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若若這次做的不錯
“王爺,都包紮好了。”
龔太醫將蕭依的兩個胳膊包裹好後,過來與裴千帆說。
裴千帆對著龔太醫道謝:“辛苦了,龔太醫。”
龔太醫擺擺手:“王爺這說的哪裏話,這都是微臣份內的事,一會兒,王妃就要醒了,微臣先去把那兩副安胎藥熬了去。”
裴千帆點了點頭,沒再說話,目光一直留戀在蕭依身上。
幸好蕭依吸進去的白煙並不多,片刻後,她便醒了過來。
蕭依從床上慢慢的坐起,一時之間還不太適應這光線。
“裴千帆?”
他吶吶的出聲,裴千帆聽到蕭依叫自己,急忙奔到床邊去。
“怎麼樣了?”
蕭依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忽然想到剛剛在做什麼,於是急忙看向自己的腹部。
還好,孩子平安。
“我沒事。”
蕭依苦笑一聲:“沒想到那所謂的鬼魂,障眼法還挺多的,我就是不小心中計了。”
“哦,對了,我和那人交手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你還沒來之前,我就把它撿起來,放袖子裡了。”
蕭依高興地想從袖子裡拿出來那物什兒,卻看見自己兩隻手被包紮得全是白布。
“你的胳膊受傷了,那東西在哪呢?本王自己拿吧。”
蕭依也不扭捏,抖了抖左邊的衣袖。
裴千帆伸進衣袖去,就摸到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
竟然是塊玉佩。
蕭依看清楚那東西后,也是有些驚訝。
兩個人一時之間面面相覷。
蕭依協助裴千帆辦案,卻竟然被刺客刺傷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宮的各個宮殿裡。
好巧不巧的是,二人驚歎完以後,裴帝便帶著一批人出現在了太醫院門口。
他的目光很是銳利,幾乎是一下子就鎖定在那塊玉佩身上。
“帆兒,你跟朕到書房來。”
裴帝冷不丁的出聲,眾人皆不敢說話。
裴千帆握著那玉佩不明所以,但隱隱的也感受到裴帝的怒氣。
“你在這等著,本王一會兒就回來。”
裴千帆不放心的叮囑了蕭依一句,跟著裴帝離開。
“依依沒事吧?”
李淑兒聞聲趕來,還抬來了轎子,讓蕭依坐上去,帶著蕭依回到了自己的宮殿裡。
在太醫院裏休息算怎麼回事?
“母妃,我沒事,你放心。”
見眾人一個個關懷備至,小題大做的樣子,蕭依不由的心裏一陣溫暖。
“三嫂,菱兒是不是來的晚了?聽說三嫂被刺客傷到,流產了?菱兒緊趕慢趕著,從魏王府進宮來看看。”
蕭依剛躺在淑芳殿的榻上,門外面就傳來了付東菱的聲音。
那聲音裡的雀躍簡直不要太明顯。
像是幸災樂禍似的。
“謝弟妹關心了,我沒事。”
付東菱捏著手怕掩在唇邊:“三嫂,你可千萬別難過呀,這孩子沒了,還可以再要,夫君不還在呢嗎?”
“就是不知道三嫂沒了這個孩子,千帆哥哥會不會生氣呢?”
“唉,菱兒就勸三嫂平日裏別老是斤斤計較,你看看,這來看你的妯娌也沒幾個,希望三嫂,透過這件事也能長長記性。”
付東菱這話裡話外就差沒指著蕭依的鼻子說,她不會做人了。
蕭依見付東菱在那自言自語的樣子,也懶得理。
只是掩在被蓋下的手,輕輕的放在腹上,感受著胎動。
就讓那白痴的人隨便去說。
反正智障,你怎麼跟她講道理也講不通的。
李淑兒在旁邊聽著這話,臉色很是不悅,正想著該怎麼去阻止付東菱繼續說下去。
巧的是,門口處又傳來一道較為活潑的女聲。
“五弟妹這話說的,我這個四嫂可不樂意聽了。”
眾人都向門口望去,竟是吳若若來了。
“五弟妹,你說你,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什麼好賴話都往外說?你是見不得別人好嗎?”
“哎喲喲,我倒是忘了,嫉妒總是會讓女人變得喪失理智,讓我猜猜,五弟妹現在的心思難不成還在三哥身上?”
“就你這樣的,還勸三嫂口上積德,怎麼不找個水窪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德性。”
付東菱一聽,急了:“四嫂說的什麼話,我這大半夜的來也是來關心三嫂的,你怎的還兇菱兒呢?”
“淑妃娘娘……菱兒,真的是好意啊。”
付東菱用帕子擦拭著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望著李淑兒,希望她能做主。
李淑兒笑笑:“都是一家人,話裡話外都注意些,都別傷了和氣。”
“菱兒,你三嫂啊,身體不太好,你就先回去吧,你的好意呢,相信她也知道了。”
“娘娘,你這是趕菱兒走嗎!”
“就爲了她?”
付東菱不可置信地瞪著門口的吳若若。
“好,那我走,行了吧?”
付東菱一甩袖子,冷哼離開。
找事的一走,淑芳殿裡的氣氛瞬間變得輕快起來。
李淑兒對著吳若若招了招手,難得的出聲誇讚:“若若這次做的很不錯。”
“啊?姑母是在誇我嗎?”
吳若若不好意思的笑笑,歡快的跑進來,拉著李淑兒的手撒嬌。
“對呀,母妃誇你呢。”
蕭依看著吳若若笑。
吳若若偏頭看了一下蕭依,彎了彎月牙似的眼,又將頭靠在李淑兒的肩膀上:“那若若謝謝姑母的誇獎啦。”
御書房裡。
裴千帆將那玉佩放在案前,這又仔細一瞧,裴千帆竟是想起來這玉佩的來歷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玉佩應該是楚王,七弟裴千銘的東西。
裴千銘常年鎮守邊關,這玉佩是他的貼身之物,具有和虎符相同的能力。
這半塊玉佩出現在這兒,裴帝心生警惕。
“一個個的,是當朕老了,眼花耳聾,腦子也壞掉了嗎!”
裴千帆暗自心驚,但還是勉強出聲道:“父皇息怒,兒臣認為七弟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帆兒不必多說!這件事,父皇心裏自有定數。”
裴帝揮揮手,讓裴千帆離開。
而那塊玉佩,就留在了裴帝的桌案上。
看來自己這個遠在邊關的七兒子,也該去派人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