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宮家的反擊
仰頭看向男人微蹙著的眉眼,她神情有些緊張。
“你沒事吧?”
傅景深扯了扯唇角,“沒事。”
“可是你……”鬱苒苒側身要看他的肩膀,她剛剛明明聽到了,那一聲撞擊聲很重!
“不礙事。”
他低頭看著她,她臉上的焦急和擔憂讓他心中微動,目光逐漸深沉。
腰上的手微微用了幾分力。
“怎麼了?”
鬱苒苒被他盯得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撐著他的肩膀欲要離開,腰上那隻大手卻將她重新禁錮在了懷裏。
“你說呢?”
傅景深繼續說著,騰出一隻手,勾捏起了她的下頜。
“我剛纔救了你,所以,你不打算給點報酬嗎?”
鬱苒苒的耳根紅透,身子向後掙扎想要脫離他霸道危險的領地。
“傅景深……”
她話音幾乎未落,腰間那隻遒勁有力的大掌便將她整個人重新撈進了他的懷裏。
然後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張宛如神邸俊美臉龐逐漸放大,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的唇。
昨晚在車裏,那一擦而過的溫存讓他惦記許久,那柔軟溫熱觸感讓他對她的唇從未停止過思念。
“不要.....”
鬱苒苒身子猛地一僵,她的雙手抵在傅景深的胸膛前,抵抗著,但她渾身的那點力氣,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她越掙扎,傅景深就更是用力地禁錮著她。
男人霸道的吻,根本不容抗拒。
“唔.....”
她漸漸失神,卻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和滾燙的溫度。
半晌,傅景深漸漸放開她,眸色一深,溫柔勾唇。
“怎麼,是對我的技術不滿意嗎?”
鬱苒苒本就不平靜的心更亂了,她驚惶回神,腦子一團混亂。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直到新鮮的空氣重新進入肺部,腦子逐漸清晰,鬱苒苒這纔想著伸手推開他。
“苒苒,我對你的心意,從未變過。”
男人眼眸閃爍,望著在他懷中的女孩,淡淡開口。
他並不著急自己的女孩給出迴應。
但他卻要她時刻明白自己的心意。
“.....”
鬱苒苒沉默半晌,再次回神,避開了男人的目光。
轉身,落荒而逃。
身後的傅景深微微勾唇,低沉的輕笑迴盪在夜色中。
她的味道和唇上的溫度以及那溫熱的觸感,似乎還殘留著。
是隻屬於他的。
——
鬱苒苒自己一個人跑回臥室,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著,幾乎快要從她的胸腔裡跳出來。
久久平復不下來。
想到剛剛那個纏綿悱惻的吻......
生平第一次的初吻,第一次的深吻,全都被這個看似溫潤君子其實無比強勢霸道的男人給搶了去。
怎麼辦?
她的心……動的厲害。
可,他們明明認識的時間如此的短暫!
鬱苒苒似乎很是頹廢的倒在了床上,將枕頭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他,真的可以相信嗎?
——
第二天,鬱苒苒特意比往常遲起了床,到主宅的時候,聽劉嫂說傅景深已經走了,她才鬆了一口氣。
昨晚的事情,她暫時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他。
“鬱小姐,您起來了?”一進別墅門,劉嫂就迎了上來。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嗯。”
雖然在房間已經洗漱過了,但是在劉嫂那雙火眼金睛裡,還是看出了什麼。
尤其是她那一個單單的音節,便能聽出濃濃的鼻音來。
明明昨天晚上來的時候,還精神奕奕的,怎麼才一個晚上就變成這樣一副糟糕的樣子。
劉嫂思索了一下,難道是少爺......
那少爺到底對鬱小姐做什麼,才能把好好的一個人折騰成這個樣子?
不過,接下來的,劉嫂可不敢想了。
大不敬,大不敬!
“謝謝。”
鼻音更明顯。
用過早餐之後,鬱苒苒也沒出去,就在臥室裏窩著。
她實在是沒力氣。
想了想,應該是昨晚吹風著涼了。
鬱苒苒沒當回事,她打小身體還行,遇到感冒發燒的症狀,除非是特別嚴重的,需要吃藥之外,其他的,都是她自己扛過來的。
於是,她把自己窩在了被窩裏。
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覺。
——
A大人民醫院——
宮悠素的病房,此刻人滿為患。
宮家老太太鍾韶敏,父親宮鴻遠,母親桂梓美,童宛白,柳如煙,也是跟一起將宮悠素救起來的人,以及童宛白的父母饒芷珊和童瑋。
“奶奶,阿姨,叔叔,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我雖然當時就在旁邊,但我也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要是早知道那個鬱苒苒這麼囂張跋扈,敢這麼對素素,我打死也不會讓鬱苒苒碰素素一下的!”
“苒苒,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一個人,鬱苒苒帶了那麼多人,就是專程來找你們的麻煩的,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敵的過那麼多壯漢!”
柳如煙安慰童宛白。
童宛白一副自責的樣子,“不,不是的,是我沒有避開他們,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理論,不然素素也不會因為幫我,而受傷了。”
一旁的宮鴻遠聽到這個,眉心微微皺了皺,臉色冷峻。
童宛白敏感地感覺到宮鴻遠的變化,斂著眉,一張沒有妝容點綴的小臉上輕而易舉顯出幾分脆弱的傷心。
“奶奶,叔叔,阿姨,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素素,你們要是不高興,打我罵我都行!”
“就是別太傷心了,我看見你們難過,我也.....”
童宛白說著,已經紅了眼。
桂梓美一臉心疼的走上前,握住了童宛白的手。
“宛白,我們怎麼會怪你呢?”
“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宮老太太也沉著臉,點了點頭。
“宛白啊,你不必過分自責,這年頭太善良不是什麼好事!那個鬱苒苒,我也聽你爸媽說了,真不是個東西!”
她重重的將柺杖柱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黃毛丫頭,因為攀上了點高枝,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