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鬼神之說實屬荒謬
兩個嬤嬤點頭說:“是的,再過半月就是兩個小世子的生辰,過了生辰,兩個小世子就一週歲了。”
李淑兒伸出手來,將其中一個小世子抱在懷裏,頗為不捨的說:“一歲了,也該去母親身邊長著了。”
“不然長大了和父母不親可怎麼是好?”
李淑兒逗弄了一下懷裏的孩子,又逗弄了另一個孩子,讓兩個嬤嬤找了輛馬車,將兩個小世子送到蕭依身邊去了。
“真是麻煩兩位嬤嬤了。”
蕭依對著兩位嬤嬤行了個禮。
兩位嬤嬤不敢當,側身讓開,駕著馬車回了皇宮。
蕭依和荷葉一人抱著一個孩子,二人臉上均是笑意。
“小世子回來了,今天該慶祝慶祝。”
看著荷葉那歡喜的樣子,蕭依不由得打趣:“這兩個小傢伙在皇宮裏又不曾受委屈,我看是你自己想吃好吃的了吧。”
荷葉被說得有些囧。
蕭依向來拿荷葉當做親姐妹,她記住了這事,晚上弄了一頓大餐。
自從兩個孩子回到蕭依身邊,蕭依的生活變得有滋有味,且忙碌了不少。
雖然請了奶孃,但每天早上兩個小娃娃都會滴溜溜的睜著眼睛看著蕭依讓她抱。
對此,蕭依也很是無奈。
“你們兩個喲,能不能讓孃親省點心?”
蕭依嘴上發著牢騷,面上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住的。
康王府內。
迎春拉著柳汐柔的衣裙懇求:“娘娘,您不能這樣想不開啊!”
柳汐柔滿臉悽楚,並不顧丫鬟的阻攔,一剪子將自己及腰的青絲剪去一半。
“本宮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期待的了,所遇非良人,此生無子,無甚期待。”
“這紅塵再大竟是沒了我盼望之物,也沒了我容身之地了。”
柳汐柔對著鏡中的自己感慨萬分,一雙眸子清澈透亮。
像是散了霧的冬日清晨,讓人一眼望去,豁然開朗。
“娘娘,那您也不能去出家呀!”
柳汐柔從迎春的手中將衣裙扯回來:“迎春,你是個好丫頭,本宮去了白馬寺,你便拿了賣身契,尋個好人家嫁了吧。”
柳汐柔從抽屜裡拿出來迎春的賣身契。
迎春手裏拿著賣身契,眼淚啪嗒啪嗒的直掉。
她攔不住柳汐柔,只能瞧著柳汐柔背上包袱,離開了康王府。
這件事不知怎的就傳到了裴帝的耳中。
“胡鬧!鈺兒!再怎麼說,汐柔她也是你的正室王妃,你怎麼能說那些混賬話,傷她的心呢!”
“太不像話了!”
裴千鈺跪在裴帝的身前,眼睜睜看著裴帝砸過來硯臺,也不躲。
額頭被砸破了皮,血一滴滴流淌下來。
他的表情陰鶩,不服氣一般。
“真是翅膀硬了,朕還管不了你了是吧?給朕去祠堂裡跪著!”
裴千鈺磕了個頭,按照裴帝說的去做了。
另一邊,裴千帆又帶著人來到了白馬寺。
上次離開之時,他已經委託附近的香客給他看著點白馬寺裡的情況。
今天一大早,就有百姓說佛像後面似乎被人藏了什麼。
他只看到了一點點東西,便不敢再看,生怕招來殺身之禍。
也就是聽到這人的舉報,裴千帆這才帶人來。
他帶著人徑直從佛像的身後取了東西出來。
那竟是一件帶血的僧袍!
廣濟得到訊息,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裴千帆的腳邊擺著那一件帶血的僧袍,面色深沉。
“方丈,說說這是什麼情況吧?”
裴千帆磨著手中的劍,眼神似有似無的瞥向廣濟。
廣濟被裴千帆陰冷的眼神嚇得兩股戰戰,可瞬間不知想到什麼似的,他又強迫自己將脊背挺得筆直。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老衲帶著小沙彌們做早課,一個小沙彌像是睡不夠似的,忽然栽倒在地,把頭磕出了血。”
“當時老衲正在氣頭上,過了一會兒才發現,所以就弄得僧袍上到處是血了。當時也來不及處理,就先放在佛像身後了。”
“想著一會兒吃完早飯再來收拾,卻沒料到,王爺竟然來了。”
是的,自從上次裴千帆給了廣濟一個下馬威,廣濟便託人去打聽了這京兆府的府尹是何等人物。
畢竟那通身的威壓不像平民百姓,倒像是貴族裏養出來的。
一打聽才知道是三皇子。
因此,廣濟對於裴千帆的態度比上次恭敬許多。
“是嗎?”
裴千帆將信將疑的問道。
“是,出家人不打誑語。”
方丈垂著頭,一口咬定,這就是小沙彌做早課的時候,不小心瞌睡在地上把頭撞破了。
“那這件血衣想來方丈也沒什麼用,不若就讓本王帶走細細查驗一下?”
裴千帆像是打著商量似的,看著廣濟說。
廣濟顧左右而言其他:“王爺一大早的來,想必還沒有吃早茶,先吃點東西墊墊,這件血衣不吉利,帶走恐汙了王爺的眼。”
“本王倒不覺得有何不妥。”
廣濟抬起眼來瞧裴千帆,裴千帆也看著他。
兩個人的氣氛一瞬間僵持起來。
“陛下,皇后娘娘請來一個馬道長,說要給五皇子去晦氣呢,您看這事兒?”
皇宮裏到處都是裴帝的眼線。
江公公得知朝鳳殿的事情,便立馬轉告給了裴帝。
“去什麼晦氣?”
江公公低眉順眼的闡述了一下事實:“好像是說五皇子被什麼人詛咒了,要那個馬道長去破解一下。”
裴地一拍桌子,剛剛因為裴千鈺下的火氣瞬間又上了來:“荒
謬!”
“鬼神之說,子虛烏有的事情。去,告訴皇后,讓她安分點。”
“是。”
江公公把話帶到,趙辛鳳只是走個過場似的應下了。
等到江公公離開,趙辛鳳便換了一身輕便的服裝,帶著宮女,直接從皇宮側門去到了魏王府裡。
大道長已經升起了法壇。
鈴鐺搖的劇烈,香燭氣息瀰漫,比起做法事還要嚴重許多。
“怎麼樣大師?找到了嗎?”
趙辛鳳從魏王府的正門進來,就一臉著急的問。
馬道長嘴裏絮絮叨叨著,桃木劍挑上一張黃符,又從香燭上引燃。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