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老爺真是活菩薩啊
“你,你們!”
魏良永只來得及說出這幾個字,便被裴千帆三兩下撂倒在地上。
外面的人聽不到魏良永的迴應,一個個瘋魔了似的,直接將火把往門窗裡扔。
“依依,待在這不要動。”
裴千帆眸色凌厲,三兩下將魏良永敲暈綁起,一腳踹開房門,往天上放了個訊號。
早就埋伏在房屋周圍的親信,黑鷹還有蕭庭他們,帶著兵士直接將這些人包圍起來了。
“啊,別碰我,你們這些骯髒的人!”
“滾開都滾開!你們知道太平教……”
那些人拿著火把胡亂的揮舞,全然沒有一點章程。
裴千帆的親衛軍個個都不是吃素的,三兩下便制服了這群人,幾分鐘後,終於迴歸了平靜。
裴千帆讓人把魏良永帶到他面前,用一盆水潑醒。
他冷聲詢問:“魏刺史,本王問你,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樣乾的!”
除了魏良永被五花大綁著,他旁邊還跪著好幾個帶頭放火把的人。
這幾個在接風宴上都出現過,全都是刺史以下的官職。
“王爺,王爺饒命啊,下官,下官這都是迫不得已的啊!”
“下官上有七十歲的老母,下有兩三歲的兒女,實在是迫不得已為之,那人說,若是我不按照他說的這樣做,便會殺了我一家老小!”
魏良永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的跟真事兒似的。
裴千帆冷哼一聲,繼續問:“那你這意思,便是有人指使你了?”
魏良永點頭哈腰的稱是。
“那我問你,到底是誰指使你的!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剛纔混亂之間,裴千帆聽著外面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又是一批太平教的隱匿信眾。
他倒是不知,太平教的教眾竟然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也有分佈。
魏良永縮了縮脖子,生怕被裴千帆再打暈似的:“下官,下官也不知道啊,憑下官的等級,根本就接觸不到背後的大人物,求王爺,饒了我吧!”
“下官真的知錯了!”
“很好,不說是吧,帶下去,壓起來。”
黑鷹領了命令,蕭庭在一旁打下手,幾個人大氣也不敢出。
所有人都走了,裴千帆這纔看向蕭依,溫聲詢問:“依依,你沒事吧?”
蕭依搖搖頭。
裴千帆將她護得極好,雖然外面鬧事的人很多,但沒有一個人進到這屋子來的。
“你先歇著,我得將這事兒彙報給父皇。”
“嗯。”
一隻信鴿穿破天際,以最快的速度從東南境飛到了京城中。
裴帝知道裴千帆被刺史行刺的事情後,大怒。
“這些人,真是反了!連朕的兒子都敢行刺,傳朕的旨意,把這刺史狗屁的一干人,都給朕嚴辦了!”
“讓帆兒暫代刺史一職!”
魏良永被查辦後,裴千帆做了刺史的位置,對手下的人全都查了個底。
凡是有可能和太平教掛鉤的人,他全都毫不留情的貶了官職,將他們丟出衙門去。
“王爺,這裏有蹊蹺!”
裴千帆正坐在刺史位置上,看著魏良永積攢下來的一些犯罪證據和案宗。
黑鷹從外面急匆匆趕了進來,對著裴千帆彙報。
“發生了何事?”
裴千帆很少見黑鷹這樣急匆匆的樣子,忙跟著黑鷹出去。
路上還不停的詢問黑鷹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鷹自己也說不準,將裴千帆引到偏僻柴房裏麵去。
“這塊地板有問題,王爺,屬下覺得下面應該有東西,但沒有敢妄自下去檢視,所以特地來向您說一聲。”
聽到黑鷹這麼講,裴千帆瞭然。
能讓魏良永藏到地底下的,必然是些好東西。
“撬開它!都小心點。”
裴千帆淡聲吩咐。
黑鷹得了命令,帶領著幾個武功底子極好的人開始撬那個地板。
可地板撬開後,裡面沒有任何的機關,反而是一個長長的甬道。
裴千帆要帶頭下去,卻被黑鷹攔住。
最後,黑鷹在前,裴千帆在後,後面又跟著幾個人零零散散的下了那甬道去。
當他們走到甬道的盡頭,看到那巨大的米倉後,一個個的臉上都充滿了驚喜。
裴千帆更是驚訝不已。
這魏良永,夠貪的啊!
“把這些米,想辦法運出去。”
他語氣中難掩的激動。
太好了,百姓們有救了。
米倉裡的米全都被運出來,蕭依對這麼龐大的米量,也是十分驚訝。
“開倉放糧。”
裴千帆對著手下人吩咐。
手下人立馬會意,連忙從官府外面支起了帳篷和大鍋,一個個的忙得熱火朝天。
“真好。”
蕭依看著這樣的景象,心裏不免動容。
“依依,放心,百姓們都會好起來的。”
來到東南境的這些日子,裴千帆知道,蕭依他們一直都在暗中調查著百姓們得的病疾。
“嗯。”
蕭依高興的應著。
“新來的官老爺真是活菩薩呀!”
難民們走到鍋前,一邊誇著裴千帆,一邊哆哆嗦嗦的拿著破碗領粥。
除了粥,裴千帆還讓人做了幾大鍋的饅頭,每人一個。
好多天都沒吃飽過的難民,一個個的吃飽後,就集體來到官府門口跪地感謝。
裴千帆和蕭依每每被這些難民們,弄得手足無措。
“大家都起來吧,一起努力,這次災情總會過去的!”
裴千帆派蕭庭進行安撫。
這邊官府忙著賑災,蕭依和白鳧也沒閒著。
兩個人每天天一亮,就坐著馬車去離城裏十里開外的邊境小鎮裡走訪。
他們現在只敢在外圍,並不敢深入。
透過好幾個難民的症狀表現,蕭依斷定了此次的疫情為鼠疫。
“唉,帶的藥材總歸少了。”
白鳧看著手裏越來越少的藥材,忍不住的嘆息。
蕭依安慰說:“沒事,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場疫情的根本源頭,我們再重新擬定更為有效的方子就好。”
“這樣,不僅可以省藥材,也可以加快治癒的效率。”
白鳧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二人在馬車上就開始冥思苦想。
蕭依利用現代醫學課本上的中藥配方寫出了一個方子。
白鳧也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