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我的真實身份
“很累?”
“嗯嗯,全身都疼。”
聞言,寧衍輕輕的替她捏著肩膀,腰,想著讓她放鬆一下,可能會舒服一些。
“父皇留下你,都說了些什麼?”
“他想讓我競爭儲君之位。”
他們夫妻之間,不會有秘密,所以寧衍根本不會隱瞞自己同父皇說的事情。
“你怎麼想?”
雖然他們這次回來就決定好了,但她還是希望寧衍能夠考慮清楚,她想讓寧衍快快樂樂的活著,而不是爲了她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不是要參加,而是必須得到,以前,我不喜歡那個位置,但現在我覺得它挺好的,我很喜歡。”
江歲晚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發生這樣的轉變。
颳了刮她的鼻子,寧衍笑道:“以前自己一個人,隨心所欲,覺得有些東西沒有那麼重要。”
“但現在不行了,爲了我自己,爲了你和孩子們,有些東西我必須拿到手,等這一切結束了,就輕鬆了。”
摟著他的脖子,江歲晚道:“你是真心的,還是被迫的?”
“若是你真的不願意,不喜歡,大不了我們一家四口去百草谷,新帝登基,他也不敢把百草谷怎麼樣。”
“不,我很願意,所以就按照現在的路走下去吧,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將會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
知道他處處為自己考慮,江歲晚內心非常甜蜜。
她想,她和寧衍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心中的那個秘密,也是時候妥協了。
畢竟京都已經有人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與其讓寧衍從別人口中得知她的真實身份,還不如她親口告訴寧衍。
“啊衍,若我說我一直有一件事隱瞞著你,你會生氣嗎?”
“你撒謊了嗎?”
“沒有,我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沒有騙過你。”
聽到寧衍的問題,江歲晚急忙開口解釋,她可不想讓寧衍誤會什麼。
見她這麼慌張,這麼着急,寧衍笑道:“那你直接說吧,我不會怪你的,這個秘密你遲遲不說,證明它非常重要,你若是現在還不願意說,也可以不說的,只要你不騙我,我不怪你。”
搖了搖頭,江歲晚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直接在寧衍懷裏躺平,準備把自己的事情好好同寧衍說一遍。
“其實江百言這個身份,是假的,從一開始就是假的,所以沒法向你解釋,但我保證,人是真的,愛你也是真的。”
生怕寧衍會生氣,江歲晚急忙解釋起來。
聽到她說的話,寧衍的確是有一瞬間的愣神。
他突然有些不明白江歲晚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身份是假的?
若是身份是假的,那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
想了想,他沒有說什麼,決定讓江歲晚把一切說完。
和江歲晚在一起那麼久了,他可以說是非常瞭解江歲晚這個人,除非是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否則她是不會輕易騙人的。
偷偷打量了他幾眼,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之後,江歲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其實是寧雲川的王妃,江歲晚。”
這話一出,寧衍的腦海一下子就轟炸開了。
其實一開始相遇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江百言就是江歲晚。
可隨著兩人的相處,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兩人的性格可以若是完全不相似,她胸前的雙生並蒂蓮,也沒有。
在她身上,沒有江歲晚的影子,所以他這纔打消了所有懷疑。
可現在,他突然聽到江百言就是江歲晚,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江歲晚現在坦白身份的是什麼意思,她不想和他一起生活,想回到寧雲川身邊了嗎?
想到這裏,他抱著江歲晚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緊。
“為什麼突然之間和我說這些,是不是準備拋棄我,回到寧雲川身邊?”
寧衍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點,可是他的雙手騙不了人,在輕微的顫抖著。
只要一想到江歲晚有可能回到寧雲川身邊,他就心痛得無法呼吸,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
察覺到他的異樣,江歲晚坐了起來,摟著他的脖子,湊過去親吻著他的唇。
“啊衍,我把這些告訴你,不是爲了離開你,而是爲了讓你知道我的過去,讓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知道現在才和你說這些,會讓你覺得受到了欺騙,只是這個秘密我真的不敢說出來,它關係太大了,我怕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怕傳出去會引來殺身之禍。”
“我不喜歡寧雲川,一點都不喜歡,我愛的人,永遠都只有你,所以啊衍,我只是把秘密說給你聽,不是我準備要做什麼了。”
聽到她不是準備和寧雲川舊情復燃,寧衍送了一口氣。
只要江歲晚還和他在一起,那麼她叫什麼根本不重要,她還是她就可以了。
“只要你不離開,什麼秘密我都接受。”
如果這是江歲晚的秘密的話,那他也有一個相對應的秘密要說給江歲晚聽,江歲晚聽了之後,肯定會非常開心。
“怪不得,之前在朝陽城的時候,岳父叫你‘歲歲’,那個時候,我以為是你的小名,沒想到是你真名。”
“真的對不起啊啊衍,這件事我應該早點說的,可是我又讓心裏不痛快,畢竟我曾經是寧雲川那個人渣的王妃,這是沒辦法否認的事情。”
“你也說了那是個人渣,過去的,就忘了吧,我在乎的是你,你的過去,我並不介意。”
“既然你是江歲晚,那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百草谷,又成了百草谷谷主呢?”
他記得當初去雲王府救江歲晚的時候,親眼見到了一大一小的屍體,那個時候,他以為那就是江歲晚母子的屍體。
卻不曾想,江歲晚早已離開,那竟然是別人的屍體。
回憶起當初的事情,江歲晚還是滔天的恨意,還有無盡的痛苦,只要一想到,她就覺得渾身顫抖,痛苦不堪。
見狀,寧衍緊緊摟著她,在她耳邊說道:“我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