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天罰
“玄墨……是不是我給你惹了麻煩?”我怯生生的詢問。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因為我而變得格外複雜,那麼我願意一己之力承擔一切。
“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儘管玄墨的表情非常複雜,可他還是用一如既往的聲音來安撫我的情緒。
“拿什麼保護他?”白哈尼不顧玄墨制止的目光冷聲說道。
“難不成是打算用你的命嗎?”說到這裏,白哈尼抿了抿嘴唇。
我能夠從他的目光當中看的出來,他也是不願意讓懸,沒受到任何傷害的。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兩個人都免除傷害。”
我猜測白哈尼是想要端著讓我們主動詢問,這樣才能夠彰顯出他的關鍵性。
偏偏這個時候我和玄墨全都是悶聲不語,只是微微抬眸看著他。
白哈尼自己覺得沒意思了,自然也就不再繼續賣關子。
“韶華一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但是他既然已經修煉成人,那自然。天地間是不允許你們兩個人妖相戀的。”
從白哈尼的敘述當中,我逐漸讀懂了她的意思。
我似乎修煉的狀態跟他們有所不同,他們是妖精的身體,而我則是成功的修煉出了人體。
也就是說,我現在的肉身是屬於肉體凡胎。
而玄墨此時此刻的身體是屬於妖仙。
所以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是這天地間都不允許的存在。
顧此上面的那些傢伙不允許我們相愛,這才讓那隻青鳥過來刁難我們二人。
所以只需要讓天上的那些傢伙,知道我們兩個並不是真心相愛,頂多算是一時受到了蠱惑。
他們就可以從一開始處罰的決定,轉變成從輕處罰,又或者是不再處罰。
而能夠讓他們改變主意唯一的方法,那就是讓玄墨證明他和我並非真心相愛。
而白哈尼提出的建議,那就是讓玄墨跟他結婚,只有這樣,上面纔會認為我們的情誼並不是愛情。
“說起來也是我膽怯,竟然一直都沒敢問你是否喜歡我。”玄墨挑起我的下巴,目光深沉的看著我,並且開口詢問。
“你教過我許許多多的人生大道理,卻從來沒有教過我什麼是喜歡。”我有些鬱悶的回答著,如果我知道什麼是喜歡,那是不是我就能夠立即回答了。
玄墨突然放聲大笑,那雙眼睛帶著流光溢彩,讓我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難以回過神來。
“喜歡一個人,就是時時刻刻都想要跟他粘在一起,跟他同喜同悲,甚至是同生共死。”玄墨認認真真的向我解釋著。
如果是像他所說的那般,我想我其實是懂得怎麼纔算是喜歡上一個人。
“那我一定是喜歡你的,而且喜歡的不得了,喜歡到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一定活不下去的地步。”我神情格外認真的回答。
玄墨在聽到我的回答之後,臉上再一次綻放出狂喜的神情。
“既然你也喜歡我,那咱們就不躲,只要咱們能熬過去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以後再也不用藏藏躲躲,更不用怕那隻青鳥。”
玄墨言語激動的說著:“我會帶著你看我曾經走過的路,帶著你去體驗我曾經看到的風景。”
我不知道玄墨,究竟是用了怎樣的魔法,才能夠讓我渾身上下的酥酥麻麻的發熱。
可我卻知道,只要能夠跟他在一起,怎樣都好?
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心甘情願的。
只是在白哈尼的眼中,我們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對傻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也不管你了。”白哈尼這個時候還是非常要臉的。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尊嚴,去追求玄墨已經是極致了。
如今,在他苦苦求了這麼久之後,還得不到一個結果,她也不想再繼續執著。
反正天罰之後,我們兩個是否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一個迷。
我們兩個人誰都不知道天罰什麼時候到來。
只是在這狐狸山中享受著片刻的平靜。
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是穿著紅色的衣服,因為這樣看起來有點像人間的喜福。
玄墨之前跟我保證過,如果我們兩個能夠從天罰之下活著,那麼他就要像人間一樣跟我拜堂成親,真真正正的娶我做他的妻子。
我在這裏撒下了彼岸花的種子,並且利用自己的法術能量,讓他們用一夜的時間生長開花。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兩個大婚的時候能夠在這彼岸花海當中進行,我想那時候的畫面應該是非常漂亮的。
只是可惜,許多時候,在天罰之下,很多東西都顯得格外渺小。
這天,什麼得知在望岸崖上有一株草藥,可以讓我的根源恢復。
所以他二話不說,就去為我採摘草藥。
而我則是在他離開的時候,就感到了不祥的預感,而這種不祥的預感也真的應驗了。
天罰來臨的時候並沒有大雨,反而空氣都顯得格外寧靜,沒有一絲風吹草動,沒有一絲一毫的蟲子叫聲。
在天罰之下,我就那樣站在蒼茫的土地之上,仰望天空,感覺自己被壓抑的難以呼吸。
幾乎是眨眼間,天穹就被烏雲擋住。
在雷霆從天空當中落到我身上的時候,那種痛苦的感覺是讓人難以控制的。
我幾乎是瞬間便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身上的疼痛是任何嘶吼都沒有作用的,我只能張著嘴巴發出無聲的慘叫。
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痛到極致的時候,根本發不出聲音。
而那些慘叫音之所以能夠發出來,是因為還沒有痛到極致。
我並不記得自己承受了多少道雷霆。
只是格外清晰的記住了,玄墨在撲向我時那心疼的目光。
他一定替我承受了更多的懲罰。
就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親眼看到他從一隻龍,逐漸退化成了蛟蛇。
我的淚水混合著鮮血順著眼中流淌,我終於知道什麼是人世間的情愛。
可這一切對於我來說真的太晚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去愛玄墨,可時間卻已經來不及了。
那段時間我的意志一直都是模糊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突然聽到了白哈尼的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