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寧滿滿被抓
“咻!”一道聲音破空而來,穿插在亭中木柱上。
傅錦年周身遍佈寒意和殺氣,尤其在看到紙條上的內容時,更加陰森可怖。
福伯眸中驚疑不定,咬著下唇牙道:“殿下,這可能是旁人的圈套。”
傅錦年連眼皮都沒抬,衣襟擺動,往前走去:“事關她,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闖!”
韓曲聲攔在他的面前,語氣清淡的說了句:“你就算去了又能如何呢?以你的命換她的命嗎?別人這是篤定了你會著急上鉤了,才設計了這一切。”
他眉目陰翳,駭人的冷意氾濫:“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這上面可說了,要在一刻鐘內看到我。”
韓曲聲被他的目光盯得一時失語,最後乾巴巴道:“我帶人在下面接應你們。”
傅錦年大步往前,周身帶著肅殺黑暗之氣。
破廟中灰塵遍佈,佛像甚至因為好久沒人擦拭,蒙上了一層灰,顯得格外破舊。
寧滿滿被套在麻袋中,被丟下來的第一時間,就是一邊大口呼吸,一邊觀察周圍環境。
紅色長袍的男人看著她小眼警惕,哈哈大笑:“你放心,你的男人一定會出現,英雄救美的。”
寧滿滿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表情冷淡:“你們的目標是我?還是他?”
“將死之人,要知道這麼多做什麼?”男人微笑靠近,右臉斜著一整條長長的疤,陰險可怖。
他看到寧滿滿從始至終一臉平靜,好奇問:“你不怕我?”
寧滿滿搖了搖頭,下頜微微揚起:“不過是將死之人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男人輕笑一聲靠近,修長睫毛下的雙眸散發著死亡氣息:“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他的話還沒完全落下,胸膛處就被插上了一把匕首。
他眼中錯愕,死死盯著寧滿滿,身形緩緩消失,只剩一件紅袍。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操作。
寧滿滿捏著帕子擦了擦匕首,隨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繞著紅袍走了兩圈,眸底神思。
傅錦年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對上小姑娘審視的雙眸,他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寧滿滿撿起地下紅袍徑直從他身邊離開,一聲不吭。
傅錦年凝眉抬手,想抓住她,可卻被她冰冷的眼神刺退。
他不遠不近跟著,一貫的鎮定自若,可心底卻慌得一批。
回到府中,寧滿滿進了他的書房,坐在一貫的位置上。
他只能坐在上首,像等著被判決的人兒,垂下了高貴的頭顱。
“你就不打算解釋解釋?”寧滿滿心頭像壓了塊大石頭一樣,難受至極,悶聲開口。
傅錦年垂在兩膝的大手猛地捏緊,最後緩緩鬆開,雙眸裡蓄著有如夜風般的沉默:“你當真想知道?”
言罷,他吐出一口濁氣,視線駐足在寧滿滿臉上:“其實你可以……”
“我必須要知道。”寧滿滿小臉板得端端正正,視線毫不避諱的與他對撞:“上次昏迷之後,我就在等著你主動告訴我了。”
傅錦年眼中劃過痛色,糾結半響,閉著眼睛直言道:“這是一種巫蠱術,透過操控傀儡人達成所想,不過傀儡人受傷或者身死,施法的人也會收到反噬。”
“那他們想要的是什麼?我的運氣嗎?這背後之人是誰?容玲?還是另有他人?”寧滿滿身子微微前傾,視線鎖定傅錦年的雙瞳:“你會告訴我的,對嗎?”
傅錦年搖了搖頭,想要觸碰她的雙手,寧滿滿卻陡然收回。
他的眼底劃過稍縱即逝的失落,悶悶解釋:“滿滿,這些事情你無需知道,我會保護好你的……”
“你不說我也知道,一定又是容玲搞的鬼,只不過不知道這一次的受益人又是哪個好運之人罷了。”寧滿滿譏諷扯了扯唇角,看向他的目光帶著失落。
“這是我的事,我會自己調查清楚並解決,就不勞煩太子殿下了。”
言盡於此,她抬腳離開,目不斜視,連福伯主動打招呼都給忽視了。
傅錦年雙手支撐著額頭,心像被放在火上炙烤希望難受。
福伯看著寧滿滿離開的背影,又望向傅錦年苦惱的模樣,嘆息搖頭上前:“主子爺,您這是何必呢!”
傅錦年看了他一眼,神色清冷,張了張嘴,沒解釋就低下頭來。
福伯眼神微微沉,苦口婆心:“主子爺,人長著一張嘴,就是要解釋的呀,您什麼也不說,滿滿小姐又怎會懂你的擔憂呢?”
他對上傅錦年無奈的神色,又尷尬解釋:“就算她懂,不理解,不想理你,你也不能任由她這樣子,女孩子是要哄的,明白了嗎?”
“你是男人,得主動一些,別把能張口說明白的事情搞得那麼複雜,這大好的時光一起守望相助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冒出點矛盾來?”
傅錦年被數落得心中萬分不是滋味,抬腳前往寧滿滿的房間。
油燈沒滅,但門和窗戶都關得死死的。
他敲了敲門,和聲細語呼喚:“滿滿,我能進來嗎?”
等了許久,屋內沒有任何反應。
他一著急,直接踹門而入。
剛沐浴完的寧滿滿穿著清涼裏衣出現,和他大眼瞪小眼,被嚇得不輕:“你!你好端端的把我的房門踹壞作甚!”
傅錦年指了指她身上,轉過身去:“你先把衣服穿好。”
寧滿滿臉色騰地漲紅,咬牙切齒的裹上外袍,怒目圓睜:“既然太子殿下不想我在這兒待著,那我這就走!”
“不是,滿滿,你聽我解釋!”傅錦年把人禁錮在懷裏,聲音急切又委屈:“我是擔心你出事,才直接踹門,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放開!”寧滿滿冷臉相對,非常氣憤:“我不想聽你解釋。”
傅錦年固執至極,把人抱得更緊了:“要放,也得等我解釋完再放。”
寧滿滿氣急敗壞,掙扎不開,狠狠踩了他幾腳,心裏的氣出了七八分。
傅錦年也只能幹忍著,不敢有任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