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無法反駁
“是麼?有人欺負了霓婷?真的是別人欺負了霓婷,而不是霓婷去說道了什麼閒話麼?”顧隴之冷聲質問道。鍾夫人當即嚥下一口唾沫,不敢置信的看著顧隴之:“隴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霓婷可是你的媳婦,你媳婦被人欺負地如此慘烈,難道你就直接看著麼?”
顧隴之擰起眉頭:“我不看著,難道我還坐著不成?我不知道誰欺負了鍾霓婷,再者說了,誰欺負鍾霓婷與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我就地幫忙?”
顧隴之的話,別說是宰相夫人,就連老太太也是吃了一驚,顧隴之有多喜歡鐘霓婷老太太是知道的,老太太沒有想到,顧隴之竟然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對鍾夫人大放厥詞。老太太抿了抿唇,擰起了眉頭,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顧隴之不是這般小氣的人,自然也不會隨隨便便說出這些個傷人的話來。老太太擰起眉眼,沉著目光看向鍾霓婷。鍾霓婷突然被老太太這麼一看,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鍾霓婷咬著唇瓣,下意識的低下頭。
她是在心虛,她是清楚自己正在面對什麼,但鍾霓婷真真是不敢說話,她不敢承認自己做錯了事情。
“隴之,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不喜歡霓婷了麼?霓婷平日裏最喜歡的就是你,隴之,你說這樣的話來,這不是傷害了霓婷對你的心麼?”鍾夫人厲聲道。顧隴之笑出了聲兒來,他是真真不清楚,到底鍾夫人是哪裏來的臉面與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麼一說,倒真真是像是自己對不起鍾霓婷一般。顧隴之有任何對不起鍾霓婷的地方麼?沒有。
顧隴之甚至一心想要對鍾霓婷好,都是鍾霓婷不懂得珍惜。是鍾霓婷隨意踐踏自己的心。顧隴之紅了眼眶,此時此刻,他纔是那個真正委屈的人,他無法做到將委屈咽入肚子中,也無法做到面對自己所受的屈辱視而不見。
顧隴之揉了揉自己的眉眼,他嘆息一聲,對著鍾霓婷道:“鍾霓婷,你不必在我面前裝什麼,也不必在你孃親跟前裝什麼,你若是願意說一句真話,我倒是還可以好好與你說話,你若是不願意說實話,我與你之間,也沒有任何好說的,你一直覺得,是我虧待了你是麼?鍾霓婷,我倒是想要問問你,我顧隴之有哪裏對不起你鍾霓婷的地方麼?”
鍾霓婷求情一般看向顧隴之:“隴之,這些個事情咱們回家說好不好?不要在這裏說,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不好,是我強詞奪理了,你若是要怨,怨我便是了,但是我請求你,不要……不要再說了。”鍾霓婷的眼眶是真的紅了,她不敢相信,顧隴之會這麼對待自己,會這麼與自己說話。顧隴之明明就應該寵愛著自己的,無論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顧隴之第一時間都要向着自己,可是現在,顧隴之別說向着自己了,他不惱怒自己,鍾霓婷已經要求神拜佛了。顧隴之甩開了鍾霓婷的手。
“鍾霓婷,你不用在我面前裝無辜,你到底哪裏無辜了?嗯?”顧隴之冷笑著問。
老太太算是看不過去了,這算是什麼事情啊,原本是要處理劉梓韻與鍾霓婷之間的矛盾的,可是看看眼前的兩人,他們壓根就不是來處理矛盾的,他們壓根就是在自說自話。老太太罷罷手。對顧隴之道:“好了隴之,現在不要說這些了,我知道你也委屈,但是你不用再多說什麼,再多的委屈,霓婷也是你選出的夫人不是麼?當初你最愛的就是霓婷,既然愛著霓婷,那你現在委屈的做什麼呢?這不是你自己走的路麼?”
“夠了!你們顧家都欺負我們鍾家是吧!隴之,你是我們的女婿,我們鍾家有哪裏對不起你的地方,霓婷如此喜歡你,你說這樣的話,不是傷了霓婷的心麼?你可是想過,霓婷聽到你說的這些話會如何想,隴之,我知道,你心頭有許多的委屈,但日子還是要好好過不是麼?”
顧隴之淡淡的撇下眉眼,沒有再說道什麼。顧隴之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娶了鍾霓婷,原本真的以為是好好過日子,誰曾想,鍾霓婷心中根本就沒有自己,自己想要和鍾霓婷好好過日子,但是鍾霓婷想過麼?鍾霓婷心中恐怕想的是與顧奕之好好過日子吧。
顧隴之罷罷手:“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祖母,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不想要在祖母的生辰宴上鬧事。霓婷今日無論做了什麼,都是霓婷的不對,我與祖母說個不是,希望祖母也別再追究霓婷的過失。”
鍾霓婷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顧隴之說的話,顧隴之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憑什麼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她鍾霓婷明明什麼錯都沒有,都是他們,隨意的說自己的壞話,都是他們……
“鍾夫人,梓韻現在已經是宰相府的千金,哪怕你心中再對梓韻有任何的不滿,這已經成爲了現實不是麼?我還是希望鍾夫人能夠接受此事纔好,”老太太淡淡的開口道,“我知道,鍾夫人向來是不喜歡梓韻的,無論梓韻做的對還是做得不對,在您心中,梓韻都是錯的,但是我還是想要勸說鍾夫人一句話,別做地太過分了,孩子們的打鬧,孩子們鬧事,咱們這些做大人的,難道還要與孩子們一般見識麼?事情過了就是過了,事情沒有過,那又能有什麼法子?鍾夫人,哪怕夫人心中再有任何的不滿,也得實事求是吧,是霓婷的錯,你就應該認下,而不是逼著無辜的梓韻還有劉紡姑娘認錯。”
老太太說這些話自然也是忍耐了許久,她實在是看不慣鍾夫人做的這些事情,明明就是兩個孩子之間的小矛盾罷了,偏偏要鬧得這麼大做什麼?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好好解決的呢?
老太太眯起眼,冷冷的想著道。
鍾夫人嚥下一口唾沫,妥協得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