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詭計多端
其中一位姓白的術士戰戰兢兢地清點了一下實驗人質,然後與裴千嶼彙報說道:“回王爺的話,少了三個。”
“本王知道了,看好剩下的人,絕不可以再出現任何差錯。”
民間術士們應了一聲,沒有人敢說不是。
裴千嶼緩了緩情緒,狀似平靜的走了出去,下一秒卻讓妙法先生將幾個守門的守衛全都跪在他面前,狠狠的教訓了一番。
“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就知道吃飯不會幹活是吧,一個小小的迷香丸就把你們全撂倒了?一個個的,真是廢的不行!”
裴千嶼一腳一腳狠狠的踹在侍衛的身上。
所有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誰讓他們確實是中了敵人的招了呢,總該是要擔上幾份責任的。
一個個被踹的七葷八素,直到躺在地上呼吸困難,妙法先生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溫聲勸慰裴千嶼說道:“王爺息怒。”
“如今事情已經敗露,王爺還需要趕緊想好之後的事情該怎麼辦,在這裏責怪他們這幾個廢物也於事無補啊。”
聽完妙法先生的話後,裴千嶼收斂了情緒,淡淡道:“你說的對。”
他讓妙法先生將這幾個守衛不利的侍衛全都拖走處罰。
而他則坐在大廳的椅子上,仔細的盤算接下來要做什麼。
不就是被那個賤女人擺了一道嗎?有什麼好怕的?他堂堂一個大男人還能怕了那個女人了?
裴千嶼冷哼一聲,一掌重重地拍在黃梨木的桌子上,腦子飛速的運轉著。
“快快快,把人抬到小藥房裡去。”
安王府中,蕭依和吳若若二人正指揮著白桐和裴子陽將帶來的三名患者,用擔架抬到適合隔離的地方去。
她還從空間裡掏出來簡易版的口罩,讓每個人戴在臉上。
因為蕭依神乎其神的醫術,現在大家對這些出其不意的東西也都習以為常,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奇怪。
“白老,麻煩了,把咱之前研究出來的藥熬一副,給他們三個每人灌下去看看。”
白鳧點了點頭,急忙去做。
片刻後,被喂下藥的三人接連出現了不同的副作用。
最左邊的那人臉色從青紫變成潮紅,渾身燥熱無比,而另外兩人的症狀卻是如墜冰窟,渾身冰涼。
但他們已經能夠睜開眼睛並認清周圍的景物,以及斷斷續續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謝…謝謝……”
蕭依探了探他們的脈象,又吩咐白鳧記錄他們接下來三天的症狀變化。
根據這些變化,蕭依與白鳧還有裴子陽又鑽入藥房,對藥材進行了一系列的改良。
直到最後這三個人吃了以後,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以後,幾人才滿意了。
“白老,怎麼了?”
特效藥的初始形態已經做好,蕭依正準備將這些藥全都裝入箱子裡,卻見白鳧盯著那些藥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娘娘,這些藥材是經過咱們日夜熬製提純而成的沖劑,比那些純中藥的藥效要好,但老夫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白老有話直說。”蕭依道。
“是這樣的娘娘,這些藥劑都是粉末狀且用紙包著,若是遇到雨天或者經過水路的時候,恐怕這些藥就會毀掉了。”
“對,白老說的這事情我倒是忘了考慮了。”
蕭依拍了一下腦袋,接受了白鳧的提議。
“那還得辛苦白老,二寶,咱們今天晚上還得加個班,把這些藥粉按壓變成藥片狀,到時我自有辦法用特殊材料把它們包裹住,使它們不懼雨天,不怕水路。”
聽到蕭依這樣說,白鳧與裴子陽互相相視一眼,皆都笑了起來。
二人按照蕭依的意思留在了藥房里加班。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所有提純的藥沫全都變成了藥片狀。
蕭依打了個哈欠,讓白鳧和二寶去休息,尤其是二寶。
“真是辛苦大家了,大家快去睡一會兒吧,剩下的包裝工作就交給我吧。”
裴子陽搓了搓眼,有些不忍心蕭依一個人在這,還想與蕭依一同奮鬥:“孃親,你一個人會不會忙不過來?”
“放心吧,孃親是大人了,這麼點兒藥片兒的包裝還是難不到孃親的,你還是小孩子呢,快回去睡覺吧,睡不好可是長不高的。”
見蕭依這麼說,裴子陽配合的離開了藥房,白鳧也隨後離開,緊跟著關上藥房的門。
此時此刻,藥房裡只剩下蕭依一人了。
她進了空間,將空間裡的一些錫紙全都拿了出來,把每個士兵所需要的分量用錫紙包好,再放到紙袋裏寫上用法用量。
等到所有的藥片包裝好的時候,也已是三更天了。
蕭依就在藥房的廂房睡了一個時辰,緊接著就將藥片全都搬了出來交給白童。
“這些藥物你看看能不能趁機送出去。”
白童剛應下,準備拿著藥離開,就看到牆上有一個探頭探腦的鬼鬼祟祟的人影。
“誰在那裏?”
白鳧足下一點,縱身飛躍,直接將那人從牆上拽了下來,摔在地上。
“端王府的人。”
白童皺了皺眉頭,扯下那人的玉牌將此事告訴了蕭依。
蕭依抿唇,決定狠下心來將這人處理掉並扔到亂葬崗。
端王府中。
裴千嶼走來走去的等了一時半刻,還沒等到暗衛打探的結果,不由得開始焦躁起來。
“不好了,王爺,在亂葬崗發現了那名探子的屍體。”
妙法先生帶著一封信,急匆匆的進了來。
原來他們不只派了一個探子。
在那個探子死的時候,就有另外一個探子去找前一個探子的訊息去了。
“該死!”
“王爺先別動怒,聽說那安王府的人後門裏出來了幾個衣著粗麻的人,就像是那日在我們府中劫走的三個人質。”
“他們好了?”
裴千嶼不可置信的問道。
妙法先生點點頭:“確實如此。”
“廢物!一群廢物!”
裴千嶼氣的胸腔劇烈的起伏,狠狠的一拍桌子,哪裏還有平日溫文爾雅滿面春風的樣子。
該死的,那女人簡直太詭計多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