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流血的頭顱
白三兒拿過我手上的兩把武器,用盡全力摩擦,又快又猛。
此時此刻,我感受到了野仙和我的差距,體力完全不在一個數量級。
在白三兒的努力下,很快,我們就能看到周圍的環境。
雖然只能看到一些,但也比剛剛好了許多。
“不行,得找個易燃物,不然一直摩擦得累死你爺爺我。”白三兒略微喘著粗氣和我說。
我也沒閒著,在他再次照亮周圍時,我探著頭向四周看去。
這一看可把我給嚇著了,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啊!”
白三兒不滿地問我,“咋地,你見鬼了?”
“和鬼差不多。”我如是說道。
就在我們的正上方懸掛著一些頭顱,頭顱的下方還滴著血液,怪不得我們總能聽到滴水的聲音。
慶幸的是,那些頭顱大部分都閉著雙眼,暫時對我們沒有太多的威脅。
經過了剛剛的一切,我已經很清楚這些頭顱並不是死物,但真要我說這是個什麼鬼東西,我還真說不出來。
聽了我的話,白三兒沉默不語,似乎是在等我給他解釋。
一時間我也不知該怎麼和他說,哪怕是湊到他的耳邊,那些懸掛在我們頭上的頭顱也能聽到我們的談話。
並不是說害怕他們,只不過我不知道他們的數量有多少,怕驚動了他們就不好了。
白三兒看我沒有動靜,打算再次用武器摩擦看清周圍。
見狀,我連忙阻止了他。
這可不能再亮了,再亮那些頭醒了,我們可就遭殃了。
被阻止的白三兒正要開口,我趕忙用手捂住他的嘴,衝他拼命搖頭。
許是終於理解我的想法,他終究是沒說話也沒再有動作。
看他如此,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五禽拳的鹿拳飛快地帶白三兒向前跑,希望能快點離開這恐怖的長廊。
可我跑了許久,這長廊似乎是沒有盡頭,怎麼也看不到出口。
不止我累的氣喘吁吁,就連身為野仙的白三兒也沒了力氣,向後扯了扯我的手示意我停下。
我終究是停下了,但就連喘氣也捂著嘴,生怕我身上的氣息喚醒頭頂的那群傢伙們。
也不知道這一條長廊都吊着頭顱,還是僅僅只有我們剛剛所在的那個地方。
當然,即便想知道,我也不敢再借光去看了。
休息了好一會兒,我再次拉住白三兒的手,正想往前跑時,卻被他一把拽住,“到底怎麼了?”
白三兒有些沉不住氣,不過說話時也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
我深深嘆了口氣,湊到他的耳邊,“我們頭頂都是我前面和你說的那種頭顱!”
我言簡意賅將話說完,與此同時我的耳邊再次傳來了滴水的聲音“滴答,滴答”。
看來我們頭上也有頭顱!
這下我可以推測出,這整一條長廊估計天花板上都掛著這玩意。
要知道我們剛剛跑了那麼久跑出的距離是很遠的,若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顆頭顱,那這頭顱的數量也太讓人震驚了。
我不願往下想去,帶著白三兒繼續往前。
可好像無論我們怎麼走,都無法走出這一條走廊,黑暗籠罩下,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方向。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
我已經滿頭大汗,白三兒也氣喘吁吁,我不打算繼續走了。
略微思考了一會,我決定鋌而走險。
我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打算用來做可燃物。
隨著白三兒摩擦產生了火苗,我適時將衣物放了過去。
沒多久時間,衣服燃燒起來,熊熊烈火照亮了周圍一大片的區域。
在微弱的光芒下,我看到一些頭顱睜開了眼睛。
“走,快走!”情況危急的時候,我一瞬間忘記了將聲音收住。
由於我過大的聲音,周圍的頭顱似乎醒了大半,水滴聲層出不窮,像是下了一場下雨。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拉著白三兒的手就往前衝了出去。
在我手上光亮照耀下,我這纔看清了,地面漫著一片血水,四周還有許多的房間。
每一間房門都關著,房門顏色和牆壁顏色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在黑暗中很難發現房間的存在。
“滴答,滴答”
聲音就出現在我們身後,看來是那些頭顱跟著我們飛過來了。
不行,數量太多了,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躲。
也顧不了那麼多,在頭顱就快要追上我們的時候,我直接衝進了離我最近的那個房間裡。
“砰”地一聲,我將門重重關上,隨後我在門內聽到了好幾聲沉悶的響聲,似乎是那些頭顱在撞擊門發出的。
“咚咚咚”
我完全不想去管,只是趕緊將門鎖住,爲了以防萬一,我還從旁邊拿了個凳子抵在門後。
“丫的,什麼鬼東西,一直追!跑得你爺爺我都快斷氣了。”白三兒氣喘吁吁地道,話語裡充滿著不滿。
我無奈地看著他笑了笑,白三兒還是白三兒,永遠都是這樣的性格。
不過這樣也好,可以讓我們在緊張的時候稍微放鬆一下。
就在我覺得能有短暫的平靜的時候,屋內所有的燈居然一次性亮了起來,刺眼的光線讓我有一瞬間的失明。
我微微皺眉,在能看見的瞬間睜開了眼睛,生怕被鬼偷襲。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並沒有我所想的攻擊。
我們面前的似乎是一間靜室,面前是一個真武大帝雕塑,香臺上放著香爐和香。
最可怕的是,有一個穿著道士衣服的人正在那雕塑面前靜坐著,似乎是入定了一般。
我們腳步放輕向那道士走去,他的眼睛閉著,面色卻甚是紅潤,手上還掛著一個浮塵。
整個人的模樣就像是剛剛進入入定狀態一般。
“他不會還活著吧?”我輕聲問白三兒,畢竟他活了幾百年,在這方面比我懂得多。
白三兒非常肯定地答,“不可能!”
還沒等我問原因,就聽到白三兒自顧自解釋了起來,“你看看他帽簷上的灰,這麼厚的灰起碼也得過了幾十年,怎麼可能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