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皇室的醜聞
“不好了,不好了!”
江公公聽到裴千銘要求見裴帝的訊息後,踉蹌著跑到淑芳殿中。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裴帝不高興地看著江公公衝進來,他正和淑兒你儂我儂的談心呢。
“皇上……”
江公公麵露為難,想趴在皇帝的耳邊說話,但皇帝卻是側過身子,特別爽快道:“淑兒不是外人,公公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
江公公微微有些愣。
李淑兒也不好多說什麼,只低著頭繡著花。
“皇上不好了,楚王爺他已經兵臨京城了,現在正要見您呢,這三更半夜的,皇上您見還是不見?”
此話一出,屋子裏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李淑兒拿著針的手,不由得一哆嗦,扎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滴在了手帕上,偏將那鴛鴦的眼睛染紅了。
她低喃一聲:“銘兒這是何苦……”
裴帝臉色大變,沉的不行:“這個逆子當真是反了,養了他這麼多年,在邊疆還不思己過,倒是要號令反賊,推翻朕了?!”
“放肆,簡直放肆!”
“去請國師來!”
司天監的大殿裡。
山翁讓裴千帆坐在那裏等,說一會兒自有人請他們進宮。
山翁的本事作不得假,裴千帆只好耐著性子坐在那裏。
雖是上好的碧螺春,可他並沒有心情仔細品位,心裏掛念的緊。
“山翁,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您老人家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裴千帆煩躁極了。
山翁卻如一縷清風般不疾不徐的在廳堂裏裏,品著茶,賞著月,不驕不躁的。
“王爺,不必急。楚王爺不會對陛下造成什麼傷害的,他們本就不是親生父子,陛下,一直防著楚王爺呢。”
山翁呵呵一笑,隨便道。
可他這隨便一說,卻讓裴千帆變了臉色。
杯子啪嗒掉落下來,茶水濺了一地,茶杯晃晃悠悠的,最後立在地面。
“山翁,您喝醉了吧?說什麼胡話呢?七弟怎麼會不是我父王的孩子,這可不能亂說啊!”
裴千帆覺得驚悚,緊緊的盯著山翁。
山翁對裴千帆這如臨大敵的表情,倒是覺得好笑。
“安王爺太過緊張了。”
他微微佛了佛手,磅礴的內力,帶起一陣風。
裴千帆煩躁不安的心,竟被這股風,吹的寧靜下來。
“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了,不求名不求力,又何苦說謊呢?”
山翁嘆了口氣,收了笑容,目光變得凝重起來:“安王爺長在皇宮這麼多年,難道一直沒有發現蹊蹺嗎?”
“為什麼,你們兄弟七個只有楚王爺去鎮守邊關,而另外六個兄弟卻都在京城呢?”
“安王爺應當是知道,陛下對楚王爺一直疏遠且忌憚著,而且他的母妃也不甚受寵,不是嗎?”
“哎……”
山翁喝盡了最後一口茶:“本來這件事兒,老夫不想讓你們這些小輩操心,可事到如今,竟是不得不說了。”
“這是皇室的醜聞,你父皇從來沒把這事說出去過,可事實就是事實,有因有果,天道不可違呀。”
裴千帆心下大驚,好不容易緩了思緒。
他問:“那…山翁,我七弟的生父是誰?”
這件事簡直太驚世駭俗了!
誰能想到,從小一直長大的七個兄弟,老七竟不是父皇的親生骨肉呢。
山翁看向天邊那一輪明月,剛想回答,但一弟子卻急匆匆的進了來。
“國師,國師不好了,皇上說宮裏出大事了,叫您過去呢!”
山翁像是早就料到這一切似的,揮手讓那弟子退下,穿上袍子,就準備往外走。
“山翁!哎呀,老爺子!我和您一起去啊。”
裴千帆見山翁走了,不準備帶他,急忙跟上。
二人到了金鑾殿的時候,其他皇子已經陸陸續續的到齊了。
“老七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虧父皇含辛茹苦將他養這麼大,還讓他去鎮守邊關提升能力,可如今反過來就是要反了京城,反了父皇的皇位,簡直狼子野心!”
裴千帆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自己那情商低的五弟恨恨的出聲,罵老七是狼子野心呢。
他面色變了變,悄悄的看了看裴帝的臉色。
裴帝的臉色臭臭的。
果不其然,裴千岐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老七這事太不像話,簡直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過分,太過分了!”
“這不是把親情架在烈火上烤,把我們這些兄弟,往死路上逼嗎!”
“行了!就你話多,閉嘴。”
裴帝忍無可忍,直接拍桌,叫停了裴千岐。
裴千銘就是裴帝心上的一根刺兒。
此時說些有效的方法,讓裴千銘退兵,比沒腦子的在那裏罵裴千銘,會讓裴帝更歡喜些。
裴千岐這一遭啊,又把好感度敗光了。
“陛下。”
“父皇。”
裴千帆和山翁一前一後的開口。
裴帝見了這兩人,臉色纔好了一些。
“大家都說說,有什麼良策吧。”
裴帝覺得頭疼。
他就不該把老七召回京城來。
可真是……
冤孽啊!
皇室的秘辛,就要瞞不住了嗎?
丟人,丟人啊!
司馬遠作為禁軍的統領,更能看清楚宮外埋伏的具體人數。
遠遠的又看見一道亮麗的訊號煙燃起,遠處似乎又有兵馬欲來的地面晃動聲。
等到看見那寫著竇字的大旗,司馬遠嚇的從城樓直接跳了下來。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裴千岐的舅舅,竇煥,竟然從邊疆調兵來支援了!
現在整個京城內部,全都被裴千銘的兵馬包圍,簡直退無可退。
除了殺出一條血路,他已經不知道有什麼辦法了。
這事,得趕緊進宮告訴陛下才是。
“報!陛下不好了!”
司馬遠一五一十地,將竇煥來支援裴千銘的訊息,告訴了裴帝。
裴帝的臉色,更是難看。
“朕問你,京中還有多少兵力可以調動?”
裴帝緩了緩心神,看向司馬遠一字一句的問。
司馬遠粗略估算了一下:“回稟陛下,禁衛軍六千多人,再加上兵馬司,還有個府的衙役,最多,只能湊到四萬!”
裴帝一聽,絕望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