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什麼德行
“灶房的人都瞧見是你來找我了,有本事,你當著他們的麵說你沒有來找過我。”小梓道。
劉念也不害怕什麼,直接對著劉老太太道:“老太太,我並未說謊,我真的不知道小梓為何要這般冤枉我來,還請老太太替我做主。”劉念說罷,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太太冷冷瞥了劉念一眼,頷首道:“劉念,我自然相信你說的話,我不相信的是她!”老太太指向小梓,小梓動了動唇瓣,想要解釋什麼,卻妥協地垂下。
老太太壓根就不相信自己,小梓明白,與老太太說再多的話也是沒用的,倒不如什麼也不說。小梓垂下了眼眸。
老太太卻是將目光看向小梓。小梓抬頭,對上老太太的目光。劉老太太眼中閃著精光:“我就知道,像是你這樣的丫頭就是見不得人的,我就不明白了,為何要讓你成為我府上的義女,你也配?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德行?”
小梓攥緊了手指,卻是沒有說話,她垂下眼簾,知道老太太對自己是有意見的,小梓又何必與老太太說道這麼多呢?小梓抬起眼,淡淡地看了老太太一眼。小梓面前什麼事情都是問心無愧的。
不多時,灶房的幾個夥計來到了正堂。劉常安問向其中一個夥計。
“我且問你,你好好回答我的話,你可有瞧見劉念姑娘過來尋找過小梓?”
劉常安問向其中一個夥計,夥計茫然的望著劉常安,看了看小梓,又看了看劉念。
搖搖頭。
“你胡說什麼?小呂!你明明是瞧見的!”小梓有些慌亂了,小呂難道是被人收買了麼?雖說才與小呂相處三日,但是小梓覺得這人平時都是老老實實的,瞧上去壓根就不像是會說謊話的人,為何要當著眾人的麵說道謊話,這對他自個能有什麼好處。
小梓的眼眶微微紅潤了,她吸了吸鼻,酸楚在眼中蔓延開來,小梓張了張唇瓣,咬著牙,沉著目光看著小呂。小呂動了動唇瓣,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道什麼。他心虛的低著頭。
“我雖然沒有瞧見,或許旁人是瞧見了,要不,侯爺再問問旁人吧。”小呂不敢說道真話,小聲嘟囔道。
小梓張了張唇瓣,此刻自己有些許絕望了,小梓清楚,問話誰都是一樣的情況,大家都只會說沒有瞧見過劉念。
果然,眾人都搖搖頭。
小梓冷笑了兩聲,看來他們都是被劉念給收買了。小梓沉沉嘆出一口氣來,其實事情會發生成這樣的情況,小梓一點也不吃驚,她心中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只是,小梓有些許想不通的是,為何他們會被劉念收買,劉念又是為何要害自己的。
“你們為何要撒謊?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是誰讓你們這麼說話的?一個個的都給我實話實說,若是不說實話,我可不會饒恕你們,你們以為,你們栽贓了小梓,這件事就可以這麼順利地過去麼?我告訴你們,沒有這麼容易!”
劉紡在這時候站起身來,怒視著眾人道。旁人都怔怔地看著劉紡,不明白劉紡為何會突然發怒。劉紡咬著唇,手指微微緊攥著。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來,揉了揉眼,抬頭,淡淡的看向眾人:“是不是,在你們的面前,你們始終會覺得,小梓是一個卑微的存在,所以,你們可以隨意冤枉她,是麼?”
劉紡說罷,紅著眼眶看向一旁的劉念:“當初,你說你母親要逼著你出嫁,所以,我做主,讓你留在了府中,我不要你的報答,我只當你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可是你說說,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又是如何對待小梓的?”
劉念一時間竟是有些許說不出話,她心虛地低著頭。
“你是一個可憐人,但是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劉紡十分相信小梓的為人,她堅信,小梓是絕對不會做出那樣可笑的事情出來。一定是有人想要冤枉小梓,是的,冤枉小梓。
劉紡眼中有淚,她強撐著,不讓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小梓的鼻子酸了,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出誰纔是自己真正的朋友,劉紡是真心將自己當做朋友的人。小梓動了動唇,感動地望著劉紡,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道什麼來。
劉紡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抿著唇,眼中垂下一抹淚。
“劉紡,你是我的孫兒,你怎麼能幫著外人說話?這算什麼?你要清楚,你是誰的人!”
“我清楚得很,真真不清楚的人,難道不是老太太你麼?我就不明白,為何老太太你要一直針對小梓,小梓究竟是做了什麼得罪您的事情來,您一定要這般對待她呢?”
劉紡眯起眼,冷冷地盯著老太太。老太太面色一沉,一時間,竟也不知該說什麼。劉紡輕笑:“我知道,我原本不該說這些話語來,這些不是我該說出的話來,但我就是忍耐不住了,憑什麼你們說什麼都是對的?憑什麼小梓說什麼就是錯的?你們說這些話,到底有什麼證據?難道就憑著你們是所謂的身份尊貴的人麼?身份尊貴與否,真的有這麼重要麼?會給你們帶來什麼呢?”
劉紡淡淡地抬頭,問向眾人道。眾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沒有一個人回答劉紡的話。
小梓走到劉紡跟前:“謝謝你,劉紡姑娘,你不必幫我說這些,你的好心,我都瞧見了,我也心領了,謝謝你,劉紡姑娘,謝謝你這個時候還願意站出來幫我說話,真的……謝謝……”小梓的聲音微微有些許哽咽了。
旁人看著小梓,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說。小梓是怎樣的姑娘,其實眾人心中都是有數的。小梓輕笑了兩聲,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步子。
她看了一眼伙伕們,目光灼灼地又對準了太后娘娘,小梓沉沉嘆出一口濁氣,低頭揉了揉自己的眉眼,咬著唇瓣,沉沉撥出一口氣來:“我都明白,今日是故意想要對付我的,但你們說的話,我都不認,沒有做過便是沒有做過,我不需要承認。”
小梓說罷,高昂著頭,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憤怒到了極致,她就想要將小梓趕出去,若是不將小梓趕出去,老太太就咽不下這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