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娃娃親
裴千帆吐血了。
血的顏色不是正常的鮮紅色,而像是被毒侵染了以後的黑紫色,還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讓人聞了很是不舒服。
蕭依此時眉頭狠狠的擰著,她切著裴千帆的脈象,發現裴千帆竟是早早的被人下了毒,這毒素在裴千帆的身體裡已經有些許日子了。
剛巧不巧的是,自己兒子調變的那碗藥確實是去毒的良藥。
裴千帆之所以是現在這個症狀,是因為兒子的那個藥在幫裴千帆排毒。
說的通俗點,便是藥和毒在身體裡打架,現在毒佔據了上風。
蕭依想明白後,倒抽了一口涼氣。
屏退眾人後,蕭依幾針下去,便將裴千帆的五臟六腑護住。
而後又聯合白鳧一起將那毒素用神丹妙藥逼了出來。
此時,蕭依在看著二寶那委屈巴巴皺巴巴的小臉,才知道自己錯怪了他。
“二寶,是孃親錯了,孃親一時著急還以為你調變的藥有問題呢。”
“孃親向你道歉,你原諒孃親好不好?”
蕭依看著二寶眼神真摯的說道。
她雖是大人,可做錯了事情,也該顧念一下孩子的感受。
果然,裴子陽聽到蕭依道歉後,那股委屈瞬間煙消雲散,慢慢笑了起來。
“孃親,二寶沒事的,只要爹爹沒事就行。”
蕭依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只嘆這孩子們真是懂事。
裴千帆已經睡過去了,蕭依看著裴千帆恬淡的睡顏,不由得一陣後怕。
天哪,若是再晚些個日子,裴千帆身體裡的毒怕是就要蔓延全身了。
“好好睡吧。”
蕭依輕柔地給裴千帆蓋起了被子,在他額前輕輕印下一吻。
這是他在這個時空裡的親人啊。
“娘娘,外面有人找您。”
荷葉輕輕釦了扣門,聲音細若蚊聲。
“誰找我?”
蕭依開啟門後,反身把門關上,站在門外問荷葉道。
荷葉有些無奈,但看著蕭依那澄澈的目光,最終還是將來人說了出來:“是付東菱。”
“你來找我做什麼?”
付東菱臉上罩著一層面紗,她看向蕭依有些不自在,但想起自己身體上的醜陋的疤痕,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我、我就是想來找你開一副祛疤美白的藥,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小腹上有那個疤痕。”
“呵呵。”
蕭依聽見付東菱說這話,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付東菱看著蕭依這個樣子,以為她不給自己醫治,差點氣得跳腳。
“蕭依!”
可這話剛出,蕭依便拎了一張藥單拍在她的面前。
“拿著這藥單走,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付東菱心中有氣,咬著唇,可看著蕭依拍在桌子上的那張藥單,她怎麼也拒絕不了。
蕭依的醫術整個京城都有所耳聞,她不可能放任那條疤痕在自己身上越來越醜。
“知道了。”
付東菱扯過藥單塞到袖子裡,不甘的答應下來。
切,就跟著她願意來這安王府似的。
這幾天,朝中正在辦宮宴。
邊陲一個叫安丹的小國,風陌涼作為太子,帶著貢品來到了東煌。
蕭依偶爾在宮宴上露了一面,風陌涼便一直惦記著她,總是想些法子來安王府外面轉。
“安王妃娘娘,瞧瞧,這是我們安丹的美食,可有興趣嘗一嘗?”
蕭依看著那人眼中的多情,就知道這是一位風流子弟,他對這樣的人,向來沒什麼好感。
“不必了,太子還是注意些的好。”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位太子這次來不僅僅是要進貢的吧。
“哎~安王妃娘娘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風陌涼扯住蕭依的手,不讓她走。
蕭依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府裡的大老虎似乎感受到蕭依的不開心,嗷嗚一聲便朝著風陌涼撲了過來。
“我去!老虎!”
風陌涼再也不敢說些什麼,撒丫子就跑。
蕭依看著他這幅樣子,也是冷冷嗤笑一聲。
就這膽子,哪比得上他家的夫君呢。
這些天過去,裴千帆的傷也快好了,風陌涼在王府發生的事他也知曉,於是此後都沒有給風陌涼什麼好臉色。
若不是裴帝在上面壓著,他都能派兵將安丹這個小國給他滅了。
敢覬覦他的王妃?怕是活得太膩了吧?
“三嫂,柔兒的滿月宴剛過,看你這邊也不太忙的樣子,我來找你玩兒了。”
吳若若抱著剛滿月的裴夜柔來到安王府。
沒錯,這一胎隨了裴千逸的心意,生的是個女兒,一家子人對著這個掌上明珠心疼的不得了。
“這就是小柔柔呀?”
蕭依看著那粉雕玉啄的小臉,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嘖,這觸感真好,軟嫩嫩,滑溜溜的。
裴子卿和裴子陽也湊過來看這個小妹妹,喜歡的不得了。
“哇塞,小妹妹的眼睛好大呀。”
“是啊是啊,好喜歡哦。”
兩個小傢伙盯著裴夜柔的臉蛋,目不轉睛的。
吳若若看著他們如此喜歡,便試著讓他們抱了一抱,而後開玩笑的:“你們這麼喜歡妹妹嗎?那不如定個娃娃親好了,以後咱們親上加親,豈不美哉?”
一聽這話,裴千逸瞬間炸毛:“想什麼呢!不可能,我家閨女纔不會便宜這兩個臭小子,哼。”
裴子卿和裴子陽聽見這話不樂意了,兩個小娃兒嘴巴撅得老高。
“四叔,我們纔不是臭小子呢!”
倆孩子異口同聲,難得的一致對外。
裴千逸看著兩個小娃一本正經的對著自己解釋,一張臉羞的通紅。
完了,他剛剛有些口不擇言了。
吳若若和蕭依看著這一幕皆是忍俊不禁。
若是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多好啊。
可惜那些潛藏在暗處的危險,是逃不掉的。
“白老,我還要喝藥嗎?”
裴千帆自認為自己的身子骨沒有什麼大礙,可白鳧依然尊著蕭依的囑咐,兢兢業業的在藥房裡給裴千帆熬藥。
便是一聞到那苦味兒,裴千帆,都覺得嘴裏澀的難受。
他雖是裝作沒事人似的參加了宮宴,但蕭依卻和他說,那毒還在身體有所殘留,不可以多飲酒。
因為那場宮宴,他又要喝很長時間的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