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招娣是個命苦的
景氏對著蕭依千恩萬謝。
蕭依看著景氏,囑咐她按時給上官玉喂藥,多餘的一句沒講。
就連態度,也和之前無異。
呂芙蓉生了個兒子,裴千岐樂壞了。
趙辛鳳知道這個好訊息的時候,也從皇宮裏急匆匆趕了過來。
看著懷裏那粉粉嫩嫩的一團,趙辛鳳也是開懷不已。
“這孩子長得粉雕玉琢的,甚是讓本宮喜歡,岐兒可給本宮的小孫子取名了?”
聽到趙辛鳳問,裴千岐想了想說:“母后,您看這孩子珠圓玉潤的,不如就叫他裴子潤吧。”
聽著裴千岐這話,趙辛鳳欣然同意。
“好,潤潤,小潤潤,本宮是你奶奶呀,真乖。”
趙辛鳳逗弄著懷裏的孩子,隱隱有想將呂芙蓉扶為正室的念頭。
呂芙蓉生了男娃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康南王侯府裡。
付東菱剛從外面回來,就得到了這一驚天訊息,頓時臉色蒼白。
自己這裏一點動靜還沒有,偏偏那呂芙蓉卻生了個男娃,上天無眼啊!
付東菱急得在屋裏團團轉。
她十分迫切的想要個男孩。
付東菱看著兩歲的裴招娣,動了個心思。
“娘,我帶招娣回趟王府,據說側妃妹妹給王府添了個男丁呢。”
冷氏聽到付東菱這樣講也沒多想,便讓她把孩子帶走了。
一進魏王府,付東菱就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喜氣。
她心中更是不憤。
就在所有人都圍著裴子潤打轉的時候,付東菱抱著裴招娣悠悠的上了高臺。
而後,她慘叫一聲,大叫著刺客。
自己也從那高臺落下!
王府裡的人被付東菱吸引過去注意。
裴招娣嗷嗷大哭,此時已經從高臺上落到地上。
付東菱被高臺上延伸出來的屋簷掛住,吊在半空。
她悲泣的大海:“有刺客殺了我的孩子!我可憐的招娣呀!”
裴千岐臉黑的不行。
他總覺得這女人就是來討債的。
大喜的日子,竟鬧出這事兒來。
他將付東菱從半空中接了下來,又找到孩子,喚來了太醫。
可為時已晚。
高臺太高了,裴招娣從上面落下時直接沒了氣。
付東菱哭得昏天黑地的。
裴千岐鐵青著一張臉。
“給本王抓刺客!本王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刺客這麼大膽,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把本王的女兒害了!”
侍衛們傾巢出動。
然而那所謂的刺客,查了整整三日,也未查到分毫。
人死不能復生。
因為裴招娣的死,本來還想著大律操辦裴子潤喜麵的事情,只能小規模的做了。
和付東菱有關的冷致遠,也不免受到了牽連,婚禮推遲了半年。
冷致遠聽說這事的時候,只覺得一顆心如墜冰窟。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表妹竟然心狠到這樣的地步。
什麼刺客?分明都是胡謅的。
冷致遠算是看清了付東菱的為人,驚呆住,好久不能回神。
裴帝也知道了這事兒,將付東菱宣進宮來,想安慰她幾句。
前幾日剛將付東菱圈禁在了康南王侯府,誰知道回去看剛出生的小世子的功夫,就出了這檔子事兒。
“菱兒也別太難過了。”
裴帝瞧著付東菱眼睛都哭腫了的樣子,有些心下不忍。
“父皇,菱兒好難過……”
“嗚嗚嗚,在孃家的時候只有女兒陪着兒媳,現在女兒沒了,兒媳卻還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留在孃家,心裏難受啊。”
“哎,孩子還會有的。”
裴帝被付東菱哭得頭疼,無奈之下到:“這樣吧,朕允你回魏王府和歧兒住在一起,你們夫妻倆關係好好的,不久便又能有新的孩子了。”
付東菱眼神溢位驚喜,可依然裝作悲傷的樣子說:“謝謝父皇,只希望招娣來生還可以與我再續母子緣分,嗚嗚嗚……”
得了裴帝的允許,付東菱當即就搬回了魏王府。
呂芙蓉看著付東菱回了來,懷裏抱著孩子,忍不住假意惺惺的歡迎:“王妃姐姐回來了呢,可真是讓妹妹好生想念,招娣的事情也別太難過了。”
“孩子下輩子一定能找個更好的母親,這輩子只是和姐姐沒有緣分,也莫要強求了。”
聽著呂芙蓉這話,付東菱也滿是哀傷的迴應:“妹妹說的是,姐姐自然是希望招娣下輩子能投個好胎的。”
“倒是妹妹,可要看緊了孩子,莫要被那刺客鑽了空子,若是小世子有個好歹,可就是走了姐姐的老路啊。”
裴千歧看著兩個人一言一語的熱絡回答,還以為兩個人的關係極好,對著付東菱的態度也不由得溫和幾分。
這回了一趟孃家就是不一樣,付東菱都會關心人了。
“姐姐說的是,妹妹都記得了。”
晚上的時候,付東菱高興,多吃了幾口菜,又多喝了幾口酒。
她穿著蠶絲織成的輕紗,香肩半露,衣裙搖曳,整個人醉眼朦朧地跑到了裴千岐的跟前。
裴千岐白日裏剛對付東菱的態度有所好轉。
此時看著付東菱這楚楚可憐欲拒還迎的樣子,更是勾起了胸中的一腔邪火。
他狠狠的吻上了付東菱的唇。
付東菱也弱弱的迴應,勾起裴千岐的脖子。
裴千岐直接將付東菱打橫抱起,回了房間。
燭火搖曳,起起伏伏的身影。昭示著這一場激烈的戰爭。
“依依?”
裴千帆看著蕭依又發呆,忍不住揮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自從蕭依那天從上官府回來後,便一直是這樣迷迷糊糊的狀態。
有時候搗著搗著藥便目露沉思,像是沒了魂兒似的。
這已經是他不經意發現的第十次了。
“啊?怎麼了?裴千帆,有什麼事?”
蕭依看著裴千帆搖晃的手,回了神。
“依依,你到底怎麼了?這幾天我看你總是發呆,發生什麼了?”
裴千帆納悶極了。
聽到裴千帆這麼問,蕭依眼神呆滯了一下,隨後笑道:“我能有什麼事?沒事沒事。”
這捕風捉影的事情,她可不敢和裴千帆說。
也許那上官府的人,懸崖勒馬,猶未可知啊。
“哎呦,又忘拿了一味藥……”
蕭依嘟囔著,離開了座位,又跑去藥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