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本公主不嫁君主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化驗這些藥渣。
畢竟這是大嫂交代的任務,這幾日她身子不適,生怕化驗的時候出了錯,到時候若是搞錯了,就太不好了。
“王妃,剩下的藥渣怎麼處理?”
白鳧確信這是男子所服的避孕藥後,將剩下未化驗的藥渣遞給蕭依問。
“謝謝白老,這些藥渣呀,我在給別人送回去。”
聽到這的時候,白鳧鬆了口氣,還好,這並不是從自家王爺那裏得到的。
從藥房裡出來,蕭依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發呆。
這個事情,如果告訴了大嫂,一定會對她打擊很大吧。
可若是不告訴,大嫂的地位恐怕就會受到威脅了……
她很糾結。
外面突然傳來蘇嬤嬤和裴千帆說話的聲音。
“王爺,請恕老奴多嘴。”
“這幾日,王爺不在家的時候,王妃把王府裡打理的井井有條,不僅如此,王妃還是菩薩心腸,經常跟著白老出去義診。”
“王妃的好,大家都有目共睹,王爺你也能看得見的吧?”
裴千帆看著蘇嬤嬤,只覺得她忽然說這些話,顯得很莫名其妙。
“王妃的好,本王一直都知道,不知道嬤嬤到底想說什麼?”
蘇嬤嬤嘆了口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後的最後,只能委婉的說了一句:“王爺千萬不要做什麼讓王妃傷心的事,老奴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裴千帆更是無語。
他什麼時候,又做過讓蕭依不滿意的事了。
聲音漸漸遠去,蕭依的思緒又回了來,開始想藥的事情。
又過了幾日。
南蠻,南夷國那邊,深知東煌不是他們現在的國力能啃得動的骨頭,於是派出了使者將一封議和信呈到了裴帝面前。
南蠻的長公主,也跟著隊伍來到了東煌。
這次,她要選擇與東煌的某一位重中之重的人物成親,以結兩姓之好。
“嗚嚕使者的建議,朕覺得不錯,來人,先帶嗚嚕使者,還有公主他們去驛站休息。”
“使者放心,朕這就休書一封,讓在邊境的將領們班師回朝。”
嗚嚕行了個他們南夷的禮:“那就謝謝了。”
一個晴朗的日子,楊謙帶著軍隊回來了。
二十出頭的年紀,掩不住他眉間的英氣。
許多京城的小姐知道他班師回朝的訊息以後,都躲在客棧裡,想一窺他的英姿。
整條街上鑼鼓喧天,各式各樣的花束從天而降。
楊謙硬是紅了黝黑的臉,笑呵呵的對著父老鄉親們拱手:“俺老楊,不負眾望,勝利回來了!”
朝堂上,已經準備好了流水宴,是特地為楊謙他們接風洗禮的。
“楊將軍此次勞苦功高,快快入座,就等你開席了!”
裴帝長話短說,從主位上下來,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楊謙。
“謝陛下!”
南夷長公主哈思妮也穿著一身盛裝出現在宴席上。
“見過君主,將軍。”
哈思妮將右手握拳放在胸口處,微微低下頭,行了個禮。
“哈思妮知道自己來此的任務,不過偉大的君主,哈思妮可否向您提一個請求?”
哈思妮抬起俏麗的一張臉,那是獨屬於南蠻人的眉眼。
眼睛黑亮的像顆寶石,一頭栗色的捲髮襯著的臉龐,顯得格外嬌小。
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許是常年在南蠻騎馬的原因,穿上華麗服裝的哈思妮,卻是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公主請說。”
裴帝友好地抬了抬手,示意哈思妮並不用多禮。
“哈思妮只有一個請求,這次來和親,我並不想嫁給偉大的君主。”
裴帝一愣,只覺得面前的女人,很有趣。
“那你說你想嫁給誰?看看這宴席上,可有相中朕的哪個兒子?”
裴帝大方的揮揮手示意哈思妮自己選。
哈思妮也不做作,爽快的指向楊謙:“哈思妮想嫁給他!”
“在我們國家看來,他是真正的勇士!”
“我是公主,真正的公主就該配英勇的騎士,不知道偉大的君主可否同意?”
楊謙猛不丁的中了頭彩,眾人鬨笑,裴帝壓下眾人鬨笑,看向楊謙:“不知道楊將軍何意?”
楊謙此次功勞很大,裴帝不可能不過問他的意見。
楊謙苦著一張臉,可他看著哈思妮那志在必得的目光,也只能垂首同意。
“迴避下,微臣都聽陛下的。”
裴帝哈哈大笑。
他就喜歡這種識時務的大臣。
“朕就同意哈思妮公主的請求了。”
哈思妮一時之間有些迷茫。
她挑楊謙作為自己的和親物件,本意是想挑撥裴帝和有功之臣之間的關係的。
南夷國的老人都是這麼說的,東煌的君主好色。
可眼下看來,竟然不是這麼個情況。
哈思妮行了個禮,謝過裴帝后,陷入沉思。
吃過宴席後,楊謙拽著裴千帆要蹭他的馬車回府。
裴千帆看著楊戩醉醺醺的樣子,乾脆也不坐馬車了,決定陪他走一段路。
“安王爺,你說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呢!”
楊謙手裏還提著一個酒壺,一邊和裴千帆訴苦,一邊又往嘴裏灌上幾口。
“我老楊生是東煌的人,死是東煌的鬼,可怎麼那異國女子偏偏就看上了我呢!”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很明顯,楊謙作為傳統的鎮國大將軍,並不想娶一個異域女子,作為自己的妻子。
裴千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安慰,只能靜靜的陪著他。
兩個人在月光下的影子拉的冗長。
次日早朝的時候,裴帝決定論功行賞。
裴帝坐在皇位上,毫不吝嗇的大手一揮,給了楊謙好幾箱子金銀珠寶,又賞賜了他稱手的武器,外加兩匹駿馬。
上官陽雖然沒打上幾次勝仗,但裴帝仁和,還是給了他兩匹駿馬作為嘉獎。
裴千洲眼巴巴的看著手底下的兩個將軍全都已經拿到了賞賜,心裏一陣癢癢。
接下來,父皇就該賞賜他了吧?
這一次去邊疆鎮守,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父皇,總不會不念他的情吧。
裴千洲惴惴不安的在下面想著。
裴帝的目光也終於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