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竟然沒死
當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到達起火的院子時,宋老夫人像是瞬間被打擊到了一樣,直接站不穩,若不是宋玉明眼疾手快的扶著她,只怕她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玉珏。”
看著起火的屋子,老夫人痛心疾首,好幾次想衝進去救人。
可被身後的人死死拉著。
宋蓉蓉和宋玉明一邊拉著她的一隻手,不停的勸說她,“奶奶,火勢太大了,來不及了,你先冷靜一點。”
“來得及,怎麼會來不及,我要去救我的玉珏,四年前我沒來得及救他,讓他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他救出來。”
她最疼愛的孫子,若不是她去晚了,又怎麼會癱在床上四年?
四年前她來不及,讓宋玉珏在床上躺了四年,今天她若是來不及,要的就是宋玉珏的性命。
“你們兩個給我放開,我要進去救他,你們也趕緊給我救火,聽到沒有?”
火勢真的太大了,眾人救火沒多久,房間的屋頂就徹底塌了下來,噼裡啪啦的火花像是燒在老夫人心裏,讓她內心無比的絕望。
她知道自己現在進去肯定是救不了孫子,可她不想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孫子被燒死,她寧願進去陪他一起死。
“老夫人,你冷靜點,可不要衝動,火勢這麼大,你進去救不了人,說不一定還會斷送了自己的性命,你們大家趕緊幫忙救火,我妹妹還在裡面。”
江知月安慰了宋老夫人兩句之後,就站在漫天火光中痛苦了起來。
“百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帶你來參加生辰宴,你就不會死,都是我的錯,是我罪該萬死啊。”
江知月一遍一遍的喊著江歲晚的名字,似乎真的為她的死傷心欲絕。
可實際上她,她內心十分興奮,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一下自己此刻的開心。
還是宋蓉蓉心狠手辣,一石二鳥,既除掉了對她威脅最大的宋玉珏,又除掉了情敵江歲晚,成爲了真正的贏家。
在心狠手辣這方面,她和宋蓉蓉比起來,還真的是差上了一點。
雖然吩咐了下人救火,可火勢太過兇猛,等火被救下來之後,房間也燒得差不多,沒剩什麼了。
踩在廢墟上,宋老夫人老淚眾橫,身體顫顫巍巍的在宋玉明兄妹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往前走。
可讓他們所有人都失望了,廢墟之中,並沒有被燒焦的骸骨,他們想象中的宋二公子和江歲晚,似乎都不在裡面。
“玉珏,玉珏?”
沒看到屍體,宋老夫人心中鬆了一口氣,急忙大聲呼喊。
這一刻,她竟然開始奢望癱了四年的宋玉珏在走水的時候恢復,然後自己逃了出去。
她喊得嗓子都啞了,可並沒有任何迴應。
宋蓉蓉也是皺起了眉頭,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按理來說,這裏麵應該有兩具屍骨纔對,宋玉珏和江歲晚的。
可如今兩人的屍體都沒有在裡面,那就證明他們已經逃走了。
可當時她的人就守在這裏,怎麼可能讓人逃走了還沒有發現呢?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她也不敢表現出來,畢竟這裏人多勢眾的,她若是表現得太明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奶奶,這裏麵沒看到二哥的影子,證明二哥並不在這裏,你現在可以放心了。”
宋老夫人哪裏放心得下,一個癱瘓的人,不在這裏,他又能去哪裏,又是誰把他帶走了呢?
“百言,你在哪,你是不是還活著,你出來啊,姐姐真的很擔心你。”
江知月沒有看到江歲晚的屍體,心中也是有些不安,雖然假情假意的叫著江歲晚的名字,但內心巴不得她趕緊去死。
“王妃,你別太傷心了,這火勢真的兇猛,江姑娘很有可能……”
李姍姍扶著她,開口安慰些她。
“不會的,我妹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她肯定在走水之後已經逃跑了,她根本就不在這裏。”
江知月著急的反駁了李珊珊的話,似乎真的不相信江歲晚已經死了。
“咳咳咳。”
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咳嗽,隨後,那道惹人生厭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姐姐還真說對了,我沒事呢,僥倖逃過一劫。”
在一面被燒燬的牆後,一身狼狽的江歲晚緩緩走到了眾人面前。
此刻她的真的很狼狽,臉上沾上了許多煙塵,身上的衣裙也有燒焦的痕跡,可以看得出來,她剛剛經歷了多麼兇險的一件事。
扶著牆走了出來,江歲晚虛弱的咳嗽著,甚至咳嗽得極了,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妹妹,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你真的是嚇死姐姐了,你沒事就太好了。”
看到她走了出來,江知月興奮的跑過去檢查她的一切,發現她並沒有受傷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抱著她暗自流淚。
這江歲晚的命怎麼這麼大,這樣也沒弄死她,真是太可惡了。
受不了她這麼虛偽的一面,江歲晚面不改色的把人推到一邊。
“讓姐姐擔心了,我沒事,我很好。”
見到江歲晚完好無損的出現,宋老夫人推開攙扶著她的宋蓉蓉兄妹兩人,直接跑到了江歲晚面前。
“百言,你逃出來的時候,有沒有順手救了人?”
見宋老夫人臉上急切的表情,江歲晚很想告訴她真想,可她總覺得宋玉珏的事情另有隱情,便想著以後有機會再同宋老夫人說清楚。
“奶奶,這裏麵就我一個人,我根本沒看到其他人,你看這廢墟之中,什麼都沒有,若是有人,肯定會留下屍體,你說的那個人,可能並沒有在房間裡。”
聽到她的話,宋老夫人的眼神從渴望變成了失望。
她是想要相信江歲晚說的話,可是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會去哪,又如何去哪?
見到她臉上痛苦絕望的表情,江歲晚真的心有不認,於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在宋老夫人手心用手指寫了一個“活”字。
能做的她已經做了,至於老夫人能不能懂她的意思,就不是她需要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