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殿下。”

    小梓冷冷地盯著靖王殿下，又看了看張良。靖王殿下有意邁動腳步來到小梓跟前，剛走近小梓，卻是被蕭肅川攔下：“靖王殿下，有什麼話直接說罷。”

    靖王殿下冷冷一笑，朝著小梓道：“小梓，你認識我的侍衛麼？”

    “自然認識，我想靖王殿下應該也是知道我與張良認識的吧？”小梓直視靖王殿下的雙眸，冷聲道。

    靖王哈哈大笑：“你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什麼叫做本王應該知道？很抱歉，這件事本王不知道，本王也很疑惑，你是怎麼與本王的侍衛認識的。”

    小梓動了動唇瓣，撓了撓頭：“以前，張良是我們府中的人，璟王殿下用人之前應該也是調查過這件事的纔對。”

    靖王擰起眉：“小梓，你說此話倒是有些許讓我意想不到了，本王用人為何要調查，張良是一個很優秀的侍衛，本王就算不調查，也想用，背景有那麼重要麼？本王想要用什麼人，他以後都會衷心本王的。”

    小梓咬了咬唇，冷冷地瞪了一眼靖王。

    蕭肅川開口：“靖王殿下，若是沒有別的什麼事情，我們先走了，就不打擾靖王殿下的雅興了。”說罷，蕭肅川轉身就要走。靖王瞧見蕭肅川要走，攔下蕭肅川：“蕭公子等一下，本王有話想要對蕭公子你說，好不容易見一次，本王想請蕭公子喝茶，不知道蕭公子意下如何？”

    蕭肅川動了動唇瓣，剛想拒絕，靖王道：“我看他們兩人應該也是有話要說的吧。”靖王指著小梓與張良。

    蕭肅川笑笑：“若是靖王殿下能讓小梓與張良說話的話，我自然願意與靖王殿下您喝茶了。”

    “張良，陪你的故人敘敘舊吧。”靖王道。

    小梓楞在原地，顯然還沒有接受這樣的現實。她倒抽一口涼氣，咬著唇，眼巴巴的盯著張良，似乎是想從張良口中聽到什麼。

    張良見靖王的人走遠了，道：“小梓，好久不見，我聽秦放一直都有告訴我你的事情，知道你現在沒什麼事情，我便是也放心了，小梓，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與你說。”

    “你與靖王殿下，是怎麼認識的？”小梓開門見山的道。

    “與靖王殿下認識是一場意外，”張良淡淡的笑，“我當兵的時候，靖王殿下曾帶人來觀摩過我所在的軍隊，當時我正在與一個士兵練武，被殿下瞧見了，殿下覺得我的身手不錯，便是讓我當他的侍衛，我想著，當一個親王的侍衛也挺有前途的，便是聽從了靖王殿下的話。”

    小梓冷笑：“你有沒有想過，靖王殿下是故意接近你的，張良，你別靠近靖王殿下好不好，靖王殿下是一個危險的人，絕對不是你可以靠近的，你不是說過，想要在軍隊裡好好努力麼？想要成為對軍隊有用的人麼？可是現在……你所做的事情，都不是在為軍隊服務，你成了靖王的人，這個人是一個壞人，你壓根就不知道，他曾經爲了完成自己心中的慾望，讓城中的百姓遭遇了……多少的事情，張良，我想告訴你，真的不要……”

    “可是我現在已經是靖王殿下的人了，小梓，跟著靖王殿下我可以出人頭地，我不在乎靖王殿下是怎樣的人，當了王爺的人，有幾個手腳是乾淨的？沒有人敢說自己的手腳是乾淨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跟靖王殿下呢？”張良反駁小梓道。

    “張良，回到顧府吧，只要你願意回顧府，現在能回來了。”顧府現在已經不一樣了，自己也有說話的權利，小梓還是希望張良能夠回來，以前他們的日子多開心啊，張良不該是現在這樣，跟著靖王，張良得不到任何的前途。

    張良搖搖頭：“我不會回去的，我已經拿定了主意，就留在這裏，你勸我也是沒有用的。”

    “張良！”

    “小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想告訴你，靖王殿下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壞，至少在我心中，靖王殿下是我的恩人，”張良道。

    小梓沉沉嘆氣：“張良，你變了。”

    “從離開顧府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想要出人頭地，只有出人頭地了，我才能過上我想要的人生，你勸不動我的，我就是要跟著靖王殿下。”張良堅定的望著小梓，小梓看著張良的神色，心中卻是無比的絕望。

    小梓的眼中有淚，她咬著唇，揉去眼中的細淚：“可是，你曾經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真的不想看著你成為現在這個模樣，張良，若你跟著的是好主子，我一定不會說半句不好，可是你現在……”

    “別說了小梓，你想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我不想聽下去。”張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想對我說的話，我都聽明白了，你用不著勸說我什麼，我心中都是明白的。”

    小梓聽著此話，沉沉地嘆出口氣來，她點點頭：“好，既然你已經想好了，我便是不勸你什麼了，張良，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我……罷了，這些話我便是不多說了。”

    ……

    小梓覺得，張良已經不再是自己曾經認識的張良，當初那個少年是很愛笑的，當初的小梓在顧府時還是岌岌可危，但是張良卻是真心對待自己，真心將自己當做好友，那時的張良，也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可是現在……可是現在……

    小梓咬著唇，她低頭，淚水從眼眶中滑落。可是現在一切都變化了。張良變了，所有的事情都變了。小梓想哭，卻又流不出眼淚。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上馬車的，等自己回到馬車上的時候時，蕭肅川也回來了。

    蕭肅川動了動唇，看著一臉無奈的小梓：“這個張良，也是你的朋友？”

    小梓點點頭。

    “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這個男人的眼中，我瞧見了他對世俗的慾望，就是想要成就一番事業的慾望，這個慾望十分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