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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闌珊恐不簡單

    任是江公公也沒想到,這李靜兒初出茅廬,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裏。

    瞧瞧這李靜兒說話的語氣,應當是把她當做普通奴才一樣了。

    可她明明侍奉在御前,難道李靜兒不知討好自己,自己沒準還會給她說說好話嗎?

    這下可好了,李靜兒得罪死了江公公,江公公臉色難看。

    他回了御書房,將李靜兒的原話告訴了裴帝。

    一眾大臣垂著頭,耳朵卻支楞起來。

    這皇家的八卦不好吃呀,沒準吃著吃著就掉了腦袋。

    但若不聽聽這八卦,一定會後悔來這一遭。

    人還沒來全,會還沒開始,還有一些大臣陸陸續續的往御書房趕。

    李靜兒全然不顧,徹底將面子豁出去了,就在御書房前哭天槍地。

    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有人要了她的命一樣。

    “陛下你真的不看一眼臣妾嗎,臣妾快要委屈死了!”

    “再怎麼說,按輩分,臣妾也要比那勞什子的王妃高點輩分吧,可那王妃卻非要將臣妾往死裡逼!踩著臣妾的臉面在地上踐踏了!”

    “陛下陛下,求求您做主啊!”

    “不然這深宮大院裏,臣妾該怎麼活呀!”

    李靜兒哭著哭著,入戲太深,聲音越來越響亮。

    眾大臣就站在離李靜兒三丈之外,既不敢靠近御書房,也不敢立刻離開。

    而御書房裡圍著的一圈大臣也徹底沒了稟告裴帝北方蠻族的事情,一個個也噤聲了。

    “各位愛卿先回去吧,今日朕這裏,還有點私事要處理!”

    裴帝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陛下。”

    大臣們聞言開門,出去就瞧到李靜兒哭的狼狽之極。

    他們卻不敢多看,畢竟這是皇上的女人,一個個低著頭繞了李靜兒三丈之遠,和外面那些大臣會合。

    眾人低語幾句,所有的大臣都離開了。

    裴帝陰嗖嗖的出來,渾身的鬱氣讓李淑兒感到脊骨發寒。

    “你還知道自己按輩分是王妃的長輩?”

    “那你如何丟得下臉面,跪在御書房大嚎大叫,簡直擾了朕的清靜,也讓眾位愛卿看了笑話!”

    “李靜兒,別以為你爬了朕的龍床,朕就要將你捧在手心,便是憑你的作風和你孃家那夥人,就不配!”

    裴帝是徹底被惹怒了,什麼難聽什麼往外說,狠狠的訓斥了李靜兒一頓。

    “江公公,派人將靜美人帶回靜淑苑,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外出!”

    江公公頷首應是,瞧著裴帝,將門重重的關上。

    李靜兒癱倒在地,意圖反抗江公公帶來的嬤嬤的拉扯。

    “你們不得碰本宮,你們可知本宮是什麼人!”

    因了剛剛的事情,江公公對這李靜兒無甚好感,讓嬤嬤給她堵了嘴,扔到靜淑苑去了。

    端王府中。

    一眾門客喝的盡興。

    “果然一切如王爺所料,王爺可真是神機妙算,令我等佩服!”

    “是啊是啊,跟著王爺,這日子有盼頭了!”

    裴千嶼收下了門客的一眾恭維,又吩咐小廝說:“去,再將六弟請過來一敘,就說本王,又有新的計劃了。”

    “是。”

    裴千嶼陰沉沉的笑著,整個人邪氣至極。

    現在發展的一切,可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

    更好看的戲,在後頭呢。

    蕭依回到安王府後,將自己調查到的線索與裴千洲焚屍的訊息,告訴了一直擔心不已的蘇嬤嬤和柳汐柔。

    兩個人一聽,頓時慌了神。

    蘇嬤嬤嘆息道:“那這可怎麼辦呀?證據都讓他銷燬了!王爺還能出來嗎!”

    柳汐柔也是愁眉不展,可他知道蕭依比自己心裏更難受,於是婉言出聲:“三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菩薩保佑。”

    蕭依倒是不慌。

    裴帝不是個昏君,縱使裴千洲想定了裴千帆的案子,也得將案宗給裴帝過目。

    在這之前,她有足夠的把握幫裴千帆洗脫嫌疑。

    裴千帆被關押後,暗衛依然在監視著京城的動向。

    只是看管之處,實在密不透風。

    暗衛沒有辦法將事情傳達進去,便退而求其次,把自己調查到的線索全都告訴了裴千逸。

    裴千逸雖是個寵妻狂魔,但在正事上卻是不含糊的。

    他盯著黑鷹一字一句的問:“你的意思是,懷疑闌珊大有來頭?”

    黑鷹點了頭,又將自己調查到的事情整理好的資料交給他。

    “我知道了,這事兒你先保密,我先將這些事情和三嫂商量商量。”

    黑鷹隱身退下。

    裴千逸來到安王府,將黑鷹調查到的事情和蕭依說了。

    不過只和蕭依一人說了。

    蕭依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原來是他呀。”

    “端王爺,前方眼線傳來訊息,過不久,北蠻族的使臣將會來求支援糧草。”

    “前些日子他們修書一封,我國並未給出任何答覆,故而不久,便會親自舍下那張老臉來求了。”

    裴千嶼點了點頭:“那果真是個好時機。”

    他看著裴千洲,說出自己下一步的計劃:“六弟,二哥知你對那高位有意。”

    “但你也應該知道,其他皇子不是吃素的,若是在使臣來求糧的工業上,你將其他皇子迷暈,而自己完美的處理好事情,父皇一定會高看你一眼。”

    這話乍一聽沒毛病,可裴千洲內心有些慫。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裴帝最討厭的便是手足相殘了,於是有些猶豫:“二哥,這樣不妥吧。”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兄弟們都是同一祖宗,我若是傷了其他兄弟,那豈不是太對不起祖宗?”

    裴千嶼聽到他這話,也是早就料到一般,悠悠的喝著茶。

    大牢裡。

    裴千帆似乎感應到什麼,翻身坐起,抽出自己的草蓆。

    草蓆是用稻草編的,睡著不舒坦,可幸好,他早年與師傅學了些精巧的小手藝。

    骨節分明的手,十指翻飛,那些稻草很快便變成了一隻飛鳥。

    鳥兒振翅欲飛,可惜不是活物。

    但這天窗之處,外面是喧鬧的大街。

    暗衛等人,會發現的。

    這是他們之間獨特的聯繫方式。

    裴千帆將鳥送了出去,便靜靜的等待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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