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各懷心思
趙少祁拍拍手,就有人帶著個樣貌英俊的男人走上來,光是看一眼,這人確實身強力壯,這會兒還被鐵鏈鎖著,倒是沒什麼危險可言。
白甜甜和儀嬪對視一眼,沒想到這戰王挺膽大包天啊,竟然敢公然給太后送男人。
太后瞥了一眼趙少祁,神色不喜不怒,語氣卻有點陰陽怪氣。
“真沒想到,戰王竟然比皇上還要惦記著哀家,有好事還知道惦記著哀家,不過...面前這人到底是西域來的,哀家怕他危險,可不敢留在坤寧宮。”
“太后此言差矣啊,此人在來面見您之前,就已經被訓服,現在乖的跟只貓一樣。”
“那就讓他當個劈柴的吧。”
太后看趙少祁如此絞盡腦汁,乾脆就成全他的心意,隨意將人扔去柴房那種地方。
趙少祁依舊笑著,總算是沒有勉強什麼。
“這人也看完了,若是沒有別的事,哀家去寶相樓了,你們母子倆敘舊吧。”
太后起身,在淑妃的陪伴下前去寶相樓,太后都走了,其他幾位妃嬪也紛紛散去,鬱太妃帶著麗選侍熟悉後宮,一時間這涼亭只剩下趙少祁一人沒走。
白甜甜稍微動了動身子,想讓儀嬪帶自己離開,就在這時,白甜甜只覺得腳下一空,隨後她瞳孔微微放大,整個人都直接從亭子上方掉落。
好好的涼亭,不知道為什麼支撐物會斷裂,還恰巧是白甜甜那塊,儀嬪都沒跟她一起掉下來。
白甜甜還以為自己會摔個四分五裂,不過趙少祁準確接住白甜甜,笑謔的望著她。
“好巧啊貴妃,我們居然這麼快又見面了。”
白甜甜依稀猜到這涼亭的毀壞怕是與他有關,當即抬手想賞他一個巴掌,卻被趙少祁給抓住手腕動彈不得。
好在儀嬪不顧一切的跳下來,一個掃堂腿逼的趙少祁不得不放開白甜甜,而儀嬪也是順勢將白甜甜護到自己懷中。
“戰王爺,男女授受不親,請跟貴妃避避嫌,何況您故意將這亭子弄塌導致貴妃掉下來,又何必假惺惺救人。”
儀嬪護著白甜甜,對趙少祁冷著一張臉,趙少祁盯著儀嬪,似乎是覺得她眼熟,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兒見過。
“我們走吧。”
白甜甜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趙少祁,只擔心儀嬪跟趙少祁可能會打起來,怕儀嬪吃虧,她拉起儀嬪的手就走。
趙少祁沒去追,抱著手臂輕嘖一聲。
“被人救了都不知道感謝,果然是民間的。”
趙少祁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快步離開,今天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他沒有什麼理由還在這宮裏待下去,不過儀嬪有一句話是說對了。
剛剛確實是他故意讓白甜甜掉下來的,因為麗選侍給他使眼色,提醒他這亭子上邊有人了,趙少祁想看看是誰在這偷聽,沒想到居然是趙少康那個貴妃,白甜甜即將落地的那一刻,趙少祁也說不準自己為什麼立刻伸手去接她。
直接摔下來多好,哪怕趙少康要追究,他也可以用以為是刺客來當藉口,趙少康也拿他沒辦法。
趙少祁持續的反悔中,而白甜甜和儀嬪已經在返回長春宮的半路。
儀嬪還在與白甜甜說起剛剛的事情。
“這戰王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給太后送男人,給皇上送女人,若只是簡單的巴結倒還好,如果有別的心思,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難不成那個西域公主,還會為他辦事不成?太后那麼聰明,肯定也不會中計。”白甜甜沒想太多,只覺得這事其實也沒那麼麻煩。
而儀嬪則是想到一些她忽略的細節。
“貴妃娘娘你想想,太后和鬱太妃一直對立,萬一這麗選侍真的幫鬱太妃,太后讓她進了後宮,不就是給鬱太妃添了個幫手?麗選侍雖然位分不高,可畢竟是西域公主,太后爲了國家大局著想,恐怕也沒辦法對麗選侍如何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哪兒是咱們能琢磨透的。”
白甜甜滿臉無奈,不知道趙少康對於自己多了個女人的事情作何感想。
總之她現在是要回去好好沐浴一番,換一身乾淨衣裳,這戰王身上的味道好難聞,不如趙少康身上的龍涎香好聞。
此時的養心殿裡,趙少康臉色無比難看,別看他哪兒也沒去,可皇宮裏的大小事他都有辦法知道一清二楚,譬如說今天白甜甜險些從亭子上摔下來,又被趙少祁抱了這件事。
“可惡!”
趙少康氣的咬牙,現在趙少祁是越發囂張了,在宮裏安插自己的人,還給他的母后送男人,等同於要給他送個小爹進宮。
他以為自己掌管兵權虎符,就能連皇帝都不用放在眼裏了是吧?
早晚趙少康會想辦法拿回他的兵權虎符,還要褫奪他親王的封號,將他貶到荒蕪之地。
是夜,趙少康來到長春宮,看見白甜甜坐在燭火下看話本子,他走過去,趁著白甜甜不備,將她手中的話本子拿走。
“夜裏看書傷眼睛,還是別看了,我來陪你了。”
趙少康在她身邊坐下,白甜甜今天難得比較沉默,只是神色顯得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藏在心裏。”
“今天戰王送了你一個西域公主做選侍,你不去看看嗎?”
趙少康輕嗤:“趙少祁的人,有什麼好看的,八成是母后想將西域公主留在後宮挾持西域,纔將人留下的,平日裏當她不存在就好,不過也要當心她有什麼壞心思,貴妃不要與她接觸過密。”
趙少康還記著上次婉嬪害人的事情呢,所以特意多提醒白甜甜一句。
白甜甜乖巧點頭,接下來卻不知該與趙少康說些什麼。
反倒是趙少康,學著民間尋常夫妻的樣子,問起白甜甜明天的事。
“明早我們吃什麼?貴妃又有什麼安排嗎?”
“沒什麼安排,無非是跟雲妃梅妃她們坐一坐,練字是不可能練字的...”
白甜甜輕聲嘀咕心裏話,她不是那種勤學苦練的人,而且練字枯燥無味,她也坐不住,趙少康被她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