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不孕之脈
江歲晚微微挑眉,江知月蠢歸蠢,還真讓她蒙對了!
她是有浮生花,而且有成千上萬的浮生花,都種在她的空間裡,浮生花雖有奇效,經過她空間培育出來的更是絕佳。
她前段時間推出千金難求的美容祛疤膏便有浮生花成分,只可惜,雲王沒能拿出十萬兩,江知月無福消受。
浮生花在任何國家都是百年難得一見,有價無市!
“行,那我便替雲王妃看看。”江知月有心刁難,江歲晚也不是吃乾飯的,她從袖中抽出錦帕微微上前一步,似笑非笑。
“還請雲王妃伸手,這就為你診脈。”江知月以為她被自己說中的心虛,趾高氣揚抬高下顎,伸手,眉眼間滿是得意。
江歲晚將帕子搭在她手腕診脈,突然眸光幽深地看了江知月一眼,森寒冷意一閃即逝,頓時作出一副為難,欲言又止的模樣。
“嘖……”她這一聲嘖打破詭異的平靜,讓人一口氣不上不下,憋得難受。
“如何?”江知月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向八卦嘴快的承陽侯夫人率先問道。
“這……恕百言不敢說!”江歲晚退後一步,滿臉的為難,反倒勾出了眾人的好奇心。
“不怕,診出什麼說什麼,本夫人給你擔著。”
看著承陽侯夫人眼中毫不遮掩的八卦之火,江歲晚心中好笑,還真是她想殺人,便有人給她遞刀子。
“雲王妃體內毒素積壓,脈象單薄無力,體寒氣弱,是不孕之脈!”
一語落下,滿堂皆驚!
凝重壓抑的氣氛落針可聞。
江知月臉色慘白,老夫人更是氣得險些撅了過去,那憤怒陰毒的目光看上去恨不得拿針縫住江歲晚的嘴。
只可惜為時已晚!
不孕的事,江知月是知道的,她一直苦心孤詣的瞞著寧雲川,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裏被揭穿!
看著目光賊亮的承陽侯夫人,她心中懊悔不已,她今天為何要讓祖母請兩人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果沒有這兩位在,這件事隨隨便便就能壓下去,本想絕了江百言的退路。
沒想到,小丑竟是她自己!
“你胡說八道什麼?!不想替你妹妹治臉就直說!何苦這般惡毒的誣陷她?!是我兒無眼,竟領回一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老夫人很快反應過來,鎮定心神,鐵心要讓江歲晚背鍋了,三言兩語便將帽子扣在她頭上。
“雲王妃這些年為治臉請了不少名醫,想必也用了不少偏方,是藥三分毒,有相融自然也有相沖,老夫人若是不信,大可請宮中太醫來。”
江歲晚纔不慣她的臭毛病!想讓她背鍋保全她孫女的雲王妃之名?!
痴心妄想!
老夫人再一次被打臉,那陰冷的目光恨不得將江歲晚千刀萬剮。
好不容易將兩位貴客送走,她急促兩步走上前,抬手就對江歲晚扇過來。
“哪來的小蹄子管不住自己的嘴!壞了我孫女的好事你也活不了,來人,將她帶去暗室!”
老夫人院內有個私刑房,是院子裡所有下人心知肚明的事,死在刑房的人不計其數。
“老夫人!”江歲晚在巴掌扇過來時接住了她猶如枯枝般的手,眼眸微眯,森冷的殺意一閃即逝。
“我若是你,絕不會忙著如何折磨人,而是想著如何面對貴妃娘娘的質問責怪,畢竟,你孫女可是佔着人家兒子王妃的名份!”
江歲晚神色冷清地將其手甩開,彷彿沾了蒼蠅般噁心,拿帕子不斷擦拭著手,直氣得老夫人罵罵咧咧,一口氣沒上來撅了過去,
頓時,屋內,方寸大亂。
江歲晚大步流星的離開,當日下午,江知月被貴妃傳進宮。
回來時,雙眼通紅,即使遮了面紗,也能隱約看出半邊臉頰高高腫起,顯然不止捱了一個巴掌。
當白雲說起江知月當時好不狼狽的模樣時,滿是幸災樂禍。
“你這般笑,若是被抓到,少不了要挨頓打。”
江歲晚輕笑一聲,江知月的結局是她早預料到的結果。
哪怕貴妃再怎麼看中將軍府的勢力,也絕不會容許寧雲川有一個生不了子嗣的王妃。
宣江知月進宮無非是讓太醫輪流診脈,確定結果。
不止是寧雲川,任何一個王爺都不可能,江知月的王妃夢就此終結。
而她的復仇纔剛剛開始!
江歲晚冷清的神色說不出的動人,彷彿遙遙天宮中的神女,可望不可及。
“待小鳳兒回來,讓綠柳將她送到城郊的別莊裡保護起來,這府中並不安全。”
她破壞了江知月與老太太的好事,免不得她們會狗急跳牆,用小鳳兒來報復她。
……
不曾想,江知月的事連太后都驚動了,太后的意思是讓寧雲川休妻。
寧雲川許是對江知月有幾分真情尚在,堅持貶妻為妾,打死都不肯放棄江知月。
太后一氣之下暈了過去,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太醫們束手無策。
“……”這事是江歲晚半夜被寧衍半夜三更從被窩中揪出來,強行拎上馬車後才知道的。
“王爺,擾人清夢是不道德的!”她睡眼惺忪地瞪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寧衍,恨恨的磨了磨牙。
“太后若有事,你也活不了。”察覺到那道幽怨的視線,寧衍眼皮都沒動一下。
“王爺說過讓我滾,不想再見到我!”
江歲晚心中仍舊不舒服,如果眼刀可以殺人的話,寧衍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事急從權。”寧衍並不理會她的怨念,閉目養神。
“……”江歲晚很想爆粗口,這該死的皇權!
她乾脆雙眼一閉,開始躺屍,眼不見心不煩。
一種奇怪的感覺的頓時讓她警覺的睜開眼,瞬間對上寧衍那雙近在咫尺的森冷眼眸。
“你做什麼?!”江歲晚又一次從他眼眸中捕捉到危險的情緒,想要起身卻被男人的大手按回榻上。
她又一次被男人一隻手鉗制住雙手,舉至頭頂,屈辱而慌亂,掙扎間抬腿向上頂去,卻被男人用腿壓住,男人的一隻手簡單粗暴地扯開她衣領。
“豫王殿下!”江歲晚感覺到男人眸光逐漸深邃,就連呼吸都開始急促,她眸中有淚,倔強而不肯屈服:“你別忘了!我是要去給太后治病!”
“不會耽擱,來得及!”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