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欺師9
書上寫過,“棺槨變,殭屍現”。之前只是以為這具屍體正在異變,卻沒想到,已經“變”完了。
蘇宛童皺眉下令:“隨我佈陣。”
陸廷拿出黑狗血侵染的紅繩繞屍地圍圈,將硃砂畫的符紙在紅繩上間隔圍上了一圈。
一切結束後,蘇宛童抬手在左手指腹上一劃,指腹出血後,在空白的符紙上用自己的血畫上符咒。
隨著她將符紙朝著棺槨方向拋了過去,雙手立刻結法印,只見符紙貼在了棺槨蓋上,下一刻,突然炸開藍紫色火焰,將整個棺槨都包裹其中,迅速吞噬了所有邪氣……
張全早就被她露的這一手震懵了,他瞪著眼睛使勁兒的朝裡面看,試圖找出致使大火的機關揭發這師徒倆是騙子的證據。
而張老伯卻是疑惑的問道:“蘇天師,這火……這火怎麼是這個顏色的?”
蘇宛童目不轉睛的盯著熊熊燃燒的火焰,解釋道:“剛剛那道符是三昧真火符,可燒盡一切邪魔。”
話音落下之際,棺槨裡突然發出一聲慘嚎,棺材蓋瘋狂振動,而剛剛在墳周布的震忽然金光大勝。
當棺材被三昧真火燒盡之時,裡面張牙舞爪的殭屍已經露出了真容。
看著它在火勢中掙扎、怒吼的模樣,張老伯直接暈了過去,陸廷見狀趕忙一把將人扶住,而一直叫囂的張全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向後撤著,絲毫不顧老爹。
蘇宛童不屑的看了眼張全,又讚許的看了眼陸廷,誇道:“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徒弟。”
男主這份臨危不亂,沉著冷靜的氣質還真是與生俱來的,別人就是想學,也是學不去的。
處理完了這件事後,回家的路上,沉默了許久的陸廷嘆息道:“好在我們捉鬼降屍的情況跟電影裡不一樣,否則……”
“你以為這很簡單嗎?”蘇宛童說道:“你要知道,這一行如今有真本事的人少,那是因為有真本事的人大多都死在守正辟邪的路上了。”
陸廷不說話了,是啊,若是一般人,從入道至老年,區區幾十年的壽命,又沒有半妖之血護體,那在降妖除魔時,肯定也沒有她那麼得心應手。
蘇宛童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說過,會護你一世周全的。”
857吐槽道:“你這完全像是在養孩子,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小心等他長大了把你當爹,孝出強大,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攻略他。”
蘇宛童無語嘆氣:“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即便我並不想做什麼人上人,可這世間疾苦,照樣沒能放過我。給了我個啥也不會的廢物系統,還讓我攻略自己教養的孩子,簡直摧我心肝啊!~”
立秋這天,蘇宅來了一位讓人意想不到的客人。
“蘇天師,我……我想……”
“不,你不想。”蘇宛童冷聲拒絕到。
眼前的男人正是張老伯的那個小兒子……張全,之前去為他家辦事的時候,他還罵罵咧咧叫囂,眼下倒是乖巧了。
張全將帶來的禮品推了過去,討好的說道:“蘇天師,我就想拜您為師,您看您反正有徒弟的,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更何況,我給錢,就當是學費。”
說著,他又遞過去了一張銀行卡。
陸廷抿了抿唇,說不上來是自卑還是驕傲,自卑的是,他跟蘇宛童修道,可是一分學費沒給過。驕傲的是,別人跟著她修習都是上趕著的。
看向蘇宛童,陸廷猜測著她是否會爲了錢收這個張全做徒弟。
可蘇宛童再次直言拒絕:“我這輩子,只有陸廷一個徒弟的命,還請你收回禮物。若是有事需要幫忙,儘管來找,我可以給你熟人價。”
只見張全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有些惋惜道:“那好吧!蘇天師,若是有天你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聯絡我。”
陸廷只覺一陣暗爽,看吧,拿著禮和錢來,還不是照樣被我師父拒絕了?自己可是她的“有緣人”,她只能和他有羈絆……
【叮!目標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為50。】
張全走後,陸廷問蘇宛童:“師父不收他的原因,真的是因為命裡只有我一個徒弟?”
蘇宛童拿出一張白紙,對摺之後,一邊剪紙,一邊不急不緩的說道:“我問你,我為什麼要收徒弟?”
不等陸廷回答,她就自問自答:“是爲了將鎮魔天師一派傳承下去對不對?你又不是什麼短命鬼,教你不就是傳承了?我幹嘛要浪費精力再培養一個?我不認為,我除了你,還願意耐心的教第二個人。”
陸廷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的這個回答,他不知道自己是滿意的還是不滿意的,總覺得,這答案並不是那麼完美……
而這個時候,蘇宛童一揚手,將剪紙丟擲,迅速捻了個手訣。只見她剪好的五個紙人飄在半空之中,隨著他手訣打完,紙人忽然就飛出了蘇府。
陸廷疑惑道:“師父這是要做什麼?”
蘇宛童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總覺得那張全不太對勁,派紙人去暗中觀察一下。沒什麼事固然最好……”
夜裏,陸廷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他起身走出房間,循著聲音來源走去,來到師祖靈堂門口時,卻聽到聲音戛然而止。
他推開門,只看到靈堂上的所有牌位全部倒了。
“師父?”他看向背對著他的蘇宛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蘇宛童轉過身來,臉色難看的說道:“小廷子,下午派去的紙人上的道咒平白消散了,我剛剛請卦,但是……結果你也看到了。”
道咒散,妖魔現,靈牌倒,大難臨頭九死一生。
每個靈牌上,都殘留著這些天師生前的一些道法和願力,若開大卦,在這裏藉着先師們的力量那是最爲準確的。
可如今,開了大卦,靈牌全部傾倒,這就意味著,對方非常難纏,先師們再讓後人避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