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鬼城封城
“道理是這樣的。”爺爺回答完,便出門朝著柳天弘他們房間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爺爺輕敲房門,等到白三兒應聲,才推門而入。
此時柳天弘已經虛弱躺在床上,臉色很不好,額頭還流著虛汗。
看到這一幕的我緊張起來,“白三兒,我師傅這是怎麼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著兩個字,“鬼毒。”
我本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爺爺說,“你讓一下,我來看看。”
只見爺爺拔了下柳天弘的眼皮,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把他衣服脫了吧,我看看傷口在哪。”
大家也都沒有忸怩,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當看到柳天弘背後那條散發著黑氣的傷痕時,我不禁渾身一震。
怪不得他比普通人還不如。
這瀰漫着的鬼氣足足有上次白三兒受傷時的五倍之多。
可想而知,這鬼毒有多厲害。
而且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他的身體恐怕早已被鬼氣侵蝕。
“也就只有野仙了,不然換了平常人恐怕早就死了。”爺爺感慨道,話語裡滿是對柳天弘的敬佩。
“那這毒……?”我遲疑著問爺爺。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並未給出答案,只是說,“準備一下我試試看吧。”
隨後爺爺就開始吩咐起我和白三兒,準備拔毒所用的東西。
爺爺讓我去到外面的井裏打水燒開,又讓白三兒去找包紮的布料。
我們的動靜很大,引來了劉子鑑的注意。
當他看到柳天弘身上的傷痕時,一句話也沒說就出去了。
有些擔心他,我跟了出去,發現他的時候他就蹲在院子裡抽菸。
由於我們這次離開的時間過長,他的菸捲抽了幾口就沒了。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靜靜待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
“你怎麼了?前輩。”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切問他。
他轉頭看了一眼,發現來人是我,開口道,“那長蟲是不是很不好?”
我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那是城主的鬼毒。”
“嗯,知道了。”
他只是平靜的回答,可我明白劉子鑑這樣的人,越是這樣正經冷靜就越是不對。
他也不管我,自顧自站了起來,而後走到了柳天弘他們的放門口,劃破了自己的手指,血冒了出來滴在了地上。
他將那隨手攜帶的菸斗一把插進了土裏。
“前輩,你這是幹嘛?”我連忙趕過去,只見那血已經融進了土壤裡,鬼氣森然的泥土冒出了些許黑氣。
劉子鑑嘴裏喃喃低語,念着我聽不懂的符咒。
聲音落下,他的嘴唇肉眼可見變得失去了血色,身體也搖搖擺擺。
我趕忙扶住了他,“吳損,去那個地方畫個驅邪符。”
我也沒多問,從地上撿了塊石頭在泥土上畫着。
很快,符咒成型,我隱約看到我的面前有一道透明屏障。
本想問問劉子鑑這是什麼,轉頭卻發現他早就不在我身後了。
也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沒再管他,我回到了房間,柳天弘依舊迷迷糊糊的。
而爺爺拿出了一把小刀,快準狠地對準了傷痕劃了一個小口,裡面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還透著濃濃的鬼氣。
難道說和拔殭屍毒的方法差不多?
也就是把被汙染的血擠出來,再包紮,當然如果有熟糯米這樣能夠剋制陰氣、煞氣的東西就再好不過了。
看著爺爺嫻熟的動作,我也只能乖乖待在一旁,等待這一切結束。
由於柳天弘被毒侵體太久,這個過程歷時很長的時間。
慶幸的是,被毒汙染的血液都被他牢牢控制在後背,其他的地方沒有被過多汙染。
天已經完全黑了,一切纔算完。
爺爺已經累得手發抖,額前滿是汗水。
我一把將爺爺扶了過來,讓白三兒給柳天弘把傷口包紮好。
正當我以為可以稍作休息的時候,庭院的大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
我讓爺爺坐下,我自己悄聲走了過去,仔細聽可以聽出是抓撓聲。
尖銳的爪子在那木門上抓,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還好我們插了插銷,劉子鑑還補下了陣法。
雖然不知道會是誰,但深夜前來,怕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收起了好奇,沒有向前去看,畢竟我們身上的符咒的效用已經到了極限,若是我身上的“人味”刺激到了外面那傢伙,也不知道會發生多麼恐怖的事。
聲音響了幾分鐘,那東西煩躁地嘶吼了一聲,而後聲音徹底消失。
就在我轉身進屋的時候,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真是不依不饒!
我也不管他,進了柳天弘的屋子將房門關上,隔著兩道門,那聲音小了很多。
沒過多久,那聲音徹底消失了,院子內出現了短暫的平靜。
我將蠟燭吹滅,正準備睡一個好覺,卻沒想到再次傳來怪聲。
“咚咚……咚咚……”
聲音很大,甚至把柳天弘也吵醒。
因為真身是蛇,他的眼睛在夜晚泛着綠光,我一下就看到了。
“師傅……”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捂住了嘴。
他壓低聲音道,“別出聲,院子裡有古怪。”
聽他這話,我仔細地去分辨,這才發現聲音來源距離我們很近,似乎並不是門外。
怎麼回事?難道院子內還有別的鬼。
不行,不能就這樣睡覺。
現如今二爺爺和柳天弘身體虛弱,劉子鑑獨自居住,大家的狀態都不太好,若是被鬼偷襲,後果不堪設想。
若是在人間也就罷了,在這恐怖的鬼域,見厲鬼機率太大,我不敢賭。
想到這,我也只能帶上我的銅錢劍從被窩裏爬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柳天弘似乎恢復了不少,臉色也稍微好些。
他起身下床,我卻看到他的腿居然還是蛇形。
野仙只有在兩種時候會露出真身,一是虛弱不能控制自己的時候,另一個是在戰鬥需要用到真身的時候。
我很清楚柳天弘是第一種,因此我及時阻止了他,但我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將睡夢中的白三兒叫醒,讓他陪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