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上官玉的病症是抑鬱
“是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冷氏不悅的皺起眉頭來,但看著女兒那疑惑的樣子,還是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你表哥呀,和丞相的庶女無意中相識,現在都已經定親了。”
“噢……”
付東菱不知道臉上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她這次本意就是想去找冷致遠再借種,這個訊息,屬實算不得好。
“好了,既然要散心就早些去早些回來,可別在這些事端。”
冷氏已經讓丫鬟把自己備的禮物拿過來塞到了付東菱的懷裏,然後就催著付東菱走了。
“買大買小,壓定離手了!”
裴千帆混到昊天賭場裡,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喧鬧的畫面。
他躲在角落裏,仔細的觀察著昊天賭場的內部結構。
萬一一會兒計劃暴露,他也好用最快的速度脫身。
“這位兄弟,你知道老黑嗎?我聽我兄弟說,他手上有一門賺錢很快的生意,不知道還缺不缺人?”
裴千帆塗了個大黑臉,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再加上他裝出的那猥瑣的笑容,被他拉住的那賭場夥計忽然發現生意來了。
“噢!原來兄弟你也是來找黑哥的!生意有啊,就是這個……”
那夥計拇指與食指之間搓了搓,示意裴千帆給點好處。
畢竟這訊息哪有白給的呢?
“唉,小兄弟,身上就剩下這麼點碎銀子了,你且收著,能不能先帶我去見黑哥?”
“等到時發了財,必定想著兄弟的一份,怎麼樣?”
夥計掂了掂手裏的銀兩,看著面前這人。
嗯,挺上道的。
他對著裴千帆笑了笑,拉著裴千帆的胳膊走:“跟我走吧。”
夥計帶著裴千帆穿過一面牆壁,來到一個寬敞的密室之中。
“黑哥,這傢伙也是來找您做事兒的!您看還缺不缺人手給他安排一個?”
說完這話,夥計生怕黑哥不收下裴千帆似的,還貼近他的耳朵說:“這小子是個上道的。”
黑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讓裴千帆往前走走。
“嘿嘿,黑哥好!”
裴千帆笑得一臉猥瑣,還不停的搓著手。
“你叫什麼?”
那黑哥瞅著旱菸,面板黑的像煤炭。
“小的姓衣,叫衣凡,家道中落,母親重病,不得不才來走這一遭的。”
裴千帆儘量把身世編得可憐些,黑哥聽了果然沒有懷疑。
“你小子,倒是個精明的人物。”
“行,就衝你曾經是個落榜的秀才,再加上你這份孝心,黑哥收了,讓他們帶你下去說說規矩吧。”
“瞭解完規矩,你就可以正式上崗了。”
裴千帆憨笑著跟著手下要離開,可忽然一拍,腦門轉過頭來問:“黑哥,我聽說最近京城有個王爺抓的挺緊的,咱還這麼明目張膽的,會不會不太好?”
因為裴千帆之前的一番措辭,老黑對裴千帆的印象還算不錯。
“怕什麼?咱後面有的是人!”
裴千帆看著老黑那驕傲的樣子,趁機問道:“什麼人?總不能是當今聖上吧!”
“那倒不是,是相爺他……”
話說到這兒,老黑的眼睛忽然銳利了不少。
“你到底是誰?打聽這麼清楚做什麼?”
裴千帆見露出了破綻,想在裝瘋賣傻糊弄過去。
“沒有啊,哥……我就是一窮書生。”
忽然,一個夥計急匆匆的跑過來,說引薦裴千帆來的那人早就被官府抓了。
老黑登時大怒:“你怕不是個探子!來人,抓住他殺了!”
裴千帆也不再裝了,與三五十個人打成一團。
老黑抽著旱菸,畢恭畢敬的對著一戴著面罩的人賠不是。
“這次是小的識人不清!下次絕不會讓人混進來!”
那戴著面罩的人冷哼一聲。
“抓住他,殺了。若是這裏的事情洩露出去,咱們都要完蛋的!”
老黑冷汗淋漓。
手底下的兄弟們更是加快動作。
裴千帆也是笑了。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這戴著面罩的人應當就是老黑他們的直線上屬。
這樣想著,裴千帆將內力招數釋放到極致,一個跳躍之間便來到那戴著面罩的人面前。
戴著面罩的人急速後退,卻一個不慎還是被裴千帆扯下來。
竟然是丞相府的管家!
管家林建丟了面罩,更是歇斯底里的大吼:“給我把他殺了!不然你們通通都得死!”
一瞬間,裴千帆竟覺得殺氣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不宜戀戰。
見窗戶開著,裴千帆直接從窗戶裡面跳了出去!
“景夫人,上官將軍,令郎恐怕得的是抑鬱症。”
蕭依把探著上官玉的手收回,面色凝重。
雖然說這脈象與常人沒有太大的差別,但細微來看,上官玉的脈象過於起伏了。
也就是說,他的心跳頻率比一般人快很多。
極容易受到外界的刺激。
或自閉,或有一些自虐傾向。
“景夫人,令郎是不是有厭食,或脾氣差一類的,有反常理的行為?”
但爲了確定自己的診斷,蕭依還是極細心的又問了景氏一遍。
“王妃娘娘真是神醫啊!娘娘說的一點也不假,我兒他,確實有不愛吃飯,還總是愛摔東西,甚至於打罵下人,自殘的行為。”
聽到景氏這麼說,蕭依便確定了。
“那看來就是抑鬱症了。”
蕭依嘆了口氣。
肉體上的病痛尚可醫治,可這精神上的,實在是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但倒也不至於無藥可救。
“娘娘,什麼是抑鬱症啊?”
景氏看蕭依臉色凝重的樣子,心頭一跳,擔憂至極,實在忍不住問。
“倒也不是什麼嚴重的病症,就是孩子可能心理承受能力差了點。”
“只要進行疏導,讓孩子知道這世界上有許多值得他喜愛和追求的事情,就不會有事的。”
蕭依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下。
上官陽一聽是這麼個矯情毛病,頓時發了火:“哼!夫人,你看你嬌慣的,一點風吹雨打都受不了?”
“這還算是我們上官家的孩子嗎!這麼矯情的病,都是被慣的!多打打,沒準就好了!”
蕭依聽著這話直冒汗,可竟覺得也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