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表哥,菱兒是冤枉的呀
蕭依與李淑兒離了宴,回到了淑芳殿中。
“母妃快快坐下。”
蕭依一臉焦急的讓李淑兒安坐在那裏,伸出手來,把上李淑兒的脈象,發現她的脈象略紊亂了些。
按壓時脈搏跳動過快,鬆離開又如浮木微沉。
是心疾發作。
“母妃莫擔心,無礙。”
蕭依笑笑,熟練的給李淑兒掛上鹽水,又給她整理好被褥。
“母妃睡一覺吧。”
“好。”
李淑兒緩緩的合上眸子,不過這短短的路程,卻讓她覺得精疲力盡。
蕭依只給李淑兒掛了一小瓶水,又留了些含片。
等到李淑兒的水掛完後,宮宴幾乎已進行一半了。
裴千帆坐在那裏,吃的半飽。
見無人注意,他撩了撩袍子出了殿外。
蕭依正好也往大殿那邊去稍微吃點東西。
“蕭依。”
裴千帆看到蕭依迎面走來,叫住了她。
“你…”
裴千帆彆扭的不敢看她,卻又擔心李淑兒的病情。
他乾脆高高的將頭仰起,也看不到蕭依的臉,淡然出聲:“我母妃如何了?”
蕭依見他這樣子只覺得好笑。
第一次見到,明明很關心李淑兒的病情,卻非要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來的,彆扭的…病人家屬。
她道:“已經把過脈了,沒什麼太大問題。”
說完蕭依就要離開。
裴千帆突兀的伸出一根胳膊,擋住了蕭依都去路。
“幹嗎?”
蕭依面露不悅。
裴千帆有些慌了神。
他訕訕的收回胳膊,輕聲開口,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著蕭依。
“謝謝。”
說完後,裴千帆頭也不回的趕往淑芳殿。
蕭依輕笑笑,只覺得能從裴千帆的嘴裏聽到謝謝兩個字,簡直是難得。
她回到宮宴上,只來得及潦草的吃了些東西,宮宴便結束了。
裴帝從高位上下來,盯著她。
“陛下。”不管蕭依直麵裴帝多少次,她總覺得自己永遠屈服於這帝王威儀之下。
“淑兒怎麼樣了?”
裴帝一邊問話一邊往外走。
蕭依在後麵跟著:“母妃只是突發心疾,並無大礙,王爺在淑芳殿陪著呢。”
裴帝輕輕嗯了聲,沒有多餘的表情,腳下的步子倒是越走越快。
“淑兒。”
他進了淑芳殿,就見裴千帆守在李淑兒身邊,李淑兒並無半分不妥的安臥於榻上。
這一刻,裴帝看著蕭依的眼神,都帶了些許凝重之色。
這蕭依,不簡單吶。
另一邊,宮宴結束後,付東菱跟著趙辛鳳來到了她的朝鳳殿中。
趙辛鳳沒再提宴會上付東菱的不妥行為。
只是嘆息著說:“菱兒,在這宮中行事,絕不可行差踏錯半步,要知道,一步錯,便是萬骨枯。”
付東菱點頭,聲音略帶歉意:“姑母,菱兒知道的。”
“哎,你這孩子,是個心眼好的。以後,岐兒就託你多多照顧了。”
“我知道的,姑母。”
付東菱趕忙應下,抬起頭恭順至極。
“母后,兒子來找菱兒說幾句話。”
兩人正聊的熱絡,裴千岐忽然從門外闖了進來。
他面有不悅,語氣生硬如同臘月寒冰。
趙辛鳳嘆了口氣,也不打算多管。
這點事情,還是讓他們小兩口說開了好。
“去吧。”
她輕輕推了付東菱一把,又細細囑咐了下。
“凡事,都要好好說,知道嗎?”
裴千岐和付東菱雙雙應下。
出了朝鳳殿,裴千岐直接扯著付東菱來到了自己的住處。
“菱兒,本王問你,你今日在那宴會上,與安王眉來眼去的作甚?”
裴千岐的眼裏似乎都要冒出火來。
付東菱搖頭,直接否認。
“表哥,菱兒並沒有與安王爺,眉來眼去啊。”
“胡鬧!你現在已經與本王定了親,眼裏怎可還有其他的男人?”
裴千岐鉗住付東菱的下巴,聲聲質問。
“難道,本王是那裴千帆的替身嗎?!”
付東菱被迫抬頭,對上燃著熊熊烈火的裴千岐的眸子。
心中生氣。
替身?
就你這個草包,還妄想當千帆哥哥的替身,真是可笑呢。
“怎麼會,菱兒眼裏心裏都只有表哥你一個人呀。”
付東菱快要說不出話來,聲音越來越小。
裴千岐卻像是看個笑話一樣看著付東菱,他鬆開了付東菱的下巴,從袖中掏出了一沓沓書信。
“那你說,這些書信怎麼解釋?”
裴千岐將書信全都一股腦的丟在地上。
付東菱心中驚訝,面上的端莊笑容,差一點就崩裂開來。
“表哥,菱兒是冤枉的呀,你誤會菱兒了,這些書信,菱兒都不知情的呀。”
付東菱聲聲泣淚,難過的說:“一定是有人嫉妒菱兒與表哥的婚事,這才造出這些信件來誣陷我。”
“表哥,你難道感覺不出來,菱兒只對你一個人是情深意切的嗎?”
付東菱說著,眼角含淚,步履略顯蹣跚的往前走了幾步。
她拉著裴千岐的衣袖,繼續解釋。
“表哥,你難道不相信菱兒嗎?”
“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什麼時候,菱兒騙過表哥呢?”
付東菱狠狠的在地上跺上幾腳。
太可惡了。
這些書信,都是在她得知自己被迫選婿的時候,讓貼身丫鬟去送與裴千帆的。
沒想到當日的一時疏忽,沒有銷燬這些信件,今日反而害了自己。
付東菱心中惱怒,身子卻越來越貼的裴千岐近了。
“表哥…”
裴千岐面上猶疑,很明顯還是沒有對付東菱打消疑慮。
那些信件她都拆開看過,裡面的話情真意切的。
而且如付東菱所說,他與付東菱自小一起長大,付東菱的筆跡他也認得。
要讓他百分百的打消疑慮,僅此這樣,是遠遠不夠的。
付東菱似乎也猜到了這層,細長的藕臂忽然攬住了裴千岐的脖子。
她灼熱的呼吸吐在裴千岐耳邊。
“表哥…菱兒願意自證清白。”
屋內氣氛旖旎,裴千岐哪受得了付東菱這樣的溫香軟玉在懷。
他忽而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打橫抱起了付東菱。
兩人齊齊栽倒在榻上,呼吸交織。
“本王暫且信你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