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偽虛榮的女人
廣濟一聽這話,渾身一凜,但面上兀自笑道:“大人興許是弄錯了吧?咱白馬寺受民眾香火,縱使是皇家,也經常來本寺求籤問卜呢。”
“本官如何做事,輪得到你來說?”
裴千帆看著廣濟,皮笑肉不笑的冷嗤一句,繼續命手下搜查。
很快,老吳和老牛他們帶著結果跑來了。
“回稟大人,寺內沒有任何異常。”
老牛隨之趕來,也是這樣回稟。
甚至忍不住猜測問:“大人,會不會真的搞錯了?報案的也許是太著急,胡亂猜測的呢?”
裴千帆搖了搖頭,讓手下噤聲。
雖說沒在這寺廟裏搜查到相關的證據,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寺廟透露著許多詭異之處。
“回府。”
裴千帆帶著人離開,決定過些日子再來搜查。
他總覺得廣濟和尚生的不是個好面相。
就連他的笑,都讓他覺得這人心裏一定是藏了什麼秘密的。
“王爺,水來了。”
康王府內,小廝捧著一碗水端到了裴千鈺和柳汐柔面前。
蕭依一直冷眼看著。
她倒是從未見過,如此負心薄倖的人。
柳汐柔眼中含淚,眼睜睜地瞧著裴千鈺將自己懷中孩子的手劃破一道口子。
鮮血滴的一聲淌入碗裡。
裴千鈺也隨之將自己的指尖血滴下。
兩滴血緩緩地在碗中挪動,最後融為一體。
蕭依嗤之一笑:“大哥這次可信了?”
柳汐柔也像是看到希望似的,看著裴千鈺滿臉的殷切。
裴千鈺看著結果很是震驚。
他忽想到自己已經一年多未曾臨幸過柳汐柔,如今冒出來這麼大的孩子,簡直匪夷所思。
他冷冷的看向柳汐柔,質問:“那你倒是與本王說說,本王已經一年多未曾與你同房,這孩子,是誰生的?”
柳汐柔看著裴千鈺冰冷的眼神,打了個顫。
“說啊!王妃莫不是心裏有鬼?”
裴千鈺不悅的一甩袖子,懷裏的孩子似乎感覺到父親不喜歡他,哇哇的放聲大哭。
“王爺……”
柳汐柔見裴千鈺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於是,她只能將事情的真相說出。
“臣妾只是太想和王爺有個孩子了。”
柳汐柔抹著眼淚,嗚咽道:“王爺可還記得一年前的那個夜晚,王爺在青樓寵幸了一個女子,但不是花魁,事後也查不到任何蹤跡的事情嗎?”
裴千鈺的眸子僵滯,而後放大。
他怎麼可能不記得那件事。
那件事簡直是他的恥辱!
花魁昏迷,自己跟誰上了床都不知道,簡直有損王家的顏面!
“是你乾的?”
裴千鈺目呲欲裂的瞪著柳汐柔,恨不得掐死她!
他咬牙切齒的從喉嚨裡擠出這四個字來。
柳汐柔愧疚的點下頭:“是的,那晚就是我將鈴鐺送到王爺的床上。”
“鈴鐺是妾身的陪嫁丫鬟,自小與妾身姐妹情深,這次出此下策,也實在是因為妾身懷不了孕的原因。”
“妾身也知道,王爺那晚上後派人查了許多蹤跡,但都沒有查到,那是因為妾身把線索全都抹乾淨了。”
“混賬東西!”
裴千鈺直接上前幾步,一巴掌扇在柳汐柔臉上。
柳汐柔半邊臉頰立馬腫了起來,一個身形踉蹌,還好蕭依扶了她一把,不然就癱倒在地上了。
“大哥,你幹什麼!大嫂是你的王妃啊!”
蕭依一步踏到柳汐柔面前,護著她。
裴千鈺透過蕭依,譏諷的看著柳汐柔:“本王真是沒想到,娶的正妃竟是這樣虛偽的女子!”
“你爲了要個孩子,竟把自己的貼身丫鬟送到本王的床上,那等賤奴之身,豈是可以染指本王的身子的?”
“柳汐柔,你可真是好樣的!給你幾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來,還敢把自己的丫鬟送到本王床上來了?”
“賤皮子,臭婊子,你可真能耐啊!”
裴千鈺越說越過分。
柳汐柔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大哥,別太過分了。”
蕭依回過身,用手帕擦拭著柳汐柔的淚,表情淡漠的對著身後的裴千鈺說。
“弟妹不用管我,大嫂沒事,你先回去吧。”
柳汐柔悲傷的搖了搖頭。
她按住蕭依的手,輕聲對她說道,眼裏隱隱有著哀求。
蕭依明白,柳汐柔真是不想自己的狼狽樣子被她瞧見,於是微微點了一下頭,應下。
“大哥,大嫂在康王府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哥口下還是留點兒情的好。”
話說完,蕭依就要走。
裴千鈺卻一把從柳汐柔的懷裏搶過孩子丟給了蕭依。
“賤奴也配給本王生孩子?把他帶走,礙了本王的眼,又髒了本王的身子!簡直是個孽障!”
蕭依心裏隱隱動了怒,可孩子哭得不停,她也只能暫時先將火氣嚥下,輕聲哄著孩子。
不管再怎麼說,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大哥,你好自為之。”
蕭依帶著孩子離開,再不忍看身後支離破碎的場面。
出了康王府,蕭依嘆了口氣。
這次有了身孕後,付東菱比第一次懷孕還要謹慎。
每次吃飯之前,都要用銀針試過毒,再讓丫鬟吃。
片刻後,見丫鬟沒事,纔敢吃東西。
而且更是減少了外出,生怕一不小心動了胎氣。
可儘管如此,她每日夜裏還是噩夢連連。
“不!你走開!母親不是要害你的!母親是迫不得已的啊!你走開!不要碰我!”
付東菱在床上手舞足蹈的大喊。
丫鬟嚇得害怕,輕輕將付東菱搖晃醒。
付東菱驀的睜大眼睛,眼角里的淚水將他的無助放到最大。
“娘娘是做噩夢了嗎?”
小翠立馬倒了熱茶,放到付東菱的手裏。
付東菱顫抖的卻是連茶杯都差點抓不住。
沒有人知道,她每個深夜都夢到了,被她摔死的小公主前來討債。
那渾身是血的樣子,恨不得在夢裏將付東菱抽皮扒骨,生啖之。
與此同時,裴千岐也是倒黴的緊。
走在路上,馬車受了驚撞,向路邊的攤子賠了不少錢。
左腳剛踏進宮門,就被天上飛來的鳥雀撒了一臉的屎尿。
“晦氣!”
裴千岐臉色沉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