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宴會生亂
“沒什麼。”
裴千帆將匕首還給玉琳之後,轉身離去。
玉琳望著裴千帆的背影想出聲,然而裴千帆已經走遠,玉琳只好按耐住心思。
“奇怪,他看我的匕首幹什麼呢?”
玉琳撫著小狸的腦袋,十分不解。
裴千帆看完那匕首也是涌起一抹失望來。
那姜河卿到底是被誰殺的呢?現在只能確定是蠻族。
因為那種匕首的樣式在東煌並沒有,可到底是誰呢?
裴千帆往宴會裏麵走去。
他在外面待的時間夠長了,該回去了。
安王府裡。
柳汐柔挑燈正給幾個孩子量身做著小衣服,大體裁剪已經完成,她正在細細的縫製和繡花。
可不知為何眼皮子直跳,心神不寧,這手都不知道被扎破多少次了。
“啊。”
柳汐柔將不小心又被扎破的手指放在嘴中含著。
蘇嬤嬤託著線團過來,瞧著柳汐柔這樣忍不住說:“姑娘,累了就歇歇吧,你這都紮了多少次手了?”
這話剛落,屋頂上卻突然有重物落下。
柳汐柔蹭的一下起身,蘇嬤嬤也定睛望去,竟是守衛安王府的暗衛倒在地上吐血昏迷,不知是死是活。
柳汐柔察覺到了危險,看著幾個玩鬧的孩子,想讓他們趕緊進屋躲起來。
“孩子們快過來!”
可她話音剛落,孩子們還沒反應過來,屋頂上又飛躍下來幾個黑衣人,他們目標明確,抱起了二寶和柳汐柔的孩子,逃了。
“辰兒!陽兒!”
柳汐柔驚恐大叫,可她一個弱女子哪是黑衣人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瞧著黑衣人將人擄去。
“快!你們快進宮去找王爺!”
柳汐柔急的大叫,有幾個還不算重傷的暗衛,立馬領了命令往皇宮中拼殺過去。
黑衣人留了後手,有許多人與暗衛廝打在一起,就是爲了給劫走孩子,兩個人拖延時間。
蘇嬤嬤和柳汐柔急忙進了屋子,省得再添麻煩。
這一刻,柳汐柔只能攆著佛珠對天祈禱了:“上天保佑啊。”
“這可是番邦進貢來的好酒,你們也知道本王身子弱,不勝酒力,這壺酒便賞給你們喝吧!”
宴會上,裴千嶼一直若有若無地盯著其他皇子。
可其他皇子不知為何竟都沒有喝下那壺番邦進貢來的特殊酒水。
裴千嶼不願意酒浪費,對著身後的武士說。
旁邊的小廝是有眼色的,聽到裴千嶼這麼說,便將那壺酒拎了過去,給身後的將士們滿上。
將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中興奮之色難掩。
可礙於宴會上的氣氛,他們只能抱拳對著裴千嶼行個禮:“謝謝王爺厚愛!”
裴千嶼笑而不語。
將士們接過酒來也不客氣,又加上第一個喝的,讚歎了一句,後面的人便接踵而至了。
這樣也好。
只要酒沒有浪費,多少起了點作用,讓這宴會亂了就好。
裴千嶼細細摸索著拇指上的扳指,暗暗的等待時機。
快了,就快了。
“偉大的東煌君主,我大蠻仰望你們許久了,這杯酒你一定要喝,不然可是不給我們大蠻面子!”
“就是就是,這次若是沒有東煌君主的大方,那我們這個冬天可就難熬了呀!”
“我們先乾爲敬,君主隨意。”
“好好!”
裴帝被幾個大蠻的使臣說的心花怒放,忍不住也多喝了幾杯。
裴千帆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面,宴會上的人幾乎都喝得醉意朦朧,現在還屬他腦子清醒了。
“唉。”
裴千帆不由得搖了搖頭,無奈的笑笑。
畢竟這借糧也是展示他們大國的雄風,大家高興多喝幾杯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可忽然,異變陡生。
“殺啊!”
幾個大漢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直接在宴會上開始了大肆砍殺。
“護駕!護駕!有刺客!”
江公公見情勢不妙,第一時間便護在裴帝身邊,又叫了御林侍衛,趕緊將整個宴會包圍起來。
可儘管御林軍的速度在迅速,也快不過這異變。
御林軍還沒到,宴會上便已經有了傷亡。
許多大臣和王爺的家眷,都受到了或輕或重的傷。
“依依!”
混亂間,蕭依第一反應便將吳若若護在身後,吳若若現在懷著孕,大意不得。
他聽到有人叫往那個聲音的方向看去,就瞧見裴千帆一臉焦急,想往這邊過來。
可人群混亂,杯盤狼藉,地上亂成一片,哪裏是這麼好過來的?
“我沒事!”
不得已之下,蕭依對著裴千帆那邊大喊,希望他能放下心來,莫要因為一時情急將自己也送到那些刀劍之下。
裴千帆聽到蕭依的聲音略鬆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完全松下去,卻看到自家王府的暗衛渾身是傷的跪在自己面前。
那傷口裏麵的血,還在滴答滴答的流。
“王爺!不好了,柳辰和二公子被賊人劫走了!”
柳汐柔從蘇嬤嬤那裏要回孩子後,便給他改了姓,名字是不變的。
“什麼!誰幹的?”
“是忽然冒出來的一夥人,屬下也不知道他們意欲何為,又到底將兩位小公子劫到了哪裏。”
“那可知方向?”
暗衛猛點頭:“去了西方。”
裴千帆也不多問,讓暗衛起來,兩個人急速向西方而去。
一邊走還一邊集結零散在周邊街道的暗衛。
“呀,那不是那個男人嗎?”
玉琳正抱著狐狸回到席間,就看到這狼藉滿地。
但她貴為公主,幾乎一出現,便被大蠻的侍衛重重疊疊的圍了起來。
玉琳只依稀透過暗衛的縫隙,看到裴千帆和以滿身是血的人說話,然後朝了西方而去。
他的目光帶上一抹探究,唇角輕輕上揚著。
大牢中,上官淵睡夢中忽然翻身坐起,從襤褸的衣衫中,掏出三枚五帝錢來,算了一卦。
卦象竟是大凶。
“唉,怎麼會這樣呢?”
上官淵無力的躺下。
明明亂世還沒過去多久,怎麼又要來了呢?
他想不通,腦海裏不停翻涌著上一個亂世發生的事情,心中唏噓不已。
難道,他真的不能再獨享大牢裡的這份寧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