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他就該死
“那人真夠歹毒的,若是辰兒的心臟和常人一樣在左邊的話,此時早就沒命了。”
“但現在情況也不容樂觀,那匕首直接刺傷了肺葉,希望能保住辰兒一條命吧。”
“白老,麻煩你給我打下手,我先給辰兒輸上血袋。”
對於蕭依拿出來的血袋,白鳧反應平常。
他見多了蕭依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
書房裏,裴千帆完全沉浸在破案的思緒中。
他手裏拿著的就是那天闌珊匆匆逃跑落下的匕首。
“這匕首的形狀,倒是和依依畫的圖紙相似,可是,兇手在哪兒?”
明明他當時聽到匕首鐺的一聲脆響時,便立刻翻身下馬撿起來了。
裴千帆使勁的去想。
卻只依稀記得一個模糊的背影。
那是個女子,打扮的與平民百姓無異,腳腕上似乎戴著鈴鐺。
另外,他當時翻身下馬的時候還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兒。
除了這兩條線索以外,裴千帆再也回憶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裴千帆冷著一張臉,煩的不行。
也沒顧得上去看一下柳辰,便陰鬱著一張臉,靠在桌子上睡著了。
次日一早。
闌珊在路邊的攤子上吃了早飯。
她付了錢後,便緩步朝著齊王府走去。
拴在她身上的還有另外一個任務,若想平安無事的走出京城,那她必須將這個任務完成纔是。
“麻煩通稟一聲,我是若若姐姐的妹妹。”
闌珊從腰間扯下一塊玉佩來,那是吳若若隨意扔給她的,可以自由進出齊王府的一個憑證。
小廝見了果然沒有攔著,不僅將他迎了進去,還叫來了吳若若。
“闌珊妹妹你怎麼來了?”
吳若若還在那裏吃著早飯,裴千逸一早就去上早操去了。
她看著闌珊心裏歡喜。
“若若姐姐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早來打擾你。”
闌珊十分有禮貌的坐下,唇角含笑。
“那有什麼,只要你想來,我這王府隨時為你開著。”
兩個人客套了幾句,闌珊便轉入了正題。
她拿出來一個香囊和一塊玉佩,故作憂傷:“若若姐姐,這幾天京城發生了太多的事,我和我丈夫要離開京城了。”
“闌珊想了想,在這京城也沒有什麼需要惦記的人,若是非要說有,便是你和依依姐了。”
“但是我知道依依姐她很忙的,所以就來找若若姐你道個別,到時候你和依依姐說一聲。這塊玉佩還有香囊,送給你作最後的禮物吧。”
“啊,闌珊,你要走了?”
吳若若很是不解,三兩口吃完了早餐,拉著闌珊十分捨不得。
“是啊,京城太亂了,我們要回老家了。”
聽到闌珊這麼說,吳若若也很是難過:“闌珊妹妹,你也知道,我特別喜歡你,既然你要走了也該和你依依姐親自告別呀。”
“這樣吧,我派人去請依依姐過來。”
一聽到吳若若要將蕭依找來,闌珊瞬間臉色大變。
“不不不,若若姐你別。”
吳若若遲了一瞬,問:“怎麼了?難道你覺得依依姐不好相處嗎?”
這幾天,吳若若和蕭依越混越覺得開心,於是在人前總是稱呼蕭依為姐姐,為的就是不讓別人發現她與蕭依之間的真實關係。
闌珊瞧著吳若若的態度明顯有些許疏離,立馬解釋說:“唉,本來不想讓你們這麼擔心的,看來我必須將實話說出來了。”
闌珊瞬間眼角染了淚,美人慾哭不哭的樣子,更讓吳若若心軟。
“其實是這樣的,你別看我的丈夫是個老實人,可他竟然有不良的嗜好,他每天都喝酒賭錢,賭輸了喝醉了還會打我。”
“其實,這次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不過要去京城外面,剛好能經過齊王府,所以纔來向若若姐姐道個歉別。”
“如果若若姐姐還讓依依姐姐知道了,那我丈夫肯定也會追來的,求你了若若姐姐,不要告訴依依姐姐好嗎?”
闌珊拉著吳若若的手,楚楚可憐的哀求。
吳若若一聽,同情極了,雖是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這是五十兩銀子,你先拿著,你安頓好了,可以給我來封信,讓我安心。”
闌珊低下頭擦了擦淚水,唇角卻噙起一抹笑來。
可再抬起頭,那唇角明明下垮著,彷彿那笑笑根本不存在一樣。
“若若姐,謝謝你,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啊。”
吳若若點頭,目送著闌珊離開。
她看著桌上自己給闌珊的那塊玉佩,還有闌珊自己給她的玉佩和香囊,心裏泛起離別的思緒來。
“辰兒他沒事吧?”
第二天一大早,裴千帆醒的時候,就看到蕭依一臉疲憊的進來,他這才知道柳辰出了事兒,著急忙慌的問。
蕭依搖搖頭說:“現在還不清楚呢,你儘管去忙你的事就好,只要辰兒能捱過這三天危險期就沒事了。”
裴千帆點點頭,他是相信蕭依醫術的,於是也不再多問。
起身吃完飯後,裴千帆來到京兆府邊,派了大量的人手去調查這匕首的來路。
看這匕首的設計應該還有另外一半匕首,兩隻匕首應該是一對纔是。
過了一上午的時間,老吳忽然帶來了線索。
“大人,大人查到了!”
“可是查到這匕首的主人了?”
老吳點頭,簡而言之的告訴裴千帆說:“在京城東三街道上的青樓中,有一花魁,這幾日便在找自己掉的匕首。”
“屬下將圖紙拿給她看,她說便是這把,大人可要親自去看看?”
裴千帆臉一沉:“走,去看看。”
到了花樓裡,裴千帆見到了那花魁。
“這匕首,真是你的?”
裴千帆有些不信。
畢竟面前的女子弱柳扶風,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讓他難以與殺人兇手聯想到一起。
“是我的,那個姜河卿他該死!”
花魁突然瘋笑起來,然後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從袖子裡快速拿出一把匕首來,割了喉。
死之前,花魁那一雙眼睛還緊緊的盯著裴千帆,嘴唇蠕動著,死得極其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