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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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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蕭尚書教女有方

    留香氣哼哼的替李淑兒感到不值。

    她上前,拿起桌案邊那把精緻的梳子,又挽起李淑兒的頭髮來,給她輕輕的梳。

    “奴婢看呀,陛下這是隻聞新人笑,哪知舊人哭啊。”

    “本宮哪裏哭了?”

    李姝兒哭笑不得的看著替自己梳頭的留香。

    “好了,隔牆有耳,這些話在宮裏說說就算了,莫要讓旁人聽了去。”

    李淑兒畫完眉毛後,對著留香說教道。

    留香這時才方知自己剛剛說話有些口不擇言了,忙閉了嘴。

    “是奴婢大意了,娘娘恕罪。”

    “無礙。”

    花鴛殿裡。

    “放那吧,都放那吧。”

    陳鳶,也就是那陳貴人,看著付東菱給自己送的禮物,笑得像朵花似的。

    付東菱見狀,立馬捧著一個小巧精緻的盒子往前去。

    “貴人,這可是菱兒為您精挑細選的翡翠手鐲,特別配您的膚色,貴人看喜歡嗎?”

    陳貴人接了過來,仔細打量過後愛不釋手。

    她佯裝嗔怪道:“菱兒,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什麼貴人不貴人的?你我姐妹可投緣的緊。”

    這樣說著,陳鳶便將那翡翠手鐲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叫我陳姐姐就好了。”

    她欣賞著那鐲子,對著付東菱道。

    “那真是陳姐姐看得起菱兒了。”

    “這說的哪裏的話,菱兒有事無事多來我這宮中走動走動,總是勝過我一個人無聊的。”

    這場面話說的足足的,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也聊的熱鬧。

    也因了這些禮物,付東菱和陳鳶交好後,裴帝的耳邊就縈繞著不少裴千岐的好話。

    陳鳶被寵的有些蠻橫,可她也知道,在一些勢力面前,還是要儘可能的去拉攏。

    像付東菱這種侯府的千金,日後肯定能給自己提供幫助的。

    因此,她願意賣付東菱一個順水人情,遂了她的心思,在裴帝耳邊多說點他們的好話。

    自那次截肢後的莊稼漢提著些雞蛋蔬菜來感謝白鳧後,白鳧的攤子在京城徹底被打響了。

    因為是義診,許多身有頑疾的老人,都想來碰碰運氣。

    一來二去的,白鳧忙得不可開交。

    蕭依每每經過那條街的時候,總是忍不住過去幫忙坐診。

    這件事情逐漸在京城發酵。

    一來二去的,就被裴帝知道了。

    “聽聞安王妃和府內的神醫白老先生經常在街道上坐診,朕甚感欣慰。”

    “蕭尚書真是教了個好女兒,帆兒也是娶了個好妻子,也不枉朕當初賜婚於你。”

    這日早朝上,眾大臣各自說完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後,裴帝忽然這麼提了一嘴。

    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毫不吝嗇的誇讚裴千帆和蕭滕。

    兩個人受寵若驚。

    蕭騰道:“謝陛下謬讚,小女遠不及陛下的胸懷之一。”

    裴千帆也適時的上前:“都是父皇言傳身教,體諒百姓,兒臣與王妃才能體百姓之疾苦,觀百姓之民生。”

    兩個人受了裴帝的讚譽,也不忘再將這頂高帽適時的拋回去。

    裴帝聽了更高興了。

    邊境苦寒,溫度驟降。

    雖有裴帝上次撥放來的糧草鼓舞士氣,可這後來大大小小的戰局還是沒能扳回幾局。

    十次交鋒,五成以上全部兵敗。

    帳篷裡,上官陽正與裴千洲起了爭執。

    裴千洲主張殺伐果斷,在他看來,前幾次的失利就是因為軍心不齊,計劃有些疏漏,加上溫度和天氣的變化,這才導致兵敗。

    現在計程車氣正盛,加上士兵們已經適應了邊疆的環境和溫度,朝廷又發放了一大波物資,在這個時候,發兵前進是最好的選擇。

    那些南蠻小兒怎麼會是他們大東煌的對手?

    上官陽對此卻有不同的見解,他抱拳,言辭懇切。

    “趙王陛下,微臣以為不妥。”

    上官陽眉頭都快皺成了個川字。

    “這些南蠻人,雖然兵力不如我們東煌強壯,但勝在部分團體過於團結,而且他們又善於騎馬射箭,一個個小團體形成的陣法,將我軍包圍其中,這纔是致使我軍失敗的最大緣由。”

    “臣以為,既然現在士氣正盛,那我們不妨設個計來,讓南蠻以為我軍人士氣正處於低落階段。”

    “這樣的話,南蠻必定會派兵前進以探虛實,只要我軍騙過了他們的先鋒隊,南蠻一定會派大量兵隊前進。”

    “我軍只需要在他們前進的路途上挖好陷阱,到時候來個甕中捉鱉,必能取勝!”

    “若是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收服邊疆幾座小鎮,打的螞蟻落花流水,也未可知啊,趙王殿下!”

    “胡說八道!”

    裴千洲一把將桌案上的作戰計劃掃落在地。

    他看著上官陽,就像在看懦夫一樣。

    “上官將軍,你這些話就像是天方夜譚!”

    “我軍士氣正盛,怎麼能讓他們裝出士氣低落的樣子來?”

    “你的意見,本王不同意!”

    “東煌的戰士,怎能像個懦夫一樣畏畏縮縮!”

    連續幾次的兵敗,徹底激發了裴千洲的好勝心,對於上官陽所說的,他只認為是懦夫,是縮頭烏龜的表現,完全不予採納。

    上官陽還想再說什麼,都被裴千洲冷冷的斥了回去。

    “本王心意已決!上官將軍請回吧。”

    他抬起頭,居高臨下地睨著上官陽。

    “將軍若是懦夫,大可以回京述職,讓能人來幹。本王可不希望手底下的將士都被你帶成慫蛋!”

    “滾吧。”

    裴天舟越說越氣,最後兩個字幾乎是不過腦子就說了出來。

    上官陽氣不過,壓抑住胸膛的起伏,硬生生捱了這頓莫須有的訓斥。

    戰場上,行兵打仗本來就該聽將軍的,可這趙王絲毫不採取自己的意見罷了,還非要趕著勁兒的讓自己的人送死。

    出了帳篷,上官陽越發覺得這口氣咽不下去。

    他找了幾個心腹的將士守在自己的帳篷外,又找了只最可靠的信鴿。

    連夜,上官陽休書一封,特地訴說了這幾日趙王在邊疆的表現。

    尤其是陰陽怪氣地委婉說道,趙王是如何不聽勸,如何想以一腔孤勇收回失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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