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裏
三日後。
成衣坊的夥計把成衣送到了安王府。
這套衣服看得出來是極為用心的。
用料不僅華麗而且舒適,上面的繡花也十分的漂亮養眼,只這件衣服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金貴。
裴千帆看到這衣服開心,隨手遞過去多幾倍的銀子。
“剩下的,是本王賞你們的。”
夥計們連連道謝離開。
他將衣服包好,想去找蕭依,親手送給她,可又覺得彆扭,喚來了蘇嬤嬤。
“嬤嬤,這件衣服,你替本王送去吧。”
蘇嬤嬤失笑:“王爺精心準備的禮物,總得去看看不是?”
她未接過來,出言勸。
“走吧。”
聽了蘇嬤嬤的話,裴千帆也不再多做糾結,拿著那衣服,只覺得手腳難安。
“蕭依。”
裴千帆清了清嗓子,扣了扣門叫道。
蕭依平淡的從裡面開啟門:“有什麼事嗎?”
裴千帆將衣服扔給她道:“給你做的衣服,試試合適不合適。”
蕭依接過來,奇怪的看著裴千帆。
裴千帆進了屋,補充說:“過幾日宮中就要舉行中秋宴會了,穿的好看些,莫要讓人說我安王府苛待了你。”
蕭依這才理解了裴千帆的意思。
感情是怕她丟臉。
行。
她轉身去了內室換。
蕭依穿上衣服出來,簡直驚為天人。
她的膚色本就白皙,五官秀麗雅緻,加上這華服,讓人離不開眼睛似的。
“王妃可真好看,若是再少化些妝,就更美了。”
蘇嬤嬤忍不住的誇,上前幾步又替蕭依整理了一下衣裳。
裴千帆坐在一側,也是有些訝異。
這平日裏總愛與自己擡槓的王妃,打扮起來竟也是如此好看。
他難得出聲誇讚一句:“挺好的。”
“嗯,嬤嬤我知道了。”
哪知蕭依並不理會他,而是隻回覆了蘇嬤嬤的話,面色平靜地進了內室,又換回平日穿的舊衣服。
簡直把裴千帆忽略了個徹底,這讓他很是生氣。
“若沒其他的事,王爺就出去吧。”
蕭依出來後見裴千帆還在那坐,忍不住說。
“你以為,本王喜歡坐在這兒?”
裴千帆憤憤出聲,推門而出。
這男人好大的氣性。
對於裴千帆這樣,蕭依並沒有太多的心中波瀾。
蘇嬤嬤輕聲勸了幾句,也離開了。
次日。
白鳧覺得自己已經領悟了蕭依教給他的一些精髓,迫不及待的來和蕭依學習新的東西。
“王妃。”
他有些躊躇的不敢進去,但眼裏卻都是雀躍的光。
這兩天,王爺的低氣壓搞得整個王府都很難受,白鳧心裏跟明鏡似的,自己與王妃相處更要小心。
萬一哪天,王爺不高興牽連到自己這個老傢伙怎麼辦?
蕭依並不知道府內發生了這些事情。
她見白鳧來了,請他進去。
“白老,這麼長時間了,你和我還這麼客氣幹嘛?”
她笑著拿出些工具來。
“白老請看,這些工具就是做切割類手術經常用到的。”
蕭依指了指一把類似鉗子模樣的銀質工具。
“它叫止血鉗,用特殊的線穿過止血鉗可以進行縫合。”
蕭依又指向旁邊一把亮晃晃,快要閃瞎人眼的銀質小刀。
“這把刀,我給它取名叫手術刀,是用來割開傷口的。”
蕭依又介紹了除此這兩種以外其他的一些工具,還把這些工具的用法事無鉅細地交給了白鳧。
白鳧聞言簡直不可思議。
他顫巍巍的伸出手將那些小東西握在手裏,只覺得親切。
這些,可都是能救命的東西啊!
他十分激動,但也忍不住心裏的好奇。
於是猶豫著開口問:“王妃,冒昧問一句,這些東西王妃從何處得來?”
“我在京城行醫數十載,從未曾見過做工如此精巧的醫用品。”
聽到白鳧發問,蕭依本來興奮的臉上忽然僵住了笑容。
糟糕,倒是忘記尋一個好緣由提前說了。
她別過頭去,清了清嗓子,緩解自己的尷尬,淡然出聲說。
“我早年雲遊在外,偶然得到的,這些工具的主人,早已不在人世了。”
蕭依略有些心虛的搪塞過去。
白鳧許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小巧精緻的手術工具上,因此也並未多想,點點頭應了。
“原來如此。”
“不多說了,白老,我教你用這些東西吧。”
蕭依不是個愛浪費時間的人,見白鳧拿著那些工具把玩的差不多,於是提議說。
“行。”
白鳧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兩個人就在屋子裏開始使用這些工具,實驗物件,就是蕭依拜託蘇嬤嬤拿來的雞鴨。
婚事已定,付東菱也漸漸從裴千帆身上歇了心思。
眼見中秋晚宴在即,付東菱打算趁此機會好好的與裴千岐搞好關係。
她只想以後的日子過的順遂些,只希望自己一根筋的大表哥千萬別太掉鏈子。
“表哥。”
付東菱盈盈含笑地走到裴千岐身邊。
“菱兒,你來了?”
裴千岐胸無大志,頭腦簡單,他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見付東菱來了,開心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付東菱行了個禮,端的一副乖順可人的樣子。
裴千岐直接將付東菱拉了起來,說教道。
“菱兒,你與本王的婚事已定,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行這麼多虛禮做什麼。”
“是,菱兒知道了。”
付東菱乖順的應了,小巧可愛的模樣讓裴千岐心花怒放。
他對自己的這個表妹,也是極為喜歡的。
“菱兒,來來來。”
裴千岐扯著付東菱來到了棋桌邊。
“本王正好在與自己對弈,正感到無聊,菱兒來的正好,與本王對弈幾局吧。”
付東菱看著那凌亂的棋局,別無他法,只能笑著應下。
等到開始下了,付東菱才真正的知道自己這大表哥,到底是笨到了怎樣的地步。
這下棋,步步出錯。
一步出錯,整局棋都會崩了。
付東菱心裏嘆氣,卻又沒有別的辦法。
她表面上又得作出不露聲色,故意輸給裴千岐的樣子,為難極了。
這是在皇宮,不能拂了裴千岐的臉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