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主人請享用9
任無言毫不猶豫道:“在我心裏,你哪裏都好。”
隨即,他問道:“宛童呢?喜歡我嗎?是真心願意嫁給我的嗎?”
蘇宛童會心一笑:“阿言,你是不是傻?不願嫁給你的話,我有十五年的時間對父親說呀!不喜歡你,嫁你做什麼?”
任無言只覺得心頭一股暖流劃過,感動之餘,將人摟入懷中,承諾道:“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大婚這天,紅燭高燃,錦繡被榻,入目的是一樣的紅色,喜色一片,曖昧非凡。
被灌了酒的任無言腳步略顯不穩的回了洞房,挑開紅蓋頭,任無言看著自己的新娘子,由衷的讚美道:“宛童,你真好看。”
再之後,蘇宛童紅著臉接過他遞來的合衾酒,交杯一飲而盡後,由著他拆掉自己的頭飾,解開了自己衣衫……
新婚之後,兩人的生活和從前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每天早間某人都一副被吸了陽氣一樣沒什麼精神的模樣,再睡個回籠覺後,才能從新活過來。
任無言對此卻很滿意:“這不正說明我們恩愛?”
蘇宛童臉色爆紅,羞恥的指責:“你還要不要臉了!”
任無言將人摟入懷中,親了又親,笑著道:“要臉怎麼哄媳婦兒?”
小兩口恩愛的生活一直到兩年後,生下了一子。當任無言給孩子取名任雨澤時,蘇宛童愣住了。
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宛童?發什麼呆呢?”任無言疑惑的問到。
蘇宛童眼眸猛然一縮:“不對,這不對。”說著,她搖了搖頭,隨即,劇烈的頭疼傳來,迫使她雙手抱頭,尖叫著:“我忘掉了什麼?我忘掉了什麼?不該忘記的,不該忘記的。”
任無言驚慌的抱著她,一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一邊大喊:“來人,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而就在這時,蘇宛童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她一把抓住任無言的手臂,神色驚恐的大喊道:“這不是我們的世界,任無言,我是蘇宛童,仙族第一殺星蘇宛童,你是我的君王,我的主人,醒過來,醒過來……”
隨著蘇宛童的叫喊聲,他們身邊的一切彷彿燃燒了起來,從上燒了下來,燒過的地方入目的卻是一片空白。
下一刻,一道沙啞而又淒厲的咒罵聲響了起來:“賤人,賤人,你這該死的賤人!”
與此同時,任無言也終於從這“美夢中清醒了過來。
他握著蘇宛童的手,朝著她微微點了下頭,起身便破了這坍塌的幻境,帶著她一同回到了現實……
“仙君!蘇大人!你們可回來了。”仙族眾人驚喜萬分。
蘇宛童沒有說話,只是仰著臉看著身邊的任無言。
而妖族這邊卻是慌了,妖王的力量在任無言和蘇宛童清醒過來破了幻境結界後,瞬間就被仙族君主的陣法結界吸乾了。沒有了妖王,憑他們自己,哪裏是任無言和蘇宛童以及整個仙族的對手?
看著自己的族人呼啦一下全跑了,虛弱的妖王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喊道:“賤人,我以妖王的名字詛咒你們……”
原本以為,將他們控制在自己的幻境結界中,任無言的陣法爲了不弒主,必不會傷害到他。等他想到解決那陣法結界的辦法後,其他的到時候再說。
而事情本身也是這麼個走向,他們被自己困住,而自己也並沒有被任無言的陣法傷害。只是,誰都沒辦法走出對方的結界。
卻沒想到,蘇宛童那個女人竟意外的清醒了過來,害的他瞬間被任無言的陣法吸乾了妖力。
功虧一簣,他怎能不恨。
“我詛咒你們如同卑賤的凡人一般,區區百年之壽卻要經歷生老病死愛恨別離苦。死後不得超生、不得輪迴、不進六道。此誓天地為證,以本座灰飛煙滅為祭。”
話音落下,妖王整個身體隨著風被吹散,消失於天地之間。
蘇宛童微微皺眉,雖然任無言的結界展開了,六界太平,各不侵擾,但妖王的詛咒無疑是成立的了。
她側目看向任無言,而任無言卻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轉生姻緣石化作的紅繩之上,見紅繩依舊未斷,任無言鬆了口氣。
隨即,他有些詫異的說道:“原來乾坤鏡中看到的場景竟不是轉生後的事。”
他以為那是轉生後他們相愛的場景,卻沒想到,那竟是妖王殊死抵抗他是製造的幻境結界。好在姻緣石到底發生了作用,即便陷入幻境,也讓他們得以重逢,再次相愛。
只不過,差一點,差一點他們就要永遠留在幻境結界中了。
好在宛童清醒了過來,只不過,自己都被幻境迷惑,忘記了一切,從新開啟一段人生了,她為什麼會突然清醒過來了?她的仙力都在他的身上,她是怎麼勘破幻境的?
蘇宛童這邊,意識中的857後怕的說道:“我喊了你好久,差點以為你要被困在幻境中,永遠出不去這個任務世界了。”
蘇宛童卻說道:“如果沒有‘雨澤’這個名字,我恐怕也很難清醒過來。”看來,這個名字對於她來說,確實很重要。執行任務時,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熟悉感,恐怕也不是空穴來風。
現實中,她究竟忘了什麼?
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成,任無言對蘇宛童溫聲說道:“我們回去吧!”
“仙君!?”仙族眾人齊聲挽留。
任無言說道:“身為同族,即便你們曾經負過我,但仙族罹難,我和宛童該做的都做了。如今我們已經受了妖王的詛咒,壽命不過百年。自此之後,若各位再有什麼事,還是另請高明吧。”
仙族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蘇宛童主動上前牽住了他的手:“我們回家。”
任無言微微一愣,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近自己,而且她剛剛說回家。
自從出了那幻境後,她基本上就沒再開口說跟他過話,他以為離開那場“美夢”後,她就不願再親近自己、承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