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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父皇,孩兒願為父皇分憂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魏王府。

    裴千帆把玩著那塊令牌,冷笑道:“本王的好母后,好兄弟,還真是迫不及待了呢。”

    黑鷹不說話,垂在一側。

    “就先這樣吧。”

    “是。”

    裴千帆收了令牌,讓黑鷹退下,他心裏琢磨著,尋個理由去趟魏王府。

    次日一早,朝堂上。

    中秋過後,南蠻正式宣佈開戰。

    讓裴千帆感到意外的是,一向心高氣傲的六弟,趙王裴千洲,他竟然毛遂自薦,要去南方阻擋蠻夷入侵。

    “父皇,南方戰事,孩兒願為父皇分憂。”

    裴帝見自己剛剛說完擔憂南方戰事的事情,就有皇子站了出來,心中一陣欣慰。

    “準了。”

    “謝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阻擋南方蠻夷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下了朝後。

    裴千帆回到安王府,提著昨天就準備好的東西來到魏王府門前。

    美其名曰,兄弟兩個人好久沒見,甚是掛念。

    小廝在前面領路,裴千岐也是派人在庭堂裡早早沏好了茶。

    不管兄弟幾個怎樣明爭暗鬥,這場面上的功夫必須得做足了。

    省得讓自家三哥再挑出來魏王府的毛病,小題大做了。

    “五弟。”

    裴千帆輕輕叫了聲,將自己帶的東西全都放在了桌案上。

    “三哥喝茶。”

    裴千岐並不在大廳內,裴千帆叫了那一句,卻只見到了付東菱出來。

    付東菱端著水果和沏好的熱茶,乖順的叫了一句裴千帆三哥。

    裴千帆點頭,疏離客氣地應了。

    “吃水果。”

    付東菱自認為將自己最好看的笑,展露在了裴千帆的面前。

    “放著吧。”

    水果盤剛放下,裴千岐就從偏殿裡趕了過來。

    “哎喲,早就聽說三哥今日要來,我這還迎得遲了些。”

    裴千岐客氣的說道。

    裴千帆全然不在意的擺手:“你我兄弟二人之間,還整這些虛的做什麼。”

    待裴千岐坐定後,裴千帆從懷裏拿出來快令牌,放在桌子上。

    “五弟看看,這可是你們魏王府的人,佩戴的牌子?”

    裴千帆定定的望著裴千岐,觀察著他臉色的變化。

    裴千岐從牌子上拿過來令牌,放在手裏仔細端詳。

    “確實是我魏王府的,三哥從何處得來的?”

    裴千岐挑眉問道。

    裴千帆隨意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偶然在大街上撿到的,興許是你府中的下人,將牌子不小心落了吧。”

    裴千岐點了點頭,對裴千帆的話絲毫不疑。

    “行了,現在這塊令牌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裴千帆笑笑就準備離開。

    裴千岐客氣道:“三哥不再多玩會兒了?”

    裴千帆道:“府裡還有要事需要處理,本來這次來,就是來歸還五弟的東西的。”

    見狀,裴千岐再未阻攔:“那三哥路上,小心慢些。”

    裴千帆離開,裴千岐無所謂的將那牌子扔到了一邊去。

    剛出了魏王府,到了一僻靜處,黑鷹就適時的出現在裴千帆身邊。

    “王爺,怎麼樣?”

    裴千帆道:“派人叮住魏王府,本王要魏王府的一舉一動。”

    黑鷹領命:“是!”

    裴千帆去魏王府的事情,很快也被探子們告訴給了自家王爺。

    這日晚上,安王府受到了有史以來,規模比較大的一次暗殺行動。

    但好在裴千帆已經做了防範措施,王府內的人員損失並不大,只是每個人人心惶惶的。

    蕭依一大早醒來的時候,看著射在自己門口處的箭矢,一陣無語。

    一大早,裴千帆就召來了黑鷹,問他魏王府的情況。

    可令他意外的是,黑鷹說魏王府安靜的很,並未有任何人出過魏王府。

    裴千帆十分不解,漠然地將手中的箭矢一折兩半。

    難道,是自己的判斷有誤?

    想要殺自己的,並不是魏王。

    “娘娘,外面有個自稱是康王府王妃的貼身侍女,說要見你。”

    見蕭依起來了,荷葉急急忙忙的從走廊的一側走了過來說。

    “那侍女在哪兒?我去看看。”

    蕭依聽是柳汐柔派來的侍女,當即停住了活動筋骨的動作,看向荷葉問道。

    “就在門外候著呢,娘娘。”

    “我知道了。”

    來到門外,侍女見到蕭依,急忙將自家王妃的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是柳汐柔又覺得腹痛不適,讓侍女來請蕭依過去。

    蕭依也不敢耽擱,帶著荷葉就上了康王府的馬車:“走吧。”

    侍女在馬車下面跟隨著。

    小廝駕著馬車,幾人很快就來到了康王府前。

    蕭依帶著荷葉進去,暢行無阻。

    “弟妹來了?”

    柳汐柔看到蕭依,只覺得親切,一隻手輕輕地撫在小腹處。

    “大嫂,感覺怎麼樣?”

    蕭依點點頭,直接切入正題,她看著柳汐柔的臉色並不太好,想來腹中的胎兒確實有些不妥。

    柳汐柔無奈道:“近日我也不知怎的,只覺得腹痛難忍,抽痛的那種,不僅如此,還頭暈乏力的。”

    聽到柳汐柔這麼說,蕭依立刻搭上了柳汐柔的脈象。

    “嗯……”

    蕭依沉吟片刻道:“有點小產的跡象,大嫂最近可吃了些什麼?”

    蕭依收回手來,提起毛筆,在宣紙上開始寫藥方。

    寫完藥方後遞給荷葉,讓她去抓藥。

    “我也沒吃什麼刺激性的食物呀。”

    柳汐柔想了又想,說道。

    “不對,我觀大嫂的脈象,是服用了過量的硃砂導致有些滑胎,大嫂仔細再想想,是否吃了什麼含有硃砂的食物呢?”

    蕭依看到柳汐柔否認吃了什麼東西,立馬出聲提醒。

    柳汐柔聽到蕭依的話,只覺得心慌。

    “我不記得,我吃過什麼含著硃砂的食物啊。”

    話說到這份上,蕭依和柳汐柔兩兩互相看著。

    心裏都有了猜測。

    很明顯,這王府裡有人搞鬼。

    兩人皆是沉默不語。

    蕭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柳汐柔卻不知道該懷疑誰。

    很快,荷葉端了藥來,算是暫時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

    “這是安胎藥,大嫂喝了吧。”

    柳汐柔愣怔片刻點了點頭。

    “我的孩子,不會有事吧?”她小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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