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出門遊歷去了
蕭依見李淑兒逗弄孩子的樣子,也湊上前去。
看著兩個孩子白白胖胖,小眼珠漆黑透亮的,便知道這兩個小子在李淑兒這裏過得是真不錯。
當即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依依,母妃也是聽坊間傳聞,隨便問問,你與楚王爺,是怎麼牽扯到一起了?”
蕭依回頭望著李淑兒,就看到李淑兒娟秀的眉毛蹙著。
“母妃,兒媳和楚王爺什麼也沒有,不過那日兒媳落水,楚王爺恰巧救了兒媳罷了。”
“母妃不信我嗎?”
看著蕭依那幽怨的眼神,李淑兒笑了。
一顆心越發玲瓏剔透起來。
真是的,他怎麼會不相信蕭依呢?
真不該多此一問。
“依依,母妃自是相信你的,但母妃還是希望你與楚王爺能保持點距離。”
“畢竟他當年母妃的事情,恐讓這孩子有了心結…哎……”
蕭依在畫坊的船上,就聽到裴千銘說起他生母的事,如今又聽到李淑兒提起,不由得更是好奇。
“母妃,楚王爺當年的生母到底遭遇了什麼?”
實在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心,蕭依不由的開口問道。
兩個嬤嬤抱著孩子跟在身後,李淑兒瞧著蕭依問,便嘆了口氣與她說:“當年,武妃妹妹死的確實冤枉。”
李淑兒侃侃而談,蕭依從李淑兒的口中得知,武妃便是裴千銘的生母。
之所以賜號武字,便是因為她性子單純,且武藝高強。
要是明著來,在這後宮裡大戰三百個回合,眾位嬪妃也不是武貴妃的對手。
可偏偏皇后當時善妒,嫉妒一寵妃比她先懷上麟兒,於是設計陷害那寵妃偷人,裴帝大怒。
那寵妃和武妃又玩的好,武妃忍不住袒護了那寵妃,竟被那寵妃反唇相譏,說這事武妃也參與了有份。
武妃哪見過這人心背叛的場面,當即寒了心,冷了臉色,卻也不爭辯。
那懷了麟兒的寵妃,被裴帝發落到千里之外,而武妃不堪受辱,竟是當炮灰,被裴帝一條白綾賜死。
當時,裴千銘也不過才三歲。
聽到李淑兒說完這段往事的時候,蕭依不由得唏噓。
這武妃還真是……
慘不忍睹啊。
那倒也怪不得裴千銘如此憎恨裴帝。
若是當年裴帝在仔細調查調查,興許就不會出現今天這一幕吧。
“自從武妹妹去了,本宮便一直有意照顧著老七,一直希望他放下心裏的仇恨,可本宮看的出來,老七的性子隨了五妹妹,敢愛敢恨,心裏啊,是一直想要報復的。”
“依依,母妃讓你離他遠點也是為你好,你能明白嗎?”
李淑兒拉過蕭依的手,拍了拍,語重心長,以過來人的語氣勸。
“嗯,母妃都是為兒媳好的,兒媳自是知道。”
蕭依順從的應下,眉間若有所思。
“師父,師父,永安的父母又來勸永安還俗了,可師兄弟這幾日都未曾見過,永齊便帶著他們來找師父了。”
永齊匆匆忙忙的叫著,身後跟了兩個中年人。
粗布麻衣,倒是尋常百姓的裝扮。
一男一女對著廣濟施了個佛家禮:“廣濟方丈,我們見過的。”
那男人自我介紹道:“我是永安的大哥,範大福,這是他大嫂,範於氏。”
“我們本不想再打擾弟弟修行,奈何家中老母病重,所以,方丈師父,能不能讓我們見一見永安?”
“當然,永安若是執意不回,我們也不勉強,但生養之恩大於天,總該把這個訊息告知他的。”
廣濟聽著聽著額頭就冒了冷汗。
永齊在一旁聽得淚眼婆娑,忍不住說:“師父,這範大哥範大嫂遠途而來,路途也不曾休息,就爲了見永安一面。”
“可是師兄弟這幾天一直不見他,除了他還有永清,也不知道哪裏去了,師父你就帶他們去見見吧。”
範大福聽著小和尚幫自己說話,眼裏的盼望之意更切。
廣濟一顆心撲通撲通都快跳出胸腔了,背後的冷汗都浸溼了僧袍。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永安和永清兩個人出門遊歷去了,實在不在寺內,沒有辦法讓範施主相見。”
“遊歷?”
範於氏冷不丁出聲問了一句:“每個寺裡不都是得道高僧出門遊歷,廣濟善緣嗎?”
“永安他出家還不到兩年,怎麼這苦差事輪到他身上了?”
聽到自己妻子這麼說,範大福也覺得蹊蹺,也追問道:“敢問方丈,永安去哪裏遊歷了?若是不遠,我還是要把這訊息告知他的。”
廣濟嘴裏直念阿彌陀佛,額間的汗都快要躺下來。
“出家之人,四方遊歷,增長見識,本就是每個出家人該做的事情。”
“永安和永清,年紀雖小但頗具慧根,早日下山,體會百姓疾苦,也無不可。”
“雲遊四海,老衲實在也不知兩個孩子云游到了何處,還請範施主見諒。”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處看到了懷疑。
範大夫雙手合十說:“既然如此,我們夫婦二人也不好為難方丈,不知可否讓我夫婦二人去永安的房間裡一趟?”
“我們將這封信放到永安房間就走。”
話說到這份上,廣濟再也沒有辦法推辭,領著二人來到了永安的房間,退了出去。
“這是弟弟的玉佩!怎麼會在這兒?他向來不離身的。”
夫婦二人明面上說是給永安屋子裏留封信,但事實上是擔心弟弟遭遇到不測,上他屋子裏來找線索。
範大福舉著玉佩對著妻子道。
範於氏也發現了不對頭,但二人默不作聲,不打算把這事宣揚出去。
他們將信放在桌上,走個過場。
兩個人出了白馬寺就跑到了京兆府裡。
“冤枉啊!大人!”
鳴冤鼓響起。
裴千帆立刻讓老吳帶了人進來。
範大福跪在大堂前,一個勁兒的說冤枉,又從懷裏拿出那玉佩。
“大人,小民範大福,谷安縣萬和村人,弟弟法號永安,在白馬寺出家,但已多日沒了音訊。”
“我與妻子二人懷疑弟弟遭遇不測,這才大膽來京兆府申冤,希望大人能夠一查究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