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失策
傅雲川帶著一行人,走到樹木間。
正當千鈞一髮的時候,傅雲川身後的人突然一腳踩到了樹枝。
四周靜悄悄,這個聲音顯得異常突兀。
“誰在哪?”
果不其然,人群中傳來了質疑的聲音。
“快……跑。”
傅雲川一聲令下,身後的人忙分頭跑起來。
傅雲川如今腿傷未好,輕功也使不了,他嘆了口氣,只得飛速向前跑去。
此時此刻,昏迷中的江雪被傅雲川的心腹帶到了營帳中。
裕辰王早早地就等在了那裏,他本來還打算等傅雲川回來再做別的打算,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他的蹤影,營帳之中更沒有了江雪的蹤影。
“怎麼回事?怎麼只有江大人一個人回來了?”
看著侍衛帶著江雪回來,一瞬間,他的心中閃過了幾分擔憂。
“回王爺的話,江大人是我家大人交託於我的。說是務必要她帶回營帳……”
侍衛哽咽道,說到一半時便直接跪了下來,到時讓面前的人覺得有些奇怪。
“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家大人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可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裕辰王心中暗叫不妙,可是如今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便拉著侍衛先起來打算想想法子。
“王爺,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幫幫我。”
裕辰王點了點頭,便立即招呼著手下的人,他調遣出了一批軍隊,打算沿著侍衛剛剛說的地方去尋找傅雲川。
最後又想到了一些什麼,便立即看向身邊的人說道。
“快將此訊息速速傳達給陛下,讓陛下救救我們。”
如今大夏的兵力所剩無幾,此時此刻傅雲川又出了問題,他心急如焚地想要跟著那批人馬去尋找傅雲川。
“王爺您先冷靜,如今傅大人不在軍營,您若是也走了,我們這兒就是群龍無首,到時候敵人來犯的話,我們當真是沒有辦法去應對呀。”
裕辰王身後的護衛拉住了他,殷切的說道。
“那快去叫大夫,叫大夫給江大人看看,江大人為何到現在都昏迷不醒。”
大夫早早的就等待好了,只是沒有想到江雪竟然中了迷魂之藥。
“你們將江大人帶來之時可曾經歷過什麼?亦或是吃過什麼?喝過什麼,江大人身上所種的迷、藥竟然是迷魂之藥,此藥甚是複雜。”
大夫的眉頭緊皺,倒是沒有想到眼下的情況竟然如此棘手。
“那可有救治之法呀,如今在這荒郊野嶺的,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大夫,你可千萬要救好江大人呀。”
裕辰王如今急的如同亂鍋上的螞蟻,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爺你先不要著急,大人身上的毒意沒有清乾淨,我還需要鍼灸一番纔可以確診好用藥,不過眼下倒是可以主治一兩副安神的湯藥給她服下。”
送江雪回來的侍衛不由的愣住,他仔細想想,明明自家大人只是給江雪用了一點迷、藥,怎麼會是迷惑之藥呢?
這味藥,若是讓人服下了,便會陷入長達七日的昏迷,難道大人是不想要江大人醒過來嗎?
侍衛不敢再想,連忙同裕辰王說出真相,裕辰王這才知道原來是傅雲川又一次用了聲東擊西的兵法,只想保得江雪的平安,一時間他的心中真是又氣又急。
“真是糊塗,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不知道阻攔你家大人?而且為什麼江大人會在那支隊伍中,我不是已經安排人將江大人看管在營帳之中嗎?”
可是眼下也不是責怪人的時候了,裕辰王只好先讓大夫給江雪醫治,順便再安排人將剛剛的訊息全部傳回京城。
“你說什麼江雪昏迷不醒,傅雲川下落不明?”
秦非坐在高位之上,心中更是一片震驚,他怎麼能想到自己日日夜夜的女人如今竟然出現在蠻荒的寧城。
“回皇上的話,軍隊傳來的訊息確實如此,臣幾個不知該如何是好,請皇上速速定奪。”
秦非面容猙獰地捏著把手,手上的玉扳指被擠壓的咯咯作響。
“好哇,當真是好極了,朕一心一意想將她在京城,誰能想到她竟然大著膽子去了北疆,如今更是昏迷不醒。”
秦非氣急,直接將桌子上的茶盞全部丟至到地上,茶盞發出清脆的響聲,可他心中的憤怒卻無法解脫。
“快傳朕旨意,迅速調遣好一萬大兵前往北疆,務必要將江大人帶回來,也要將……”
秦非語氣一頓,長舒了一口氣之後,又緩緩開口吩咐道。
“將傅雲川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快去。”
得了皇上的指令之後,幾個大臣連滾帶爬的去安排人了,隨後秦非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叫人,傳顧準進宮。
顧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身黃袍的男人,眼下,心中倒也是明白了一些,這幾日皇上遍地尋找江雪,朝堂中雖議論紛紛,但也多有猜測。
只是顧準覺得奇怪,在他的心中,當今皇上一向是冷酷無情,對待同爲夫妻的皇后都如此冷漠,為何會對江雪如此痴情?
他算不準這是皇上的居心叵測亦或是表面功夫,正所謂一入宮門深似海,他如今身為臣子也定當為皇上排憂解難。
可是當他看到在自己面前臉色著急的男人時,心中卻恍然大悟。
想來不可一世的皇上也難過美人關。
“顧準你是朕的心腹,此次朕要派你前往北疆尋找江雪,務必要將江雪帶回京城,你可能做到?”
顧準聽出男人的顫抖的聲音,一時間心中更為震撼,連忙點頭應道。
“回皇上的話,臣一定完成任務,絕不會讓皇上失望。”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又多囑咐了幾句,讓顧準務必小心之類的閒話,之後便讓他退下了。
此時此刻,秦非看著宮裏到處散落的美人畫卷,上面的江雪,喜笑顏顏甚是好看。
這是他隨著名人巧匠所學得的畫工,所繪畫而成,可惜如今他再也沒有看過那個女子對他笑了,這好像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