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被耍的團團轉
陳雪惠也藉機在丫鬟的攙扶下起身,二人面對面站起之下,陳雪惠竟然足足高了林自源半個頭。
林自源額角溢位薄汗,面上生出羞愧,卻還是嘴硬道,“這點差距不明顯。”
陳雪惠沒搭理他,兀自帶笑的睨了林自源一眼:“不是怎麼可能,而是的確如此,本宮可不能嫁給一個小矮子。”
“小矮子”三個字如同一顆刺紮在了林自源心上,人憋著一口氣,默不作聲離去了。
下午時分,陳雪惠對面又坐了個不同款的男人,區別於林自源的文弱,眼前的男人長的五大三粗,就這樣的身高打擊定是成不了,陳雪惠暗自脫下腳上的高蹺,將其藏在欣長的裙襬中。
“殿下,我乃兵部侍郎嫡次子武銘威,早前頭那個出去的,一看就文文弱弱,無法照料好公主,若是我娶得公主為妻,必定護佑您不再受氣。”
武銘威顯然是下了一番功夫。
陳雪惠撇嘴不悅,“在你看來,本宮好像很容易受欺負?”
武銘威驚詫的看著她,好像在說,這還用問嗎?
只是不給他狡辯的機會,陳雪惠已經開口了,“我貴為公主,天家之人,誰又敢欺半分,本宮還未與你熟識,你就如此揣測皇家之事,如此嘴上沒門的,我敢嫁嗎?”
又一個勇士退場,第二日上午,這回坐在陳雪惠對面的人,生的白俊,身形修長,見誰都是三分笑,一看就是巧舌能言之輩。
陳雪惠乾脆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上來就昏厥在這人面前,昏厥前留下一句話。
“狐狸成精了!”
這位世子家走之後,據說臉色鐵青了三天。
短短几天內,陳雪惠幾乎把滿京城年紀相仿的世家公子都見了一遍,可結果都是這些公子哥個個都是面色凝重的離開,皇宮的大門從最初的門庭若市到了後來的無人問津。
裴帝起初滿心期待,最後也變成了憂心忡忡。
為何憂心?
眼前擠了一整個御書房的官員,都在跟他叫苦。
“皇上,小兒自從公主那回來後,便茶飯不思,將自己倒吊在房中三日了,如此下去,我林家豈不是要絕後?”林少傅心痛了擦了眼角。
“小兒銘威已經向我請命,不日前往邊疆守城,再無心思娶妻,此事還請皇上定奪。”兵部侍郎齜牙咧嘴。
其他大臣也不甘示弱,一人一言的哭訴起來。
“還有我兒,如今天天對著鏡子看,人都快成啞巴了。”
“我兒也深受其害,還請皇上收回為公主選婿的皇命!”
“臣等斗膽!”
無數的人聲附和,裴帝一手扶額,一手擺了擺,“罷了罷了,左右這孩子還小,是個沒開竅的,是朕思慮不周,誤了眾家公子,稍後朕會命人送些封賞下去,眾卿家先回吧!”
皇上的話對這些大臣來說,猶如大赦,這會又一個個感恩戴德的謝恩離場。
御書房空了過後,裴帝拿起面前的密信翻看,這事關於近幾日宮中發生險情的信,看完他陷入了深思。
端王至今下落不明,愁啊!
夜裏,裴帝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忽覺口乾舌燥,伸手卻抬了個空蕩蕩的杯子。
“來人,奉茶來。”
就在他說話的瞬間,“咻!”的破空之聲在耳邊炸開。
裴帝僵直了身體,餘光靜靜盯著已經射到身後的箭矢,不等他回過神,御書房外響起急切的聲音。
“皇上,有人夜襲皇宮,賊人出手狠厲,御林軍死了幾批纔將其盡數擊殺,還請皇上發落。”
裴帝一陣頭皮發麻,也不費口舌,吩咐道:“查驗活口,屍體扔到亂葬崗。”
“另外,速請丞相和安王過來。”
兩刻種後,裴千帆看著面前森白的箭頭,不由皺眉。
丞相直接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此事陛下欲如何?”
裴帝嘆了口氣:“朕此番召你二人前來,就是爲了商議此事,眼下端王黨羽不知藏匿何處,可這些人身手了得,都把箭矢送到御書房來了,這樣一來,朕要是哪天睡在龍床上沒了,都不得而知,不知你二人有何高見。”
“臣惶恐。”丞相抱拳低頭,向來做這個位置的哪個不是自稱萬歲,裴帝如今都說出了自己沒了這種話,看來是當真急迫。
裴千帆良久不說話,裴帝便看向他,“安王有何見解。”
“今日夜襲的都是死士,無法查到源頭,為今之計還是要等下去。”
這是裴千帆綜合了目前得到的全部線索得出的結論。
裴帝聽到這個回答,氣惱的將面前的筆墨紙硯揮翻在地。
“可是朕等不下去了,再等下去,朕的腦袋都快不穩了,這批御林軍也都是酒囊飯袋。”
若非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他非得處死幾個位高權重的整治一番。
“父皇不必憂心,兒臣府上有幾個得力的,可調配過來護佑您性命無虞。”
裴帝怎麼不知道,他這個兒子手段了得,聽到這句話,就如同多了分保障。
“既然如此,朕便再等幾日。”
事情雖然解決了,可這水還得端平。
他又看向丞相問道:“丞相有何高見。”
“臣與安王殿下想法一致。”人都死絕了,他能有什麼辦法?
裴千帆辦事利索,當天夜裏就把暗衛給裴帝掉過來。
只是他萬想不到,自己前腳才離開皇宮,後腳皇上就把暗衛送人了。
這還得從裴千帆剛離開御書房說起。
裴帝靜下心後,就準備更衣就寢,這個時候,貴妃身邊的貼身宮女跑到了御書房門口,求皇上非去見見她家主子不可。
那可是裴帝心上的人,她身邊的宮女都急成這樣,看來定是發生了大事。
等裴帝到了貴妃宮中,入眼就是滿目狼藉,貴妃跌坐在一塊番邦進貢的軟墊上抽泣,她身邊圍了一群宮女。
宮女見到裴帝,紛紛起身行禮。
李淑兒也跟著起身,福了福身,“皇上。”
裴帝繞過面前碎裂的瓷器玉器走到李淑兒面前,一臉擔憂,“這是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