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算離開，就被秦以漠扣住了身體，加深了這個吻。

    擔心待會兒失控的他吻了一會兒後就鬆開了，粗糲的拇指擦過顏希沾染著水漬的紅唇，嗓音比之前低啞了不少：“這才叫親，懂嗎？”

    顏希雙頰泛着紅的點了點頭。

    “去洗簌睡覺，明天做好早餐叫你。”秦以漠並沒有拉著她繼續曖昧。

    他知道顏希的作息，不會輕易打亂。

    早睡早起，纔是養好身體的根本。

    顏希嗯了一聲，隨後補了一句：“以後過來不用敲門，直接進來就好。”

    “好。”秦以漠應聲。

    之前敲門。

    是因為顏希的妹妹在這兒，兩個女孩子在，不打招呼貿然進入總是不好的。

    顏希從他懷中下去，走進臥室之前跟他說了一句晚安，隨後纔去浴室洗簌睡覺。

    秦以漠平心靜氣了一會兒後纔回了隔壁。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早點把顏小希娶回家。

    相比起這邊歲月靜好的溫馨日常，聶言深那邊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差。

    離開顏希所在的小區後他就給程於發了訊息，跟他說若顏希問起的話，就回他在附近辦事兒，一會兒就跟他會合，他不想讓顏希再為他擔心了。

    程於那邊沒在顏希那邊露餡，回答的話都很正常。

    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聶言深背靠著車子，眼睛還看著顏希所在的那棟樓，這個位置，是看不到顏希的窗戶的。

    但他不想離開。

    他想離她近一些。

    雨一直下。

    只是短短十分鐘的時間，聶言深的頭髮已經打溼，身上也沾染了雨水。

    冷氣竄入身體，寒意升騰。

    但這些都比不上親眼看到顏希跟別人在一起來的冷。

    雨繼續砸在他的身上，他像是沒有感覺一般只是在那裏，仿若這樣，能將心中那股窒息的痛減少一些。

    恰在此時。

    一把黑色的傘打在他的頭頂。

    他側眸看去就見程於站在他身邊，手裏拿著傘。

    他嗓音沙啞，像是被卸掉了所有的精氣神對程於說：“不用。”

    “您才恢復不久，身體比較虛弱。”程於從未見過自家老闆這幅模樣，像極了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再淋雨的話，又發燒了怎麼辦？”

    聶言深沒開口，只是收回了視線。

    程於從他手裏拿過車鑰匙，幫他開啟了後車座：“先回家吧。”

    聶言深又看了那棟樓一眼，最終還是上了車。

    程於幫他關好車門，這才收了傘坐在了駕駛座上，啟動車子離開。

    回去的路上。

    聶言深一直看著場外倒退的風景，腦子裏想著自己跟顏希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程於開了空調，讓車內暖和起來。

    聶言深感受到了一點溫暖，問了他一句：“你怎麼在這兒。”

    “擔心您一個人會出事。”程於這話是實話，畢竟他從來沒有見過老闆那種狀態，“就悄悄打車跟著您。”

    “查一下秦以漠的全部資料。”聶言深靠坐在車座上，“查完交給我。”

    失憶那段時間的接觸來看，秦以漠是個好人。

    但顏希既然跟他在一起，他就得好好了解一番。

    總不能再讓她感情受挫。

    程於答應了。

    之前失憶的老闆也讓他查過，但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怎麼查，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老闆。

    “查完之後你先回江城。”聶言深的嗓音說不出的落寞低沉，“爸那邊估計不想管理公司，你暫代總裁一職，工資翻倍。”

    “您呢。”程於問。

    “我再在帝都待一段時間。”聶言深沒有瞞著他，“看看她。”

    哪怕只能遠遠的看著，他也想再多待一會兒。

    她是誰。

    程於知道。

    本想說點什麼，又發現現在不管說什麼都不太合適。

    到小區樓下時，聶言深讓程於停了車，他去便利店買了點東西后才進了小區。

    到了家。

    聶言深就讓程於先回去。

    “我還是在這人看著您比較好。”程於跟他都是有話直說，“您現在的狀態，讓人很不放心。”

    聶言深欲言又止，卻沒再催他走。

    想著他整整一天沒吃飯，程於又給他準備了一點吃的，聶言深卻一口沒碰。

    沒食慾。

    吃不下去。

    “不吃東西總得把衣服換了吧。”程於像個老媽子一樣關心著，“溼著容易感冒。”

    雖說房間內有暖氣，但還是換了比較好。

    聶言深仍舊是沒動。

    片刻後。

    他從兜裡拿出了之前去便利店買的煙和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後就抽了一口。

    程於：“？？”

    抽菸？！！

    他記得老闆可是從不抽的。

    公司還明確規定了不能在公共區域抽菸，為的就是不讓人吸入二手菸。

    怎麼現在自己開始抽了。

    “咳咳咳！”

    聶言深被煙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程於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從他手裏拿掉了煙，滅掉後扔在了垃圾桶裏：“不會抽就不要抽，吸菸有害健康。”

    聶言深沒說話，把剛買的煙和打火機扔了。

    果然還是不喜歡這個味道。

    “喝酒嗎？我去拿。”程於知道他心情不好。

    “不喝。”聶言深雙眸暗淡，整顆心都空落落的。

    買醉沒用。

    醉的越深，越思念。

    現在能用理智控制自己不要去打擾她的新生活，但若喝醉，難保控制不住給她打電話。

    他看著窗外的黑夜，心底蔓延著萬千複雜的情緒：“程於。”

    程於走過來。

    “我後悔了。”聶言深薄唇微動，極為艱難的說出了這話。

    他的眼眶泛着酸澀。

    他後悔了。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如果我當初聽你的，她是不是就不會走了。”聶言深掩面垂眸，眼淚順著指縫流下來。

    程於看的於心不忍，還是實話實說了：“還是會走的。”

    聶言深心蔓延著劇烈的疼。

    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對於顏小姐來說，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程於一字一句道，心裏愈發複雜，“從您因為許佳苑向她提出離婚那一刻開始，顏小姐的心就已經涼了。”

    只不過區別在於，提了離婚給了補償沒有給予其他傷害的話，兩人的關係不會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