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寒星子被罰
面對柳爽的提問,寒星子是知無不言,全部都告訴了她。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柳爽並沒有覺得開心,反而覺得更難過了。
只不過立場不同,她也是身不由己的,要怪就只能怪造化弄人,讓兩人原本不該相遇的人相遇了。
“之前,白星他們守著房間,不讓任何人進去,是在商量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不是,是姐姐在救王爺,然後再製作解藥。”
“那他們之前神神秘秘的,是因為什麼?”
“那是因為他們懷疑我們身邊有奸細,而那個奸細,他們似乎已經推測出來是誰了,但我不知道。”
寒星子被控制得越來越嚴重,眼神呆滯,身體僵硬,柳爽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
看著他這個樣子,柳爽十分心疼。
她總覺得寒星子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應該是個陽光開朗的人,喜歡笑,笑起來時眉眼彎彎,特別可愛。
柳爽覺得心中有些痛苦,不想和他多待。
“小將軍,你記得吃蓮子羹,我還有事,等下再來找你。”
“好。”
柳爽見他眼神呆滯,只好不捨的離開了房間。
直到她走遠了之後,那種控制才慢慢消失,寒星子眼神恢復了清明。
最後被徹底控制的事情,他不記得了,但是說要去柳爽的事情,他是記得的。
想到自己那個時候對柳爽的痴迷,寒星子就一陣惡寒。
說來也奇怪,之前他不管在不在柳爽面前,都一心想著她,惦記著她,滿心歡喜的喜歡著她。
可是這件事被江歲晚點破了之後,他發現自己越是遠離柳爽,就越是變得清醒,心中對她的愛意也徹底消失了。
只有在她面前時,纔會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自己的改變,寒星子直接去找了江歲晚,把自己的疑惑詢問了出來。
“你以為你姐姐我是吃素的?你會變成這樣,當然是因為我幫你壓制住了情人蠱。”
“不過她在你面前的時候,母蠱和子蠱靠得太近,我的壓制就不起作用了。”
聽到是這麼一會兒,寒星子也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難過。
“對了,我之前答應她,要娶她,姐姐你怎麼看?”
“答應了,就娶唄。”
正愁不知道柳爽下一步要怎麼走,既然是要成親的話,那就成親唄,反正寒星子又不吃虧。
“可是……”
清醒過來之後,寒星子發現自己其實沒有那麼喜歡柳爽,也就產生了不想娶她的衝動。
說實話,柳爽真的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型別。
“你不願意娶?”
“嗯,蠱蟲被你壓制之後,我只要逃離她,就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內心,我其實真的不喜歡她。”
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成親,那這一輩子,得有多漫長。
“那就先假裝答應娶她,看看她下一步要怎麼做。”
“好。”
既然躲避不了,寒星子就只能勇敢接受。
“對了姐姐,我今天感覺有一段記憶消失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說了些什麼,所以你們要小心一點,以後關於柳爽的事情,千萬不要讓我知道一星半點。”
今天清醒過來之後,他就發現自己的腦子裏似乎空缺了一部分。
他想不起來那部分記憶,就覺得肯定是柳爽徹底控制了自己。
“好,我知道了,你去找父親,把這件事和他說一下吧。”
寒星子離開後,寧衍問道:“你真打算讓你弟弟娶柳爽?”
“沒打算,不管是想知道柳爽下一步要做什麼而已。”
最主要的是她想知道柳爽究竟是有愛過寒星子的,還是從頭到尾都是欺騙。
總之,她要讓柳爽自己露出馬腳來,這樣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舉動。
寒星子的行動很快,直接去找江鶴野說了這件事。
誰知一向不管小輩事情的江鶴野聽到這件事之後,竟然大發雷霆,說什麼也不同意。
寒星子好說歹說一番,不僅沒有徵得同意,反而讓他捱了一頓板子,走著進去,被抬著出來。
“姑娘,不好了,小將軍被大將軍處罰了三十軍棍,你快過去看看吧。”
青煙急急忙忙的跑進來。
“你說什麼?”
寒星子這不是才從她這裏離開沒多久嗎?怎麼就招惹到父親了。
“說來話長,小將軍要娶柳爽,大將軍不同意,就懲罰他了,總之你快過去看看吧,傷得挺重的,皮開肉綻。”
江歲晚心中擔心,急忙趕了過去。
寧衍見狀,也跟了上去。
寒星子的房間裡,他趴在床上,柳爽真在檢查他的傷口,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果然,是她太貪心了,纔會害得寒星子受這麼重的傷。
見她哭得那麼傷心,寒星子絕對心疼得厲害,心口的疼,似乎比臀部的傷還疼。
“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就更疼了,我沒事的,真的,這點小傷,休息兩天我也就能活潑亂跳了,你別哭。”
他是真的捨不得看到柳爽哭,心疼的感覺,讓他非常難受。
“對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都是我不好,我不嫁給你了,你以後可千萬別衝動了。”
“不行,你答應要嫁給我的,就不能食言,你放心,等我好了之後,我還是會繼續去和父親說的,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的。”
他可是好不容易纔讓柳爽鬆口嫁給他,不能因為這次的傷,就毀於一旦。
聽到他這話,柳爽心裏就更難過了,眼淚流得更加兇猛。
甚至有那麼一剎那,她想不管不顧的告訴寒星子一切的真相,告訴他自己不值得他那麼喜歡。
可她最後還是忍住了。
因為她知道被子蠱控制的寒星子,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她這邊的。
“我不嫁了,我只要你好好的,其它的,我都不用要了。”
只要寒星子可以好好活著,名分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和這個人的生命比起來,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已經不重要了,包括她的性命。
江歲晚趕過來時,就見到兩人在一起,站在門邊走進去不是,退出來不是,只能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