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舊疾再犯
江雪倒也沒有下狠手,只是讓鄭嫣然疼了好幾日,好讓她長長記性。
這鄭嫣然卻是死纏爛打的性子,又怎麼會因為折了一隻手就放棄攀附權貴的念想呢。
她在府上療養了幾日,居然又動起了想要**秦非的想法。
只是如今,聖上也沒有下旨選秀女,她也沒有見到秦非的機會。
這般想著的鄭嫣然心中鬱結,在府上更是呆的愈發頹敗。
傅雲川在府中呆了幾日,總是覺得腿疼難耐,近日總是下雨天,他腿疾頑固,尤其遇到陰雨天,更是如同蛇蟲噬咬般疼痛。
他本想忍耐幾日,便會好,可是最近接連上朝,幫助秦非處理朝堂之事,身心更是疲憊。
如今新帝登基,根基不穩,他作為朝中大臣,自然是要替秦非分擔憂愁。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最近總是覺得秦非在聽取他的意見方面有所保留。
“雲川,可是又疼起來了。”
江雪關上窗,端著碗熱騰騰的藥走到傅雲川面前,神色間很是擔憂。
她伸手想要給他按摩,傅雲川卻搖了搖頭,裝做無事。
“應當是最近下雨的原因。”傅雲川端著藥緩緩喝了起來。
藥味苦澀,他卻眉頭不皺地一飲而盡。
江雪心疼,忙遞上一個蜜餞塞到他嘴裏,又捏著手絹替他擦拭。
“若是身體不適,便向皇上請命,讓你告假幾日。”
傅雲川嚥下蜜餞,嘴裏苦澀的味道倒是清散了不少。
他伸手握住江雪的手,神色輕緩。
“我無事,不用告假,如今新帝登基,朝堂中需要我們做的事情太多,這傷是舊病,一日兩日都養不好的,倒是你。”
傅雲川嘴角含笑,微勾她的鼻尖,寵溺開口。
“若是日日為我這傷皺眉,怕都要長皺紋了。”
“那我也是擔心你。”
江雪眸色清澈,此刻心中莫名委屈,摟住傅雲川,聞著鼻翼間熟悉的氣息,這纔開口道。
傅雲川的腿疾是當年流放到北疆留下來的後遺症,一直就沒有好好醫治,如今更是每逢陰雨天,都腿疼難耐。
“明日,我便把許郎中叫來,讓他好好給你看看腿。我就不信,我醫不好它。”
江雪指著傅雲川的腿處,氣呼呼地開口,眉眼間多了幾分平時少有的稚氣。
“好了,莫要難過了。”
傅雲川低吻住她的髮梢,心中微顫。
第二日,許郎中還沒睡醒,就被江雪叫來的人給拖進了府中。
頂著碩大的黑眼圈,許郎中眉眼煩躁,他揉了揉眉心,頗有些不耐。
“江大小姐,你要是叫人來,能不能稍稍晚一些。”
江雪卻平靜的看著他,並用更為嚴肅的語氣開口道。
“許郎中,看在我們故交的面子上,你定要拿出看家本領。”
看著江雪的殷殷期望,許郎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許郎中走進房內,只見傅雲川精神挺好的在那處拿著棋子對弈。
見他局面焦灼,似乎是到了追尾之際,許郎中微一挑眉,從盤中找了個白子,丟了過去。
這局面豁然開朗。
傅雲川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不由得勾唇。
“早就聽說許郎中醫術高超,如今一見,棋藝也是高超。”
許郎中微微額首,算是回禮。
“江雪讓我過來給你看腿,我來的路上對你這腿有所瞭解,能否讓我看看。”
傅雲川不置可否,便放下手中棋子,任由許郎中看他的腿。
“如何?”
片刻過後,傅雲川端起茶杯朝許郎中遞了過去。
“淤血多年,再加上多年未治,是否每逢雨天都疼。”
許郎中未接那杯茶,只是執筆寫起了藥方。
“我知曉你身份特殊,若是貿然扎針,恐怕不妥,所以我給你開了幾服藥,每日飲用,飲食注意。”
許郎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提筆多加了點字。
隨後將這紙張拿去交給一旁的侍女,江雪走了進來。
“許郎中可有何見解?”
江雪將侍女手中的紙張拿來仔細觀看,心中漸漸明白。
“怎麼?字寫的不夠清楚嗎?”
許郎中揶揄,隨後將擦手的布扔到臺上,撈起自己的醫箱打算離開。
江雪倒也沒攔著,只是讓侍女將府中最新進的幾本棋譜交到許郎中手中。
許郎中心滿意足,還不忘同江雪道,“過兩日我還需再來,這藥方你找人看著煎,記住需得日日服用。”
江雪伸手將茶遞給傅雲川,心中憂慮減少了不少。
“許郎中給你看過以後,我心裏才能長舒口氣,日後你可不能怕苦,這藥我每日都讓小廚房熬了,給你送來。”
傅雲川笑了笑,拍了拍江雪的手,心中悵然。
“這許郎中可是江湖中有名的棋子郎中,聽說棋藝精湛,醫術更是高明。”
傅雲川心中遲疑,卻又怕說了讓江雪心中不悅,可是瞧著他們兩個人剛剛那般熟稔,心中不免多了些醋意。
“嗯?我怎麼聞到了股醋味。”
江雪勾唇一笑,心情極佳地摟住了傅雲川的肩,瞧著四下無人,便湊上去吻上了他的臉龐。
傅雲川回過神,偏頭吻住女子嬌軟的唇。
江雪美目微瞪,想縮回腦袋,身子卻被傅雲川直接摟住貼近。
“我就是吃醋了。”
傅雲川停在她的耳畔,帶著氣音地開口,隨後還忍不住地微笑。
“你……”
傅雲川笑著,看著面前女人微變的神色,心情極佳地握住她的手。
“好了,我要同你說重要的事情。”
傅雲川臉色微正,想起今日從宮中收到的訊息,不由得開口。
“我這幾日都沒有上朝堂,這朝中可有什麼大事?”
傅雲川本來也想上朝堂,奈何他腿傷太嚴重了,走幾步路都疼的不行。
“能有什麼大事,不過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江雪仔細想著,本來她覺得很一般的事情,如今同傅雲川說起來的時候,卻覺得似乎有些不尋常的東西沒被她發現。
“我總覺得如今聖上好像和以往有些不同,但是具體哪裏不同,我也說不上來,也不知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