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柳絮有孕了
裴千逸默默的攥緊了拳頭,神色比以往都要認真許多
吳若若聽了裴千逸這話,頓時沉默下來。
“好吧,是我錯怪你了。”
她皺了皺鼻子,揚了揚手中的信件,不屑道:“就這種狐狸精還想勾引我的夫君?簡直不知道不自量力這四個字怎麼寫!”
“算了,逸哥哥,這次是我沒搞清楚情況,讓你受委屈了,你起來吧。”
雖然吳若若很不想承認自己錯了,但錯了就是錯了,她愛裴千逸,也不想裴千逸承受這莫須有的罪名。
“真的?若若!你原諒我啦?”
裴千逸聽到吳若若說原諒自己,高興的不能自已,急忙從地上起來,拉著吳若若的手,興高采烈的像個孩子。
“嗯。”
吳若若彆扭的別過頭去,淡淡的應了聲。
但這足以讓裴千逸高興瘋了
“你放心,若若,不管寫信的男人是什麼人,我都絕對會把他找出來任你處置的,都是他才挑撥咱們夫妻間的關係不合。”
“知道了,知道了。”
吳若若有些不耐煩的應了,拉起裴千逸的手將他拽到了屋子裏。
外面那麼多人呢。
她承認錯誤是需要很大勇氣的,現在可不想被這麼多人看到她羞愧的樣子。
幾人看著吳若若和裴千逸他們和好如初,也很是開心。
吳若若和裴千逸在屋子裏膩歪了一會兒,很快推門出來。
兩個人和平常無異,甚至看起來關係比以前還要和睦了許多。
“老七呢,老七怎麼沒來?”
也就是這時候,裴千逸才發現自己的難兄難弟竟然少了一個人。
“還真是,老七去哪兒了?”
裴千帆悄咪咪的勾了勾蕭依的手掌心,眉目含笑地看向剛剛將他們帶來的小廝。
察覺到裴千帆的目光,小廝戰戰兢兢的回答說道:“裴、裴將軍說他的夫人有孕了,所以就、就不過來了……”
“有孕了?”
眾人驚訝極了,異口同聲。
“是的。”小廝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忙把頭低的更低了。
“天哪,三嫂,絮絮竟然有孕了?咱們還不知道呢,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這,會不會有點太唐突了?”
蕭依反應過來後,拉著吳若若的手分析說道:“你想啊,老七和絮絮之間還沒有成親呢,這事兒啊,不宜過多宣揚,不如等咱們國宴以後再過去吧,順便問問老七和絮絮他們到底什麼時候辦成親事。”
“三嫂說的也對,咱們今兒個也沒準備什麼像樣的禮物,等到時候過了國宴再去吧。”
二人達成了共識,而其他幾個男人自然也對這事沒有異議。
三日後,國宴在緊鑼密鼓的安排中開始了。
三品及以上官員全都奔赴皇宮,而剩下的人也有參加這次宴會的權利。
裴帝爲了照顧平民百姓和多日吃不飽飯的流浪乞丐,特地在宮外連著擺了長長的流水席。
“今日是國宴,大家吃好喝好,有什麼覺得哪裏不妥的,都可以和朕說,朕今日和大家與民同樂。”
“是,父皇。”
“陛下英明。”
皇子們和大臣們觥籌交錯,全都遙遙的朝著裴帝敬了杯酒,三杯酒過後,宴會正式開始。
宴會的正中央有舞女盡情擺動著身姿,而一道道美味可口的佳餚也不停地傳到宴席之中。
“三弟,此次二哥特赦回京,多虧了你。”
宴會開始不久,得到特赦的裴千嶼拿著酒杯來到裴千帆身邊,作勢要敬他一杯酒。
“這次國宴,二哥也是沾了三哥的光了,以前諸多不是還希望三弟要海涵,莫要與二哥計較啊。”
“二哥這話說的就重了。”
裴千帆拿起自己的酒杯來,仰頭喝下,並沒有打算去接裴千嶼手中的酒杯。
“三弟這是防著我呢?”
裴千嶼淡笑一聲:“二哥再怎麼糊塗,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害你啊,三弟你著實多慮了。”
裴千帆淡淡笑笑,不置可否。
裴千嶼和裴千帆喝完這杯酒後,便悠哉悠哉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如同裴帝所講那樣,這次的宴會氣氛很是輕鬆。
“裴千帆,我覺得二哥這突然來敬酒有些蹊蹺。”
“放心吧,依依,我也覺察到了。”
二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
回到自己位置上的裴千嶼,悄悄拿出來那黑色的小盒子。
那天那個黑衣人走後,他就發現了這盒子裏麵裝的是兩粒奇怪的藥丸,旁邊注了說明,說是蠱蟲。
黑衣人想讓他將這東西下到裴千帆和蕭依的體內,可他卻不這麼想。
裴千嶼情無聲息的捏起一個小藥丸藏在指間,而後不著痕跡的來到裴帝和李淑兒的跟前。
“父皇,兒臣以前做的事情讓父皇難過了,希望父皇可以給兒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杯酒,我先幹了。”
裴千嶼抬酒杯的瞬間,將蠱蟲扔到了裴帝的酒杯中。
蕭依在一側敏銳地發現這一切。
她輕輕拽了拽裴千帆的袖子。
裴千帆暗中拍了拍蕭依的手讓他放心,而後遞了一個眼神給自己的母妃。
李淑兒瞬間就懂了。
裴帝看著自己的二兒子改過自新,當即就要將酒喝下。
然而李淑兒輕呼一聲,“不小心”將那杯酒,打翻了。
“哎呀,都是臣妾不小心了。”
裴千嶼看著這突發狀況,暗了暗臉色,但隨即不著痕跡的恢復如常。
沒關係,他手裏還有一顆藥呢。
“沒事的,淑妃娘娘。”
裴千嶼溫柔一笑,咳了咳,裝作身體不適的樣子回到自己的座位。
真是可惜了。
一場國宴整整熱鬧了一天。
等到金烏西沉的時候,國宴才漸漸散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有微微的醉意。
“裴千帆?你還好嗎?”
蕭依攙著裴千帆上了安王府的馬車。
裴千嶼看著這一切,眼神裡泛出森冷的光來。
裴千帆,這老三的命可真是大呢。
端王府的馬車也晃晃悠悠的來了,裴千嶼從暗處走出,撩起袍子坐進了馬車裏閉目養神。
他纔不信,自己的命運就是這樣了。
一切,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