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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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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一報還一報

    “哼哼,你倒是想得開。”寧清撇了撇嘴,一臉鬱悶:“反正他最好別栽我手裏,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他!”

    “好好好,我的好哥哥,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啦,咱們可以回家了嗎?”寧滿滿推著他往前,睏倦不已。

    兩人離開一刻鐘後,傅錦元的酒樓出現了問題,一個顧客在用膳時從裡面吃出了頭髮。

    繼此事之後,又有人陸續吃出蟑螂,不知物種的毛髮,還有人直接原地打滾,口吐白沫,被診斷為中毒。

    一時之間,整個酒樓陷入了惶恐中。

    “這酒樓的衛生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差?我以前吃東西的時候沒有過多留意,我不會也吃下很多這種東西吧?”有人乾嘔幾聲,臉色難看。

    “這不會是慢性毒吧?我每次來的時候都看到那個人在這個酒樓吃,每天都不帶停的。”

    “不行,我得趕緊去醫館診脈診脈,萬一真是,早發現,還能挽回一命。”

    “等等我,我也去看看,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我倆可得給對方互相作證啊,都是在這兒吃出來的。”

    “……”

    吃飯的人逃的逃,三三兩兩結伴離開,還有不少從外面擠進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哎,你還沒付錢呢,把錢付了再走。”掌櫃的看到這麼多人逃單,心都碎了一地。

    “滾,別拉老子,你這菜都有問題了,還想要我給錢?你怎麼不去搶呢!”

    “就是就是,一點眼力勁兒也沒有,就算是白送的,爺都不想再來你們這兒吃了。”

    被拉住的客人態度惡劣,推搡著掌櫃的,罵罵咧咧離開了。

    樹倒猢猻散。

    傅錦元即便貴為三皇子,也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他逡巡的目光落下,揪著出了問題的桌子上的其中一人的衣領,把人提了起來,怒目圓瞪:“說,是不是有人派你們來陷害我的!”

    他的那個好皇兄,可當真是好得很,用得上他的時候和他稱兄道弟,回來之後也不向父皇訴說他的功勞,轉頭又能因為一個農女踩他兩腳。

    好!好得很吶!

    被揪衣服的百姓一臉惶恐不安:“我,我不是,我什麼也沒做,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計較了……”

    不計較了就行了嗎?他今日還不知損失了多少銀兩!

    傅錦元正欲發作,一隊官兵走了進來,直接把酒樓圍了個正著:“城北官府辦事,閒雜人等退讓!”

    傅錦元氣不打一處來,踹飛一旁凳子:“都滾出去!”

    一個領頭模樣的侍衛微微頷首,壓低聲音道:“殿下,我們州牧的意思是此事已經被人告上官府了,您這邊先停業休整一個月,到時候風頭過了,也不會有人再提及此事,就可以正常營業了。”

    傅錦元瞳孔狠狠顫動兩下,怒從心來,一個拳頭砸在桌子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真讓你們封了,不就代表我的酒樓有問題嗎!”

    侍衛很是苦惱,卻又不敢胡來,只能夠僵持著,一言不發。

    夏內監穿過人群,緩步而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殿下,兵部侍郎一事多個證據都指向您,但具體如何還有待考證,陛下有令,您這段時間和全家老小一起禁足府上,沒有召令不得隨意出府,名下店鋪也暫時先歇業關門吧,其餘相關事宜麻煩您儘快落實安排好。”

    他把聖旨塞到傅錦元手中:“您呀,還是先避避風頭吧。”

    傅錦元閉上了眼睛,強忍著怒火,身子都在顫抖。

    圍觀的百姓全被官兵遣退,他語氣裡充滿了憤恨:“是不是傅錦年搞的鬼?是他去和父皇說了什麼嗎?”

    夏內監搖了搖頭,含糊其辭:“老奴只是來傳訊息的,其餘事情一概不知。”

    傅錦元篤定了自己的想法沒有錯,暗搓搓恨上了傅錦年和寧滿滿兩人。

    暗處,一雙眼睛一直盯著發生的這一切,直到眾人離開才消失。

    傅錦元鬱鬱寡歡數日,每天借酒消愁,醉得不省人事。

    這日,門房遞來一封書信:“殿下,門外有個乞丐從門縫底下塞進來的,說是讓您親啟,有事與您商量。”

    傅錦元喝得上頭,輕輕搖晃酒罈,笑著砸到遠方:“我都這樣了,還有人有事和我商量?怕不是拿我打趣吧。”

    他微微坐直身子,漫不經心接過信件並開啟,眼底瀰漫出似有若無的冷意:“孟紫瑤?呵,有意思。”

    “明明我纔是對她最好的人,可她居然不要臉,一再惦記著傅錦年,傅錦年有什麼好,不就是仗著會選良辰吉日出生,投了個好胎嗎!”

    管家上前兩步,膽戰心驚提醒:“殿下,您,您小點聲說,當心隔牆有耳。”

    現今情況本就艱難,若這些話再被有心之人傳到天子耳中,他們纔是真真翻不了身了!

    傅錦元不以為意,嗤笑一聲:“有什麼說不得的?也怪傅錦年命硬,剋死自己親弟還不算,還要回來克我們這些人!”

    “依我看,早些年他就該直接死在外面了,老六和馮貴妃派出去的人也真是沒用,連一個廢物都殺不了!不過他既然回了京城,就是狼子野心,圖那個位置,又有軟肋,我遲早有一日,會讓他跪下求我!”

    “是嗎?”陰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傅錦元抬起頭,看到天子那黑沉如墨的臉色,嚇得身子抖如篩糠:“父,父皇,您怎麼來了?”

    他心虛得臉色發白,低著頭,一副受訓模樣。

    天子眼神宛若鋒利的刀,劃過他的面龐:“我若是不來,又怎知你有這般大的怨氣和志氣!”

    “不是的,父皇,兒臣只是鬱郁不得志,一時失言,請父皇恕罪。”他重重磕了一個響頭,淚水漫出眼眶:“兒臣自幼喪母,是父皇拉扯長大的,對父皇沒有任何怨言。”

    “最好如此。”天子緊繃着臉,豎起的眉毛下雙瞳黝黑,沒有透露任何情緒。

    “這幾年彈劾你做生意霸道的摺子與日俱增,朕也曾委婉提醒過你,但你從未放在心上。”他踱步但一旁坐下,看向傅錦元的眼神嫌棄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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