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這件事沒得談
“屬下不敢!”
暗衛們一步一步的後退,沒有一個人感應蕭依的話,一個個抱拳,頭垂的極低。
“依依,別胡鬧,快回去。”
幸好,裴千帆及時的趕過來,看到蕭依一隻腿已經邁出那個門檻,面色有些不悅的輕呵。
“裴千帆,連你也不向著我了是吧!”
蕭依心裏沒來由的火氣變大:“我就想出去逛一圈,不會有危險的,真的。”
“我都連著好幾個月憋在這府中了,就算我不覺得悶得慌,孩子也覺得悶得慌啊。”
蕭依覺得,自己的理由簡直找的天衣無縫。
“乖,依依。”
裴千帆只覺得頭疼,揮揮手讓暗衛們繼續去暗處保護著這個府邸。
而他則準備好好的哄一鬨蕭依,勸她打消出去的念頭。
“你們真行!”
暗衛們退下去的時候,還貼心的將大門關上了。
蕭依覺得,這是在打她的臉。
於是,蕭依獨自生悶氣去了。
當然,也沒忘了先把裴千帆披頭蓋臉的罵一頓後,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哼哼唧唧的。
“來來來,吃午飯了,有你最愛吃的包子哦,還有芙蓉羹。”
吃晚飯的時候,裴千帆將桌面整理的乾乾淨淨,還在中間的花瓶裡插上了蕭依最愛的一束茉莉。
蕭依不情不願的回頭看。
就看到裴千帆像是小孩似的,委屈兮兮的。
其實,她和裴千帆吵完架後,就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實在太惡劣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就想發個火來發洩心中的鬱悶之情。
裴千帆作為孩子的爹,他不受這苦,誰受?
就是拉不下面子來和他道歉罷了。
“不想吃啊?你不吃寶寶是不是還得吃呢?來,我餵你好不好?”
裴千帆心中默嘆了口氣,面上一片溫柔,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芙蓉羹端到蕭依的面前,想親自喂她。
蕭依被裴千帆哄的心軟,一時有些想落淚。
她問:“裴千帆,我是不是特別無理取鬧啊?總是發火?你會不會嫌我很煩?”
見蕭依那鬱悶的小樣子,裴千帆心裏忍不住笑,面上依然是溫溫柔柔的。
“怎麼會?依依肚子裡懷的,可是本王的孩子。本王怎麼會嫌棄你們母子?”
“快吃吧。”
裴千帆將勺子裡的芙蓉羹,往蕭依的嘴邊遞了遞。
蕭依心裏發酸,但面上倔強。
“我自己吃。”
裴千帆見被蕭依搶了過去,哭笑不得,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想看戲嗎?”
吃完飯後,裴千帆讓下人收拾了碗筷。
“想啊!”
一聽到看戲,蕭依兩個眼睛裏簡直要冒星星。
裴千帆看到蕭依這樣子,就知道這幾個月的府裡生活,確實是無聊透了。
這裏不比安王府,下人們都不敢真正的去交心。
“正好,本王從外面給你請了個戲班子進來,今天晚上一定讓依依玩高興了,好不好?”
“行啊。”
蕭依滋滋有味的看著皮影戲。
裴千帆坐在一旁看著她,只覺得這日子總算好過了一點。
孕期中的女人啊,真的很難哄。
京城的魏王府,付東菱又在和下人鬧脾氣。
“本宮要吃酸的,你們做的都是些什麼?”
付東菱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餚,絲毫不想動筷。
她每天吵著要吃酸的。
不管什麼菜,一定要多多的放醋,還有山楂,蘋果,梨子,橘子,各式各樣的東西,只要酸的。
但其實,她對酸味的食物並沒有那麼的上癮。
她這麼做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讓魏王府的眾人對她更好些罷了。
酸兒辣女。
自己身懷小世子,這些人伺候著,那不得小心再小心?
“知道了,娘娘。”
下人們張羅著把一桌菜餚全都撤下,換上了付東菱指名要的一些水果點心和湯。
付東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自己吃的直皺眉頭,下人們甚是不解,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半句不對的話。
裴千岐對於付東菱懷有身孕,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
自從付東菱懷孕後,除了他隔三差五,例行公事的來探望一下,別的時候都沉迷在呂芙蓉的房裏。
美其名曰:讓付東林好好養胎。
因此,呂芙蓉在魏王府裡成了一枝獨秀,裴千岐對她的寵愛,也讓她的底氣變得足起來。
相陽刺史府的大牢裡。
“鮑大富,本王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何?”
鮑大富早就受夠了這牢裡的陰暗潮溼,懷念家裏的嬌妻美妾了。
“我願意呀,王爺!”
因此在聽到裴千帆願意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的時候,整個人激動的不行。
“這樣,你之前交代的那些,本王已經調查清楚了,你所說的不是假話。”
“而你作為重要證人,不如過幾日,隨本王回京,當場作證,指認丞相和邪教之間的眾多惡行如何?”
“只要你答應本王的要求,本王可以立刻把你放出來。”
裴千帆將語氣放的緩和,聲音低沉,顯得有些循循善誘的意味。
“不行,這個不行。”
可讓人想不到的是,鮑大富聽完裴千帆的話,兩眼的光黯淡下去,頭搖的跟個波浪鼓似的後退。
“為何不行?”
裴千帆的語氣陡然加重,眼睛裏都快涌出殺意了。
“我本來就是丞相的門客,現在背叛了丞相,已經讓我心裏很內疚了。”
“我怎麼可能還要去當場指認丞相呢,這不可以的。”
鮑大富長長的嘆了口氣,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和微微發福的肚子,又蜷縮在角落裏。
“這樣,只要你答應替本王作證,丞相給你的那些東西,本王翻倍怎麼樣?”
裴千帆咬了咬牙和鮑大富談判。
“那也不行!”
鮑大富攏了攏袖子,整個人跟個圓球似的:“這事兒沒得談,安王爺請回吧。”
看著鮑大富這軟硬不吃,一副滾刀肉的樣子。
裴千帆氣得牙癢癢。
“你還挺有骨氣的。”
裴千帆忍不住嘲諷一句,揮手帶著手下離開。
離開之際,還不忘讓牢頭再往那牢門上多拴一把鎖。
真是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