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被擄走
比起長春宮披香殿裡二人的親密言語,鬱太妃所居住的壽康宮就沒那麼好了。
鬱太妃住在壽康宮的主殿,與她一起的還有其他幾位位分極低的太嬪,平日裏都不敢對太妃怠慢,如今她病了,也是規規矩矩待著,絲毫不敢影響鬱太妃休息。
這一切還要歸功於戰王的兵權,以及鬱太妃自己的過人手段。
鬱太妃的宮人回到壽康宮,向不斷咳嗽的鬱太妃回稟事情。
“娘娘,那長春宮的白貴妃不知道是看出了什麼還是不願意來壽康宮,奴婢提及您想吃她做的涼皮,請她來壽康宮時,她急急忙忙做好了一碗讓奴婢趕緊帶回來,變相婉拒到壽康宮來。”
鬱太妃昏黃燭光下的臉色陰沉,事情超出了她的預料,讓鬱太妃重重冷哼。
“人家現在可是與衆不同了,聽說太后都被她拿下,不日就是當朝皇后了,想來定是不願意再跟我們扯上關係,倒是我想多了,這個女人已經不如剛進宮時那麼好利用了。”
宮人稍微抬頭,小心翼翼問鬱太妃,“那娘娘,我們還要想辦法將她騙過來嗎?”
“騙是不好騙了,得想別的法子,這段時間你們仔細盯著點長春宮,有機會就立刻動手,將她直接擄來,本太妃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只差這一步。”
鬱太妃的臉色高深莫測,讓人無法看穿她到底想幹什麼,她的宮人是戰王派來的,對於鬱太妃的話只管去執行命令,並不問她到底想幹什麼,也不管這事是對還是錯。
不過鬱太妃的計劃這幾日明顯無法達成,因為白甜甜白天都在長春宮和周嬤嬤學習規矩和儀態,晚上也在長春宮陪著趙少康,基本不怎麼出長春宮。
同時雲妃淑妃梅妃她們近幾日也對長春宮避而不見,只因周嬤嬤在這裏,入宮久了,她們私下裏也懶散慣了,要是讓周嬤嬤看到,恐怕要糾正她們了。
一連半月過去,白甜甜在周嬤嬤的教導裡已經很有還皇后的威儀了。
這日晚間,白甜甜送走周嬤嬤,今天是她受周嬤嬤教習的最後一天,因為白甜甜配合,她的任務提前完成,可以回去跟太后覆命了。
而白甜甜看起來也跟以前大不一樣,連秀春都連著被教導了幾句,行事間也越發有女官的氣度。
“秀春,你覺得我現在的樣子足夠威嚴了嗎?”
白甜甜看向秀春,如今她的言行舉止間自然是貴氣無比,眼中滿是威嚴之色,讓人不敢輕易冒犯。
當然這是刻意拿出架子來的模樣,私底下白甜甜還是喜歡做回自己以前隨和的樣子。
秀春摸著下巴,認真盯著白甜甜。
“娘娘,奴婢每日都在您身邊伺候著,其實也不太能看出來,而且您平時對奴婢本就寬容啊,要不我們到外頭走一圈,看看別人的反應如何吧,就是這會子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外頭還有沒有宮女太監能碰到。”
入夜之後宮裏的宮人極少走動,但白甜甜想著自己已經半個月沒好好出去透透氣,再加上她想接趙少康回宮。
索性就跟秀春的想法一拍即合。
“走,出去走走,不說碰見宮人,便是到皇上的必經之路上等一等他也好。”
“娘娘如今心裏是越發有皇上了。”
秀春與白甜甜說著話,不忘拿了一柄團扇給白甜甜備著,盛夏還未過去,到底是離不了扇子的。
“說起來...這中秋佳節是不是快到日子了?”
來了大冉國,沒了手機沒了鐘錶,白甜甜對日子的過去越發沒概念。
秀春點點頭,邊跟在白甜甜身邊掌燈,邊為她回答問題。
“是要中秋佳節了,奴婢聽到近日有人議論,說是中秋佳節也是一個立後的吉日,並且是距離現在最近的一個日子,按照皇上那般迫切想立您為後的心思,恐怕會選這個吉日呢。”
“那也挺好的吧,中秋佳節人團圓,是個非常不錯的日子。”
就是不知道她的媽媽現在好不好。
就在白甜甜走神之際,只感到身邊吹來一陣風,緊接著她後頸一痛,便直接失去了意識。
她身邊的秀春也是同樣如此,只留一盞燈籠落在無人的宮道上。
秀春和白甜甜被帶到壽康宮,鬱太妃的身體似乎好轉不少,如今已經能夠正常活動。
看到會武的宮人扛了兩個女人回來,鬱太妃一下激動起來。
“終於讓我們逮到機會了,抓個貴妃就夠了,這個奴才帶回來幹什麼?”
鬱太妃嫌棄秀春,而宮人如實交代道:“這個賤婢一直在白貴妃左右,根本無法越過她直接帶走貴妃,所以奴婢們只能出此下策,娘娘接下來怎麼辦?”
“本太妃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這個宮女除掉,白貴妃帶走。”
只見鬱太妃在白甜甜被帶走前,抬起她的下巴,往她口中塞了一粒粉色藥丸。
隨後露出計謀得逞的笑,擺擺手讓兩個宮人分別把白甜甜和秀春帶走。
白甜甜被人扛著轉移到一輛處理泔水的車上,而秀春則是被帶去無人踏足的冷宮。
鬱太妃的宮人先是將秀春扔在地上,秀春自一陣疼痛中清醒,她睜眼就看到月色映照下,正在拔刀的身影。
有人要對她不利!
秀春心裏掀起驚濤駭浪,手下意識摸到腰間藏著的護身之物。
只見鬱太妃的宮人微微彎腰,準備一道解決秀春,然後在她沒有防備之際,秀春猛然翻身,手中影大送給她的鋒利匕首,一下劃破面前宮人的脖頸。
大動脈被輕鬆切斷,溫熱的血跡瞬間噴涌而出,一部分甚至濺到秀春的臉上。
那宮人神色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沒料到秀春會這麼快甦醒過來,並且隨身攜帶匕首反殺了她。
秀春反應過來白甜甜不在身邊,立刻抓住面前人的衣襟,不顧衣襟上,和濺在自己臉龐上的血跡,厲聲質問此人。
“你們把貴妃抓到哪裏去了?說,快說!”
然而面前的宮人已經說不出話來,即使她捂著脖頸,鮮血也不斷從指縫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