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小鳳兒知道錯了，我只是想替你出口氣，那個壞女人欺負你。”

    小鳳兒小臉皺巴巴的，十分的委屈，讓一向鐵血無情的寧衍覺得有些可憐。

    這還是除了寧栩之外，他第一次對別人家的孩子出現了異樣的情緒。

    “不是嘴巴上說錯了就可以了的，今天的事情多危險，她若是喪心病狂殺了你，你要孃親該怎麼辦，下次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乖乖跟綠柳姐姐去別莊，還記得娘給你說過的事情嗎？”

    小鳳兒點點頭，再三保證自己不會亂來，一定會乖乖聽話之後，江歲晚才鬆了一口氣，緊緊的抱著她不撒手。

    提起綠柳，江歲晚這纔想起來她還沒有回來，看了一眼身旁冷得像冰塊似的寧衍，“你們在救小鳳兒的時候，可有看到我身邊的婢女？”

    說實話，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與寧衍多接觸，待在他身邊太壓抑了。

    可也不知怎麼回事，兩人之間的接觸卻是越來越多。

    “傷得很重，被白剎帶回去了，你可以去看看。”

    說完之後，他轉頭看著江歲晚，冰冷道：“我今天幫了你的忙，若是想報答我，便和我成親，做阿栩的孃親。”

    寧衍這話說得是理所當然，江歲晚卻是一張小臉皺了起來。

    這個男人腦子是有坑還是有病啊，她不是已經明確告訴過他，不會嫁給他了嗎？

    “豫王殿下，你今日幫了我，我的確是很感激你，不過我還是之前的那番話，我的夫君若不是真心喜歡我，我是不會隨便將就的，我寧願一輩子不成親。”

    寧衍突然靠近，把她逼到牆角，手撐在她肩膀處的牆面上，冷漠道：“嫁給本王，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過是想給阿栩名正言順的找個娘，不會過多幹涉你的生活。”

    江歲晚覺得有些好笑，抬頭看著寧衍不像是開玩笑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來，“豫王殿下，那我和你成親後，遇到了喜歡的人，是不是還能和他在一起呢？”

    “你……不知廉恥！”

    寧衍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氣得眼睛一咪，就想掐她的脖子。

    只不過這一招江歲晚經歷過幾次，早有防備，在寧衍準備動手的時候她就已經從黑蛇鐲中拿出來一把匕首，直接抵在寧衍腰間。

    “豫王殿下，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不敢保證這匕首會不會刺傷你，這匕首是我隨便拿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劇毒，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呵～”

    面對她的威脅，寧衍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他突然覺得江百言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同他開這樣的玩笑了，還真是非常有趣呢。

    “江百言，我對你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沒見他有什麼動作，江歲晚手中的匕首就到了他的手上，“你從哪得到的匕首呢？”

    寧衍的關注點從一開始就在江歲晚的身上，他敢保證，這東西絕對是江歲晚剛剛拿出來的。

    “和你有什麼關係？”

    江歲晚覺得自己以後行事一定要萬分小心，寧衍這個人太敏銳了。

    伸手抬起江歲晚的下巴，寧衍用拇指摩擦著她面紗下的紅唇，“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嗎？”

    “不要想著對我撒謊，我問你，自然是知道許多關於你的事情。”

    越是調查江百言這個人，他就越感興趣，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啊，你那麼厲害，問我做什麼。”

    聞言，寧衍猛的靠近，兩人鼻尖相對，呼吸相融，驚得江歲晚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瘋子。”

    推開寧衍，江歲晚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有些凌亂的衣裙，在心中把寧衍歸結與瘋子這一類人。

    說實話，她真的有些想不通兩人之間的這個緣分，就像是見鬼似的，走到哪兒都能遇上。

    還好一開始就讓小鳳兒離開，不然讓她看到這樣的畫面，也太少兒不宜了。

    “這個稱呼，我很喜歡。”

    看著江歲晚紅彤彤的耳根子，寧衍竟然覺得有些興奮，這種情況，只有在戰場上廝殺時纔會有，不過又和戰場廝殺帶來的興奮有些許不同。

    總之，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情緒，但他並不討厭。

    “豫王殿下，你很閒嗎？”

    她現在很累，很想把這尊瘟神送走，好休息休息。

    “你想對付雲王妃？”

    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江歲晚就知道這人臉皮也是極厚的。

    “是又如何，怎麼，豫王殿下與雲王妃有舊，不忍心我對付她？”

    “的確是有些舊，只是不希望你讓她死得太痛快而已，江百言，本王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不過好心提醒你一句，雲王妃好對付，但宮裏的貴妃不好對付，她身後的勢力，不是你能夠撼動的。”

    “那就不勞煩豫王殿下你操心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是嗎，那今天是你失誤了？”

    “是殿下你多管閒事了，就算沒有你，我依舊能處理好這件事，別太自作多情了。”

    “你……”

    寧衍何時受過這種氣，氣得臉色鐵青，想殺了江歲晚的衝動都有了。

    “不識抬舉！”寧衍一甩袖，氣得轉身離去。

    “姑娘，這麼得罪豫王殿下，會不會不太好？”

    白雲回來就聽到兩人交談的內容，忍不住替自家姑娘捏了一把冷汗。

    整個大周，敢那麼對豫王說話的，只怕也就她家姑娘一人了。

    “放心吧，豫王不是小氣之人，況且今天這事本來就是他自作多情了。”

    說起這件事，江歲晚有些懊惱，剛剛就記得和寧衍鬥嘴了，都忘了讓他把綠柳送回來了。

    看來，她又要親自去一趟豫王府了，雖然那個地方，她真心不想去。

    “白雲，你過來，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今天的事情，她是不會這麼算了的，江知月敢虐待她的女兒，就要付出代價。

    “記住了，這件事做得乾淨一點，別讓任何人發現了。”

    “姑娘放心，這種事，我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