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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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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身中劇毒

    感受著指尖傳出來的微弱跳動,蕭依輕輕蹙起了眉頭,閉上眼又仔細感受些許,再睜開眼時卻看到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自己。

    “父皇,您醒了?”

    蕭依尷尬的收回手,訥訥的開口道。

    “嗯,朕的身子如何?”

    裴帝似乎很疲憊,輕輕嗯了聲,說出來的話,顯得整個人的精神很不堪。

    “父皇,確實是中了毒。”

    蕭依抿了抿唇,將自己把脈的結果說出,更多的沒有仔細說。

    身處在皇家的漩渦,有些事不用說的太明白,裴帝也能知道背後的算計。

    “是中毒,可絕不會是淑兒下的。”

    裴帝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蕭依忽的為之一震。

    自古帝王無情,任是裴帝對李淑兒的情感,蕭依也未曾料到有如此之重。

    “自然不會是母妃下的。”

    蕭依點頭應下,開始凝眉思索醫治裴帝的辦法。

    趙王府裡,唐惠玉在自己的房間裡抽泣。

    若不是裴千嶼允了她好處,他何故用熱臉去貼裴千洲的冷屁股?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男人,對著她說滾,不要讓本王把你掃地出門的冷漠神情。

    夫妻幾載,她是深知趙王裴千洲對自己是沒多少真心的。

    “真是個蠢女人!”

    裴千嶼收到趙王府那邊傳過來的信兒時,不由得輕嗤。

    他眼中含著淡淡的笑意,溫和出聲道:“去,把本王與六弟一起做的那幅畫拿來。”

    “再讓門房備好馬車。”

    端王府的馬車停在趙王府門口。

    小廝三兩步蹬蹬蹬跑了進去進行通傳,不過片刻又跑了出來:“端王爺請回吧,咱家王爺說了身子不適,不方便見客。”

    “無妨,那麻煩小哥把這幅畫交給六弟吧。”

    裴千嶼笑的風光霽月,整個人溫和有禮,就連小廝都看得呆了,這樣平易近人的王爺,他還是第一次見呢。

    “王爺放心,小的一定辦好。”

    小廝接過來畫,又瞧見另一隻手被裴千嶼笑盈盈的塞上幾兩銀錠子,笑得開懷。

    “麻煩了。”

    屋子裏,裴千洲收到了裴千嶼寄來的畫。

    那畫上是他當日與裴千嶼交好時,一起畫的一副兄友弟恭的圖。

    左邊那人風光霽月,溫潤有禮,面色蒼白,又略顯瘦小的,便是裴千嶼。

    而另一個仰著頭,眉目開闊,總是輕揚著下巴,眼神睥睨的便是自己。

    另外幾個皇兄皇弟也都畫上去了,只是比起他們二人要顯得沒那麼引人注目。

    “哎。”

    良久,裴千洲終是嘆了口氣,二哥這是拿這幅畫在提醒自己,他們本是同根生的親兄弟呢。

    “來人,把這話收到庫房裏去,沒有本王的允許,莫要擺出來了。”

    話說的冷冰冰的,可裴千洲的心到底是軟了幾分。

    一夜宿醉後,惠貴人揉著酸脹的腦袋醒了過來,吩咐下人將她打扮的花枝招展。

    “唉,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淑妃姐姐怎麼過的,你們幾個便隨我過去瞧瞧,淑妃姐姐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咱們便幫上一把。”

    惠貴人嘴角擎著笑,帶著一眾丫鬟來到淑芳殿裡。

    “淑妃姐姐,聽說你這幾日一直閉門不出,惠兒擔心,特來看望。”

    李淑兒瞧著她那耀武揚威,得意揚揚的狐媚樣子,一陣輕嗤。

    “本宮近日身子不好,妹妹即使來了,本宮也沒那個精力招待呢。”

    李淑兒臉上掛著客氣疏離的笑,對著惠貴人淡淡說道。

    而後也不管惠貴人如何跳腳,便自顧自的臥於榻上,品著茶,看著書,一派悠然。

    對於惠貴人這種攀附權勢,得了便宜,還總耀武揚威的人,無視她是最好的打擊。

    “淑妃姐姐身子怎的就不好了?陛下是因為下毒的事,淑妃姐姐又是因為何事?”

    惠貴人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當即口不擇言,便出言譏諷。

    而這話讓李淑兒抓到了一絲漏洞。

    “妹妹是如何知道陛下是被人下毒的?”

    李淑兒的眸子變得銳利起來,惠貴人一時失察,等發覺過來的時候,輕捂住自己的唇,想隨意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自然是,外面傳的。”

    大意了。

    她說話說的太快了。

    裴帝被人下毒的事情,後宮是鮮少知情的。

    他這麼一說,似乎把自己暴露了呢。

    另一邊,裴千帆已經和魏嘯各自退了一步。

    “魏將軍盡職盡責,是本王唐突了。”

    “王爺體恤,彼此彼此。”

    兩個人像是打啞謎似的,裴千帆摒了那所謂的江湖名醫,而魏嘯也將裴千帆放了進去。

    “依依?”

    裴千帆入了乾坤殿,正好聽到蕭依在給裴帝分析他所中毒的成分以及治療方法。

    “父皇這次中的毒很是玄乎,其中一位是以冰凝花的花瓣作為藥,引使得此毒纔可揮發。”

    “然冰凝花常年作為貢品,除了國庫以外,別人不該有才對,若是有,有很大的機率便是兇手。父皇可以從此進行調查。”

    話剛落,裴千鈺也衝了進來。

    他剛剛瞧著裴千帆進了門兒,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兒。

    父皇是大家的。

    憑什麼裴千帆在裴帝身邊侍得了疾,他卻侍不得?

    不公平。

    “父皇,孩兒想問問您有什麼需要兒臣做的?”

    可這一露頭,話一說完,裴千鈺冷不丁看到蕭依的側臉,臉色登了一遍。

    “你們!”

    裴千帆眼疾手快,立馬將房門合上:“得罪了大哥。”

    “父皇體弱,受不得驚,更受不得風。”

    裴千鈺被關在外面,聽著裡面還上了栓,恨的咬牙。

    剛剛他看到了誰?

    那人,好像是蕭依。

    婦人陰氣重,蕭依是大夫又能如何?

    衝撞了父皇的龍體,誰能擔待得起?

    “裴千帆!”

    裴千鈺輕呼著,使勁地推門也推不進去,便站在門外大罵裴千帆:“你大逆不道啊!父皇生了病,哪裏是能讓婦人進去衝撞的?”

    這聲音不小,裴千帆生怕裴千鈺把周圍的人都引來,立馬開門出來,將他拉到一側去。

    “大哥在說什麼?剛剛在父皇塌前服侍的,是小宮女啊,哪裏來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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