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梓淡淡的望著月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她轉身，直接離去，任憑月兒在身後歇斯底里的大吼。

    今日的風很大，還夾雜著火藥的味道，但小梓的內心卻無比的平靜，好似有人推著自己一般。小梓揉了揉眉眼，一輛馬車朝著自己的方向使了過來，小梓抬眼看去，瞧見的便是顧奕之。

    小梓眼光微微一怔，揚起燦爛的笑容朝著顧奕之跑了過去，顧奕之將小梓接回了馬車，小梓嘿嘿一笑，抹了抹鼻頭上的灰塵：“公子，我表現得好不好？”

    “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做危險的事情了。”顧奕之淡淡道。

    小梓彎著眉眼：“只要是爲了公子，我願意做所有的事情，什麼事情我都願意做。”

    顧奕之聽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拉著小梓的手，小梓總覺得公子如今越發的溫柔了起來，她眨巴眨巴眼睛，抿著唇小心翼翼的望著顧奕之。

    “怎麼了？”顧奕之不解道。

    小梓搖搖頭，嘴角勾起淡笑：“總覺得公子，莫名的溫柔了起來，我總覺得有些許不太習慣這般溫柔的公子。”

    “不習慣麼？”顧奕之搖頭，“你會慢慢習慣的。”

    “是不是我表現得很好，所以公子纔會對我格外的溫柔？”小梓好奇的問。她知道，自己在風月樓的時候，公子的人也在保護著自己，今日原本不用炸掉風月樓，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公子發了怒。

    顧奕之望著小梓，搖頭：“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你總是說，是我拯救了你，但是我現在發現，小梓，並非是我拯救了你，是你拯救了我，你能明白麼？”

    小梓不太明白顧奕之話中的意思。

    “你爲了我總是奮不顧身，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何？”顧奕之問。

    小梓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可能是因為喜歡吧，因為喜歡著公子，所以，我願意為公子做所有的事情。”小梓說話坦坦蕩蕩，她不覺得自己回答得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是的，自己喜歡著公子，願意爲了公子做任何事情。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顧奕之動了動唇，問：“你所謂的喜歡，是真的喜歡麼？男女之間的喜歡？”這是顧奕之很在乎的一件事，以前自己從未想過要這般問小梓，但是今日，自己就想要知曉，小梓對自己的心意究竟是如何的。

    小梓認真的想了想，不知該如何回答。對公子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麼？若說沒有，肯定是哄騙人，可若是說有……

    小梓總覺得自己曾經對公子的誓言就成了笑話一般，她曾經發誓過，不會愛上公子的。

    “是僕人對主子的喜歡，公子對我很好，所以……我很感恩公子的好。”小梓咬著唇，心中不安的道，“所以，我很謝謝公子，對我這般的好，我如今的一切都是公子給的，只要是公子的吩咐，我願意做一切。”

    顧奕之不爽，說不出的感覺，此時，他想到的卻是小梓依偎在李渭的懷中，若是當初小梓試婚的人是李渭，小梓會不會也會有同樣的表現呢？

    顧奕之想讓自己不去多想，但卻控制不住不這般想象。小梓抬頭，認真的望著顧奕之。顧奕之沉沉嘆出一口氣來，淡淡道：“我明白了。”

    “所以，我願意爲了公子做任何事情，只要是對公子有利的事情，我都願意爲了公子去做。”小梓抬起手，討好著道。

    顧奕之也說不出聽到此話的感受，他沉著聲兒，冷冷道：“小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以前的事情我們都不再去想，當初，我對你說過，讓你不要愛上我，我現在反悔了，若是現在，我要你當我的小妾，你願意麼？”

    “我本來就是公子的小妾啊。”小梓眨巴眨巴眼，她是通房丫鬟，通房丫鬟不就是小妾麼？

    “有名分的，側室。”顧奕之道。

    小梓的心一緊，不敢置信的望著顧奕之。顧奕之竟然會選擇讓自己當他的小妾？這……這……

    小梓不敢置信，這真的是顧奕之說出來的話麼？還是自己的錯覺，顧奕之應該不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纔對。他應該是……應該是會反駁自己纔對。

    小梓的心微微一疼，她垂下了眉眼，淡淡道：“公子，我不想當你的側室，我知道公子是好心，但是這樣的好心，我不能接受，我不想成為籠中之鳥，我以後等到了年歲，我想離開這裏，不願意……”

    “我說過，我不會娶公主。”顧奕之算是將話都與小梓坦白了，他答應小梓，不會娶公主，也答應小梓，讓小梓將自己的心徹底的安定下來。他答應了小梓如此多，難道小梓還不肯相信自己的真心麼？

    小梓張了張口，我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正常的話來，此刻的小梓慌張極了，害怕顧奕之是在與自己說道玩笑話。她甚至都不敢看顧奕之的表情。

    小梓咬著唇，低垂著頭。

    顧奕之見小梓這般，心頭也有了主意。

    “我知道了，你並不樂意，是麼？”顧奕之淡淡的問。

    小梓並非是不樂意，自己自然是樂意的，只是……

    只是……

    小梓突然想到了月兒的話，月兒有一句話小梓倒是認同，小梓也同樣，不想成為籠中之鳥，若是可以的話，自己也希望能夠嚮往自由。

    小梓張了張唇，認真回頭，看向顧奕之：“我不是不樂意，公子，我很喜歡公子，但我不想成為公子的側室，因為我清楚，公子並不喜歡我，公子日後還是會娶正室的，我不想成為……”

    “你想當正室？”顧奕之問。

    小梓的心突然酸楚了起來，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自己想成為正室，是一件痴心妄想的事情。她也從未如此肖想過。小梓的心像是被人給挖碎了一般，很疼很疼，疼得不能自理。

    她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呼吸著：“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如此想過……”