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流蘇救主
被流蘇撲倒,江知月的手臂撞在地上,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正準備呵斥流蘇,就發現一把匕首朝著自己的面門攻擊過來,她嚇得立刻清醒,急忙抓起流蘇擋在自己面前。
匕首刺入流蘇的後背,劇烈的疼痛讓她慘叫了一聲。
不過比起身上的痛,她更痛的還是內心。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江知月,似乎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用自己來擋刀。
街道上人很多,那些殺手沒有得逞,也不多做停留,直接涌入人群中消失不見。
沒有了威脅,江知月纔敢去看流蘇的傷。
“流蘇,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
江知月現在是非常恐慌的,她是真的沒想到有人會暗殺自己,還來得這麼快,讓她根本沒有準備好,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小姐,你真狠心啊。”
哪怕平時經常被江知月虐待,有危險的時候,流蘇還是下意識的擋在了江知月面前。
可是江知月呢,爲了自己活命,竟然可以把她當做擋箭牌,她這些年的忠心,到底是爲了什麼,終究是一切都錯付了。
看著流蘇失望的眼神,江知月心裏也不好過。
“流蘇,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下意識的舉動,我真的沒想讓你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知月的眼淚“嘩啦啦”往下掉,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江知月害怕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她是真的沒想過要拿流蘇擋刀的。
這段時間,她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也明白流蘇纔是真心對她好的人。
她都已經打算好了,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對待流蘇,絕對不會讓她因為自己吃苦受累了。
可是剛剛,她下意識的舉動,可謂是要了流蘇的命。
流蘇臉色蒼白,絕望的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內心苦澀不已。
這個時候,她都不知道小姐對她的關心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一直以為只要真心付出的話,總有一天小姐也會真心對她的。
現在看來,小姐根本就沒心,不管她怎麼做,在小姐心裏,也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既然是小姐想要我的命,那流蘇給你就好了,反正這條命也是小姐給的,如今,就當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以後,流蘇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說完之後,流蘇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見狀,江知月坐在地上,無助的哭了起來。
“救命啊,快來人救命啊,快救救流蘇。”
一直在身邊的時候,她覺得流蘇無關緊要,甚至成爲了自己的出氣筒,心情不好就隨意打罵她。
可是現在,想到流蘇會永遠的離開自己,江知月就開始慌了。
流蘇在她心中的地位,比她想象的還要重要。
她離不開流蘇,沒有流蘇在身邊她以後的生活可怎麼活?
圍觀的人不少,可看著流蘇血流一地,誰也不敢上前。
見那些人只是冷漠的對著自己和流蘇指指點點,江知月知道求助他們沒有。
“流蘇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我纔想清楚要好好對你,你怎麼可以離開我。”
艱難的把流蘇背起來,江知月顫抖著身體,揹着她一步一步的往侯府走去。
她知道,只要流蘇還有一口氣在,江歲晚就一定可以治好她。
“小姐,江知月又回來了?”
江歲晚在院裏躺著休息,就聽到青煙說江知月回來了,這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剛送走,怎麼就回來呢?
看出來她的疑惑,青煙主動解釋道:“她在街上遇害,流蘇爲了救她受了重傷,她現在揹着流蘇走過來,想來是要求你救流蘇。”
“那些人這麼快就動手了嗎?”
老夫人找的這些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大白天,大街上就敢動手,就不怕沒弄死人,反而打草驚蛇嗎?
“我們去看看。”
流蘇這個丫頭,她知道,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以前她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做江歲晚的時候,流蘇可是旁敲側擊的提醒過她防備江知月。
只不過那個時候她豬油蒙了心,一心相信江知月,面對流蘇的提醒不僅沒有相信,反而因為討厭她,認為她是個對主子不尊敬的人。
回來之後,她也想過把流蘇要過來,讓她離開江知月,不用在受江知月的折磨。
可流蘇是個固執的丫頭,忠心不二,她也沒辦法。
剛走到大廳,就看到江知月一身是血的揹着流蘇走了進來。
艱難的走到她面前,江知月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她面前,給她磕頭。
“江百言,我求求你,你救救流蘇吧,她是個好人,壞人是我,她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見江知月竟然爲了流蘇下跪求自己,江歲晚十分驚訝。
江知月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有一天也會因為一個下人向別人求饒嗎?
江知月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目光,就像魔怔似的,不停的求她救流蘇。
見她把頭都磕紅了,江歲晚無奈道:“你先起來,我會救她的。”
看在流蘇曾經試圖拯救她的恩情上面,她都不會讓流蘇去死的。
把流蘇抱到房間裡,江歲晚沒有耽擱一秒鐘,直接給流蘇治療。
江歲晚治病,江知月沒辦法進去觀看,只能在門外著急的等待。
見她一臉驚恐,滿身是血的樣子,青煙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知月小姐,奴婢找一身衣裳給你換一下吧。”
江知月搖了搖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許久,她纔開口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因為失去一個婢女而慌亂,對嗎?”
青煙沒有說話,不過她們的確是這樣想的。
苦澀的笑了一下,江知月說道:“我自己也沒想到我會這樣。”
“以前,流蘇好好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從來不覺得她重要,我甚至覺得她可有可無,她要是說話不好聽了,或者沒有順我的意,我甚至可以趕她走。”
“我現在才明白,我在流蘇面前敢那麼做,是因為我很清楚流蘇不會走,不會離開我。”
她以為她拿捏住流蘇,就可以毫不顧忌的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