔所站的地方,有不少人被炸中,當場歸西,還有不少人缺胳膊少腿,血肉模糊……
眾人正錯愕著,憤怒著,可隨之而來的連續不斷的破空聲,讓他們如臨大敵!
所有人都條件反射的往營帳方向跑去!
衛穆作為大將軍,跑得更快,硬生生將眾人甩了好長一段距離。
寧清看到戰局時,唇角的笑意遲遲未消,抬手道:“差不多得了,省著點用,往後還要用這東西唬人呢。”
原本禹城的將士就對他十分信服,如今見他憑藉着幾個黑傢伙,就把衛國人打得落花流水,對他的態度更是扶搖直上,好得不得了。
寧清感受著眾人的這種變化,逢人誇獎,就笑道:“其實我也沒多少本事,主要是我妹妹她平日裏就喜歡研究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不,關鍵時刻還挺有用的。”
他一口一個我妹妹,妥妥的妹妹控無疑。
不出半個月,禹城眾將士全都知曉了寧滿滿的存在,並且對她萬分好奇。
寧滿滿對這些一無所知,她待在京城中,除去陪伴母親,尋找父親的蹤跡外,就是時常靜默站在傅錦年身側,一聲不吭,好像在懲罰自己,又像在贖罪。
彼時,傅錦年即便接了聖旨,做了天子,改了國號,也隻字不提立後一事。
滿朝文武百官一邊揣測聖意,一邊蠢蠢欲動,想要往後宮中塞人。
但他們每每提及這些事,傅錦年就一言不發,從不給予任何迴應。
這下,眾人的猜測更多且離譜了。
有很多人甚至暗暗懷疑他因為容皇后的事傷了心,直接厭女了。
兩個當事人不知外人的心思,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已經從最初的甜蜜無間,到最後的相顧無言。
前天子和皇后的去世,好像是一把橫在兩人之間的利器,化不掉,拿不開。
這日,他們正在處理,一具屍體突然飄進書房中,靜靜的落在他們的面前。
寧滿滿遠遠看著,滿臉錯愕:“這……這不是謝叔叔嗎?”
傅錦年眸底總算有了些許情緒,他啞音道:“來人,查檢視京中最近是否有什麼異樣。”
話落,寧滿滿的頭頂突然升起一陣金光,把她縈繞其中,天邊出現了數朵七彩祥雲,還有白鶴齊飛,無一不是祥瑞之景。
傅錦年愣住了,神色複雜。
國師和欽天監匆匆忙忙而至,異口同聲:“陛下,此女是天選之女,可立為皇后,能旺國運,一統天下!”
傅錦年本就對運氣這些事敏感至極,當下直接冷下臉來:“不過是天降異象罷了,有啥好奇的?又如何能夠扯得上立後一說?此事朕心中自有主意,諸君不用多言,退下吧!”
他疲憊的捏捏眉心,擺明了就是存著逃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