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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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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再出變故

    傅錦年留意到了一旁的碗,目光陡然鋒利,落在她剛還在滴血的手腕上,臉色一變,有惱羞成怒狀:“你做了什麼?你給我喂血了?”

    他聯合睡夢中的感覺,逼問寧滿滿:“是不是!”

    寧滿滿默然片刻,墨瞳透過絲絲怨,失望的後退兩步:“除此之外,我還有別的方法嗎?你還不讓福伯告訴我!若非我做了噩夢,夢到你受傷了,不放心過來看了一下,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傅錦年唇角有意似無意的勾起一抹苦笑,把人摟入懷中:“我知道你若是知曉此事,一定會不惜代價讓我好轉,我不想你受傷,你明白嗎?”

    寧滿滿睫毛上有溫熱的水滴滑落,在他的胸膛暈開成團,嘴唇和身子控制不住的哆嗦顫抖著:“可我止不住擔憂你。”

    他嘆息一聲,眼中閃爍著冷靜光澤:“這件事還不知背後之人是誰,亦不知其目的為何,我雖醒來,但仍覺不安。”

    寧滿滿面色像一張繃緊的鼓皮,白得不成樣子。

    傅錦年牽著她到一旁坐下,一邊圍爐煮茶一邊寬慰:“無妨,我們都多留意些就好了。”

    寧滿滿鼻子一酸,晶瑩的淚珠再度砸向桌面。

    她是真的好累了,一點也不想應對這樣各種特殊的情況。

    傅錦年靜默的眼神清貴淡漠,隱著無數即將破土而出的擔憂與心疼,大手揉上寧滿滿腦袋:“乖,再等等,我會爭取讓一切儘快結束。”

    思來想去,這件事也只有容玲等人能做得出來了,畢竟那一襲紅袍,除了他們,也沒人敢這麼招搖。

    厲成王父子待在邊關,目前沒有任何異樣和動靜,容玲失蹤多日,行蹤不明,但目前多種證據都指向皇宮,除了他那位好父皇,想來也沒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藏得穩穩當當,一聲不吭。

    他纖薄的唇微抿,眼底佈滿幽光,腦海裏的計劃不斷佈局完善,彷彿只要快些,再快些,就可以讓面前的小姑娘喜笑顏開。

    寧滿滿太累了,心情大起大落,再加上哭了一場,趴著趴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傅錦年輕輕擦拭掉小姑娘眼角的淚,嘴角微微上翹,把人攔腰抱起,放到床上,褪下鞋襪,掖好被子,動作溫柔如水。

    這一夜,京中平靜如水,彷彿白日發生的一切只是突然落入水中的一顆小石頭,激起淡淡漣漪,轉瞬化為烏有。

    在很久很久之後,傅錦年兩人才明白,當初的他們錯估了這塊“石頭”的重量,以至於他們險些陰陽兩隔。

    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地板上,早起的公雞打鳴,喚醒還在賴床的人們。

    寧滿滿睡眼矇矓睜開雙眸,發現自己所處環境時,心中猛地一驚,快速掀起被子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身上衣衫完整,兀地鬆了一口氣。

    傅錦年端坐桌前,將她所有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失笑一聲:“你這是在防著我?”

    她鹿眼猛地瞪大,染上幾分無辜,狡辯似的搖了搖頭,卻又一個字兒都解釋不出來,乾巴巴的可憐模樣惹人心疼。

    傅錦年坐在床畔,聲音不由自主軟和下來:“昨夜睡得可好?”

    寧滿滿臉頰浮上淺淺紅暈,小聲的“嗯”了一字,狐疑道:“小哥哥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他眼底勾起幾縷清淺笑意:“那倒沒有,你呢?昨日放了那麼多血,可有哪裏覺得不對勁?”

    寧滿滿眼前烏黑一片,已經有幾息看不到任何東西了,但是她裝作無事的模樣,揚眉道:“我吃得多,很快就補回來了,那麼一點點血而已,沒事的,小哥哥不用擔心。”

    等視力徹底恢復的時候,她對上傅錦年狐疑的眼神,低下頭去,自顧自穿鞋:“我還得去籌劃酒樓的事情呢,你要是有什麼事記得告訴我啊,我也會多抽時間來看你的。”

    “好。”傅錦年笑著迴應,目送著她小小的身影從後門消失,這才死死拽著福伯的肩膀,把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福伯震撼不已,提問道:“主子爺,你怎麼了?”

    “我的情況不妙,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告訴滿滿,也不要再讓她進來了,另外,密切留意傅承宣父子一舉一動,皇宮中也要加快速度,把容玲找出來。”傅錦年喘著粗氣吩咐,額頭大滴大滴冷汗落下。

    福伯心疼得眼眶通紅:“主子爺,您這又是何苦呢?”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雙方心中都有彼此,在這個極其困難的時刻,卻不能陪在對方身邊。

    傅錦年勾了勾唇,無力回答,雙眸一閉,徹底暈了過去。

    在他心中,寧滿滿為他付出了許多,並且不求回報,他害怕有人利用這個,傷害到寧滿滿。

    若說他們兩個一定要有一個人受傷,他希望是他,無論是什麼時候。

    寧滿滿並不知身後事,她進入到了自己的安排中,眸光清淺,微笑在眼中閃爍。

    一恍惚,半個月過去了。

    她手頭上的事情全部安排佈置妥當,這樣的好訊息,她忍不住想要與自己在京城中最重要的人分享。

    “滿滿姑娘,陛下口諭,在太子殿下禁足徹底解除之前,任何人不許入內,即便是送飯菜等人,也是在門口完成交接。”門房冷漠且疏離的拒絕了她的探視要求,無論是前門後門,全都緊閉著。

    之前她還未有所懷疑,如今看到門房這般堅定態度,她又往更深處去發散思維。

    上次天子讓她旁聽了幾人對戰,想來對她和傅錦年的事情並不會持多少贊同或反對態度,在此事上,就不會過多梗阻。

    半個月內,她沒有一次能夠成功進門,除去小哥哥或是福伯的安排,沒有人能夠讓他們做到。

    寧滿滿眼底浮現出無數擔憂,就好像雨後春筍,一發不可收拾。

    “你讓福伯過來,我要聽見他親自和我說才走,否則我就坐在這兒,哪兒也不去!”她較著勁兒,對著院內人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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