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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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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小時候

    御花園裡,裴千嶼和裴千鈺這兩天總跟在裴帝的後面刷存在感。

    “父皇,三弟這麼久都沒有音訊恐怕凶多吉少,不如便給三弟修個靈柩,三弟泉下有知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裴千嶼聲音溫和,一臉悲慼的對著裴帝建議說道。

    裴帝聽到裴千嶼這話一愣。

    給帆兒修靈柩?

    憑什麼?

    他家帆兒還沒有傳來徹底死訊的訊息,這事兒,不行。

    裴帝厭惡的皺起眉頭,擺了擺手:“朕相信帆兒一定能化險為夷的,修靈柩這事兒,不著急。”

    裴千鈺趁機說道:“就是啊,二弟,你那麼心急做什麼?我也相信三弟會化險為夷,總會回來京城的。”

    “大哥和父皇恐怕是誤會我了,我想的是……”

    裴千嶼見裴帝不高興,裴千鈺又落井下石,急忙解釋。

    “二弟你別說了,你心裏想的什麼不重要,只是你這樣的話未免太沒有人情,若是三弟回來看到我們為他修了靈柩,一定會很傷心吧。”

    裴千鈺言之鑿鑿,裴帝也覺得裴千鈺說的很有道理,拍了拍裴千鈺的肩膀贊同道:“鈺兒說的有理,修靈柩的事兒莫要再提了。”

    “是……”

    話說到這份上,裴千嶼只好把這口氣嚥下去。

    只是他可不相信,裴千帆真有那麼好的運氣再回來這京城。

    “滾啊,都給我滾!”

    付東菱休養了幾天,能下床後便無端的發脾氣。

    凡是服侍她的丫鬟,每一個鼻青臉腫,就連那些名貴的茶盞瓷器也被摔碎不少。

    靖齊冷眼看著,也不勸阻。甚至於站在門口被付東菱傷到了腳踝。

    “妹妹可別發火了,有什麼想不開的,和姐姐說說,不就不能生育嗎?妹妹還是要想開些,以後的日子還是要過的……”

    靖齊強忍著疼痛,說著賢妻良母的話,勸慰著付東菱。

    付東菱纔不聽,大聲嘶吼著讓靖齊滾。

    “鬧什麼鬧!”

    裴千鈺正好從宮中回來,心情大好。

    可回來看到付東菱鬧成這個樣子,當即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抽的付東菱癱倒在地上。

    “一個妾室也敢如此跋扈?本王果真是慣的你!”

    “來人啊,拉下去打十棍,讓貴妾娘娘長長記性!”

    裴千鈺言辭狠厲,讓小廝將付東菱拉了下去。

    “啊!”

    付東菱屈辱的趴在長凳上,直到行刑完畢,過了好些日子才能下床。

    她來到康南王侯府,對著付梁和冷氏哭訴:“爹,娘,裴千鈺他怎麼能這麼對待女兒呢?女兒什麼也沒有做錯呀……”

    付東菱將自己美化的沒邊兒,將裴千鈺可惡的事情無限放大。

    可付梁和冷氏卻對她的態度冷淡極了。

    在他們眼裏,這個女兒的價值已經被榨乾,已經不值得他們用心思去捧著。

    “行了,菱兒,你不要再矯情了,現在能在康王府做個貴妾已是極好,莫要在奢求那許多,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咱們康南王侯府的面子總不能讓你一個人丟盡吧。”

    付梁將胳膊抬起來,無視付東菱想要抓住他袖子的侷促模樣,聲音淡漠。

    冷氏也在一邊說道:“是啊,菱兒,這女人嫁了人就該聽丈夫的話,你好好過日子,也不要老是回孃家了,省得別人說咱們康南王侯府的閒話。”

    付東菱驚了,她想不通爹孃為什麼會這樣對她。

    夫妻二人看著付東菱臨呆愣在原地,直接讓小廝將付東菱送回康王府去。

    “我纔不吃你烤的東西!”

    星月寂寥,怪石更是反射著森冷的光。

    一處溫暖的火光前,裴千帆將烤好的食物遞到裴千洲的面前。

    兩兄弟一起遇難,裴千帆已經儘可能的去照顧裴千洲。

    可奈何裴千洲死活不領裴千帆的情,寧可餓肚子,吃野果,也堅決不吃裴千帆烤的肉半分。

    他在等。

    他已經用特殊的方法向端王裴千嶼傳送了資訊,二哥一定會救他的,裴千洲如是想道。

    “不吃算了。”

    裴千帆看著裴千洲傲嬌的模樣,也沒逼迫,轉身躺在洞穴裡睡了過去。

    夜半三更。

    裴千洲餓的肚子難受,那野果野草,可不比肉食撐得久。

    他翻身坐起,看向四周,只剩了兩個守著洞口的侍衛。

    裴千洲偷偷摸摸起來,繞過那兩個侍衛,拿起裴千帆放在洞穴另一側的剩肉,一邊嫌棄著一邊又忍不住的流口水。

    最終,飢餓感戰勝了一切,裴千洲張大口就要咬下去。

    “別吃了,涼。”

    可那一口還沒咬下去,肉便被人毫不留情的抽走。

    “你幹什麼!”

    裴千洲有些囧,他看著裴千帆那如黑夜般漆黑的眸子,耳根有些發紅。

    明明白天還說不吃他烤的食物的,可現在又去偷吃人家剩的,他自己都覺得臉上無光。

    裴千帆瞥他一眼,沒搭理。

    他熟練地生起火堆,將肉架上去烤。

    “想吃就和哥哥說呀,我又不會不給你吃。”

    裴千帆笑著說,語氣隨意的就像是尋常人家的兄弟。

    “本王還記得,小時候咱們的關係是極好的,只是長大了,卻生分了,老六,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許是夜色寂寥,裴千洲這幾天又孤寂得很,看著那哧哧冒油的肉,他不由得開啟話匣來。

    “我也沒辦法呀,誰讓二哥討厭你,你也知道,二哥當時可是孩子王!”

    裴千洲彆扭的撇撇嘴,說出這話來。

    “二哥?”

    裴千帆淡淡笑笑:“老六,你是覺得二哥值得你賣命嗎?”

    裴千洲聽到裴千帆這話愣了。

    難不成,裴千帆已經知道他是被裴千嶼派來的。

    裴千洲濃眉緊皺著,還未有什麼反應,便聽裴千帆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等什麼,可你信不信,二哥看到信也不會理你的。”

    “你胡說什麼!”

    裴千洲纔不信,臉紅脖子粗的對著裴千帆叫囂。

    “不信啊?那我可以和你打賭啊。”

    裴千帆將烤好的肉遞到裴千洲的面前,聲音擲地鏗鏘。

    裴千洲不服氣的一把奪過來,惡狠狠的咬下去,囫圇不清道:“賭就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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